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醉香居之后，紫衣就没让明宗跟着了。
明面上别跟着。
其他的影卫肯定会负责着他们的安全的。
离开醉香居，两个人也没有再乘坐马车，而是一路走，一路逛着过去湖边。
经过很热闹的夜街。
姬芜摸摸这个，问问那个，十分开心。
没办法，她宅在后宫很久了。
可是，看着这一幕的汐词，有些心疼。
他牵着她的手，突然说道：“对不起。”
“嗯？”姬芜诧异地抬眸看他，不解地问道：“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汐词沉默着，思量言辞。
片刻，他牵着她的手抬起，在她的手背上亲了一下。
姬芜：“……”所以你说一声对不起就可以吃我的豆腐了吗？！
汐词亲一下，抬眸对上她的视线，说道：“后宫也不过是一个华丽的囚笼。娶你进宫，不能给你最尊贵的后位，却反倒将你囚困了。你心里，可有过怨言？”
姬芜：“……”
说真的，她没有想到紫衣会突然这么问她。
哪怕是白衣，对她那般好。
但是，似乎也从未替她这般的想过。
姬芜突然就想到一句话，所有人只会看你过的好不好，但是不会问你过的快不快乐？
如果锦衣玉食就算过的好，那么她确实过的好。
如果问她快不快乐，那么每日看一样的景致，见一样的人，困在一方天地里，确实称不上很快乐。
她的梦想是当一条貌美的咸鱼，而是不是当一条失去自由的咸鱼。
“呃……没有怨言！”姬芜违背良心，摇了摇头。
不过，也不完全是违背良心。
因为她至始至终都没有想过，要一辈子都被困在后宫里。
那地方，以及眼前这个男人，都是属于原文的女主。
不属于她姬芜。
她也不想一辈子受困。
不想出个门还得跟自己的皇帝老公申请。
“没有怨言？”汐词轻笑，说道：“你在说谎。”
姬芜：“我……”
“但是，没有关系。”汐词已经移开目光，摇了摇头，“以后，我派几个人给你。再给你一块出入宫的金牌。你若想出宫，带上那些人，扮作给水月宫贤妃采购一些宫外物品的宫人，即可出宫。”
毕竟，妃嫔确实不能那么自由而频繁的出入皇宫。
可是他不想她往后都过的如此拘束，没有自由。
姬芜：“……”我能说什么？
当然是不能拒绝啊！
“汐词，你真好！”她上前，挽住他的手臂。
权当是抱一下学霸皇帝的大腿了！
汐词抬起手，轻抚一下她的头，嘴角轻勾，“不过你放心，纵然你还只是一个妃子，宫里也不会再有第二个皇帝的女人。”
姬芜：“……”我不要你承诺这个啊！
我没有想过一直当你的老婆啊！
然而，下一瞬，她还听到他说：“后位一事，等替你造势足够了，再册封你为后。”
姬芜：？？？
什么情况？
突然，她想明白了！
他该不会是想要食言而肥，不给她揭下面具了吧？
姬芜顿时瞪大眼睛，“等一下……汐词，你该不会是想许我这些好处，来换我不要求你遵守承诺，揭下面具给我看你的脸吧？”
从未想过这么耍赖过去的汐词一愣：“……”
“嗤……”他突然一笑。
清冽的嗓音，透出愉悦。
那是从未有过的感觉。
被她气笑了。
有些生气她不把他那般郑重的承诺放在眼里，如此天马行空的猜测，但是他其实一点儿都生气不起来，甚至心里有一种从未有过的愉悦。
他曾经不懂男女情爱。
如今，一想。
所谓红尘眷恋，不过是恋她的一举一动，一笑一颦。
她的嬉笑怒骂，在他眼里，竟都觉得可爱非常。
“没有。”他牵过她的手，心里仍是没有想好，是否要揭下面具。
“不是说要上画舫？”他指着前面，说道：“快到了。”
姬芜却一门心思都在揭下面具这件事情上，她抬眸看着他，再一次确认：“真的？你不会赖账？不会食言而肥？”
汐词摇头，“不会。”
揭是肯定要揭的，只是……
“那就好！”姬芜松了一口气，笑着拉着他，“快走吧，我们先上画舫。”
看她怎么趁着气氛浪漫的时候，好好地哄得他摘下面具！
刚上去画舫，很多摆摊的小贩。
买的吃的喝的，玩的，应有尽有。
“汐词，你看看这把扇子，好看吗？天气热的时候，可以拿来扇风。”姬芜挑了一把扇子。
汐词说道：“你若喜欢，回头我画一副，让人给你做一把。”
他委婉的没有直言，扇子上的字画都太过粗糙。
“好吧。”姬芜放下扇子。
这会儿，一旁卖着各式面具的小贩子老板笑眯眯地喊道：“这位夫人，您家相公戴着面具，您也买一个戴戴嘞？”
姬芜一笑，“也好，多少钱一个？”
面具挂两排挂着。
老板说道：“左边这一排，一钱银子一个。右边这一排比较贵，三钱银子一个。您随便挑！”
姬芜一看，左边的不好看。
右边的好看。
是那种鲜花雕刻的面具。
所以，她挑了其中一个，付了钱，拉着汐词走到一旁，让汐词帮她戴上。
她脸蛋儿很小，这面具显得空许多。
汐词便不由得说道：“这面具不适合你。”
“适合不适合的不重要。”姬芜伸出手过去，轻轻戳了戳他脸上的面具，又收回手搓了搓自己刚戴上的面具，说道：“我是想，等一会儿，我和你一起揭下面具。”
汐词：“……”
姬芜笑着问道：“怎么样？我们两口子一起摘面具的画面，是不是很期待呢？”
汐词看着她，沉默着。
姬芜问道：“怎么了？”
汐词眸子微沉，继续沉默着。
姬芜嘴角的笑意，逐渐地僵住。
“你不是说，你不会食言而肥吗？”
“是，我答应过你，事成之后，会揭下面具，但是……”汐词缓缓地闭了闭眼，他还是无法想象，当她发现他是她的‘青衣’时，面对她的怒气，她的种种质疑和问题，他该如何回答，如何应对。
所以，他说道：“可是，我没有说要什么时候揭下面具。”
姬芜瞪大眼睛。
一时间，她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才对得起他这么狗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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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妃：弄个小公仔，每天扎小人，诅咒狗皇帝夜夜没有高c潮】
【紫衣：无妨，你有就行】
【黑衣：我连小剧场都不配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