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君昭摸摸鼻子，“真的很累吗？”
楚清离瞪眼，“你来试试？”
顾君昭起身，扶楚清离起来坐好，端过瘦肉粥，讨好的吹冷了喂楚清离。
“楚哥哥，我错了。”
楚清离再瞪他一眼，一口吞下瘦肉粥，好像这样就能出气。
“昨天你故意那样说的？”
顾君昭拿着汤匙的手细微的顿了一下，随即勾唇。
“是真的，难过是真的，疼也是真的……”
“想睡我也是真的。”
楚清离把他接下来的话补全，就见顾君昭低低的笑出声。
“嗯，是真的。”
楚清离夺过碗，把勺子也夺过来。
“还有脸认。”
顾君昭坐到楚清离身后，给他缓缓的揉着酸疼的腰。
“是我的错，下次不敢了。”
下次，他该换书了。
楚清离没有听出他话外音，更不知道阮圆圆又拿了八本书给顾君昭。
喝着粥，享受着顾君昭的服务。
伺候他洗漱，穿衣。
磨磨蹭蹭午时已过。
到了现场，人头攒动，好像就差他们俩了。
顾君昭神色淡然的走到那个一个人都没有的台前坐下。
楚清离也面色淡然的走到那个台前坐下。
设了九个台子，唯一的就是第九个，一个人都没有。
两个人的到来本没有引起什么注意，但他们这样一坐，很多人都发现了。
“那两个人怎么坐到那里去了？刚刚老师不是说，那是全能考核吗？他们两个全会？”
书生看到顾君昭和楚清离，两个都是选择全能，两个都是他很讨厌的人。
而且两个人好像还是认识的。
果然，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他讨厌的人都凑在一起了。
“切，会什么会？不过是打肿脸充胖子。
今天午时去膳堂吃饭，我遇见我兄弟了，就是那个穿玄色衣服的人了。
穿的那样好，吃的东西不超过三两银子！
那可是两个人吃的，他们两个人吃，不超过三两！
知道那一身好衣服怎么来的吗，省吃俭用蹭面子。
怕别人说他穷呗。
我就不怕，一顿吃五两银子！
他们这样，我都不想和他们玩。”
书生一遍遍强调几两几两银子，还有两个人的衣服，想让人不听进去都难。
顿时，看着楚清离和顾君昭的眼神也变得怪怪的。
“现在这些人真是，什么都敢想。没本事，还敢去全能那里，一会儿准得丢脸！”
“真是神奇，等着看笑话吧。”
一传十十传百，楚清离和顾君昭没钱装有钱，没本事还去考核全能擂台的事传遍全学阁。
连老师那里，都听到了风声。
“未知全貌，不予置评，看着就是。”
传的风风雨雨，传到阮圆圆耳朵里时，五花八门，什么样的都有。
阮圆圆面无表情：哦～，卖噶的，两大城主，他们没钱？
有颜有钱有老公，他们没本事？
哦～，卖噶的，震惊她的三观。
阮圆圆静静的坐在骑射台下，等着这些人被打脸。
未时一刻，考核正式开始。
第一场，是诗。
题，是梅。
而那个书生，考的便是诗，包括同他一起的另外两人。
他们只有一炷香的时间，要写出一首咏梅的诗。
香被点上，考生立刻进入状态，监考老师叫上楚清离一起去看。
别人尚未动笔，还在苦思，书生三人却是提笔刷刷写下。
监考老师还未看内容，远远瞧着点头，对楚清离道：
“那三个学生，才思敏捷。”
楚清离看了一会儿，笑道：
“是否才思敏捷，尚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