“凌霄，你魔怔了。
我和你，从来都只是朋友。”
凌霄悲伤的笑着，“可我一直都不想和你做朋友。灼华，我喜欢你，喜欢你到发疯。
我一直都想把你压在我的身下……”
“啪！”
脸上又挨了一巴掌，把他所有的疯癫都止住。
“本尊说过，你是小辈。”
“可顾君昭，也是小辈啊，比我还小的小辈。”
“喜欢一个人，没有理由。”
凌霄怔然，放开了楚清离。
楚清离的一句喜欢，突然的，比打他还来的痛快。
“我懂了，不会烦你了。”
凌霄低头，一滴眼泪从眼角滑落。
“圣教最近蠢蠢欲动，你小心一点，我已经压制不住了。”
他只是圣教的圣子，能压二十多年，已经实属不易。
圣教……
楚清离蹙眉，他现在的实力……根本不足以和圣教抗衡。
“我知道了。”
“灼华，你实力降低了。”
凌霄留下这句话，转身消失不见。
楚清离看着双手，连凌霄都一眼就看出来了吗？
楚清离回去后，只有顾君昭在等着他。
“启程吧，该去学阁了。”
他们耽搁的够久了，现在已经中午了。
楚清离定住脚步，笑问顾君昭，笑意却不达眼底。
“你就盯着不好奇，他和我说了什么吗？”
顾君昭也停了下来，神情认真。
“他喜欢你，但我信你。”
简单的八个字，足以让楚清离开心起来。
抛弃了烦恼，脚步变得轻快。
“走吧，你做你的城主，我做我的学子。”
顾君昭启唇轻笑，快步跟了上去。
他可不想做什么城主，学子，他也是做得的。
到了门外，阮圆圆和顾冘鱼都在等着楚清离。
目的很明确，她们两个也要去。
两辆马车，等候在外。
楚清离看着府门，站了一会儿，不见人出来。
笑了一下，转身上马车。
梁应欢不来，他也不去。
不要说什么他是小辈，理应去辞别的话，他从来不会有那种觉悟。
顾君昭注意到他的动作，看着马车行远。
还是转身进了府门，去找了梁应欢。
梁应欢跪在佛祖前，手持佛珠，闭目念经。
“夫人，顾大公子来了。”
随着晚秋的声音落下，梁应欢转动佛珠的手停下。
缓缓睁开眼睛，浑浊，没有了最初的亮光。
“让他进来吧。”
简短的一句，尽显沧桑。
顾君昭进来，就看到佛前昏暗，没有烛光，依稀有贡品摆着。
这哪是念佛，只不过是找个借口躲着世俗罢了。
躲着她曾做过的一切，不去面对。
“伯母。他走了，去学阁了。他未曾亏欠您什么，反倒是伯母，让他从小受尽折磨。
没有父爱，没有母爱，伯母想继续亏欠下去吗？”
顾君昭说到这里，没有再说其他的。
只是把楚清离的生辰八字，继续拿给梁应欢看。
梁应欢看着看着，眼泪决堤。
无声，却哀痛。
这个生辰，比楚星语还小上两个时辰。
她觉得，楚清离作为哥哥，连妹妹都不放过，心狠手辣。
可如今呢？
“伯母，你是个失败的母亲。”
顾君昭说完，转身回上都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