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明宗将手放在嘴边,轻咳一声。
很快地,姬芜就抬头看过来。
“明大人。”
明宗走上前去,“臣见过娘娘。”
春姑姑识趣地退下。
“大人免礼。”姬芜看着他,问道:“可是有什么新情况了?”
明宗点头,看着她说道:“昨日,常公公一定找娘娘想过对策了吧?”
大家都是明白人,姬芜也没有必要矫情。
“是啊,而且挺有效,陛下昨晚真的没有来。”
“臣知道,但是,只能说……是紫衣没有来。”
姬芜晃着的秋千停下来,抬眸看着他,不得不说心里有些慌,“谁……谁醒了?”
不能怪她有点慌。
从金衣青衣,和紫衣……
她最怕的是这个精分的皇帝开始人格轮流着出来一遍,那么,万一轮到完全跟她没有打过照面的黑衣……
啧,她不想应对这家伙。
她最近身累心累,真的需要先缓一缓。
“娘娘别慌!是白衣,白衣!”
“白衣?曲元元?”姬芜问道:“你确定吗?”
明宗点头,强调道:“真是白衣!人已经醒了,常公公在那边拖着呢。”
姬芜闻言,全然地放松下来。
“是白衣就好,本宫觉得他最乖!”姬芜笑着说道。
明宗:“……”不愧是高手。
竟然觉得白衣最乖?
最好对付的,难道不是紫衣吗?!
白衣……白衣他多阴险腹黑啊!
那个家伙,手黑,心也黑!
姬芜:“元元体贴可爱,又单纯!”
明宗:“……”他打了个寒颤!
“娘娘,那您是能应对的吧?”
姬芜一脸轻松地笑道:“明大人,放心吧,只要是白衣,本宫没什么可担心的。”
“那……臣先告退。”
“大人慢走。”
.
羲和殿里。
白衣沐浴更衣好,一边用早膳,一边听着常武德的“汇报”。
当听到常武德说,姬芜亲口告诉金衣,“他们”其实都是同一个人,只是得了一种奇怪的病,导致他们“记忆”分裂,会以为他们是独立的个体而已时,白衣紧紧地蹙眉。
然后,他问了常武德一个问题:“那么,仙女姐姐还是最爱青衣吗?”
常武德一笑,以为他是接受姬芜的“说法”,就笑着回道:“当然不是啊,娘娘爱青衣,也爱您啊!因为你们是同一个人!”
曲元元俊脸一沉:“这么说,她还喜欢金衣?”
“陛下……”
曲元元:“难道她连后来出现的紫衣也喜欢?!”
常武德哭笑不得,“陛下……”
“她可太花心了!”
常武德:“……”!!!
明明无论是金衣、青衣,还是紫衣,对于姬芜的“同一人”说法,都十分平静地接受了,他还以为“皇帝”都已经想通了。
但是怎么到了白衣这里……
似乎并不接受?
那么娘娘跟“陛下”已经洞房的事情……还能说吗?
说了,这位还能让他这个老头子活着呢?
不……
指不定他一个心狠手毒,把羲和殿的人都毒死!
他疯起来,没人能阻挡的!
思及此,常武德不由得吞咽了一下口水。
“常武德,你在抖什么?”曲元元看着他。
“啊?抖、抖……抖什么?”常武德低头一看,发现自己拿着拂尘的手一直在抖啊抖……抖个不停。
“常武德?”曲元元眯起眼睛,放下手里的筷子,站起来,步步紧逼而来,“你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还没有告诉我?”
常武德抬眸,狠狠地吞了一口口水,“是、是有一些……”
曲元元:“难道……除了我们,她还有另外喜欢的男人?!”
“不不不……”常武德疯狂地摇头,他深呼吸,急中生智,已有一计,心里顿时都稳下来,手都不是那么抖了,他说道:“陛下,您淡定一些,别着急,其实这个事,是金衣和娘娘之间的!”
“金衣?”
“您早膳还没用完,坐下继续吃。”常武德伸出手轻轻推了推他,“您别着急,老奴慢慢道来。”
曲元元坐下,继续用早膳。
瞥了常武德一眼,让他赶紧说,“从实招来,别想跟我抖机灵!”
“是、是。”常武德连忙点头,却不急不缓,将要说的话捋得明明白白,“事情的起因是陀灵国解译佛经的事情。老奴已经跟您说过,天书是由娘娘解译的。”
“然后呢?”
“她要紫衣答应她,解译一成,粮种的事情解决,她要紫衣卸下面具,让她一睹真容。”
曲元元点点头,“难怪你说青衣跟她坦白了。”
“是,紫衣就是想让青衣亲自跟她解释,所以,之后沉睡过去,想让青衣醒来……”
“然后青衣醒来?那有金衣什么事情?”
“陛下,您听老奴解释。”
常武德将青衣和金衣交替的事情,说了一遍……
“所以,你的意思是,最后是金衣去坦白一切的?”
常武德点头,“诶,是。”
“然后呢?”
“然后……金衣担心娘娘知道秘密之后会威胁到他,所以,他就……‘威胁’了一下娘娘,随后两个人稍微算得上……吵一架。娘娘也是在此时告诉金衣,其实她知道‘陛下’患有这种病,是她说服了金衣相信,你们都是同一个人的。”
“吵一架?”曲元元挑眉。
常武德讪笑着点了点头,“是,吵了。”
至于掐人的事情……
可不能让白衣知道。
反正说实话吧,娘娘已经很多倍的“打”回去了!
“仙女姐姐说服了金衣?”曲元元俊美的脸庞上,神色仍是有些……诧异到不可置信的。
毕竟,能够在某一件事情上说服金衣,从来都不是简单的事情。
“娘娘说,她是大夫。”
“大夫?”曲元元闻言,不由得笑出声,“她哪里懂什么医术?”
“不不,娘娘的是专门治陛下您的这个病的。”
曲元元看着常武德,好一会儿,他神情认真到严肃地问道:“你……也相信?”
常武德重重地点头,“信。其实,老奴一直都觉得,你们就是同一个人。只是……总之,因为这件事情,娘娘并不待见金衣,更……说不上喜欢。”
曲元元愣了一下,“她、她不是说我们同一个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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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啊?还能有不喜欢的?那我不乖的话……老婆也会不喜欢我?】
【黑衣: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