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谣刚想开口反驳出声,解释这一切都是误会。
彻头彻尾的误会。
谁能料想到短暂的嗤笑声过后,陈宴年这大爷将还未点燃的烟满不在乎扔在地上,转身径直扬长而去。
没有给沈谣任何机会进行辩解,他也懒得听。
他只相信他自己看到的。
就是这样。
沈谣现在清楚认识到一个问题是。
她成功把陈宴年得罪了。
…
“沈谣,你特么作死是不?”
“让你放学打扫个卫生磨蹭什么呢。”
“怎么?不乐意啊?”
回到教室后,看到面前早已收拾好书包,准备放学离开教室的几个男女生。
沈谣低下了头,怯懦地开口:“可是,不应该是小组一起值日嘛…”
“老师也说过了…”
“废尼玛比话呢,欠揍是吧?
“你学习好,作业肯定一早就写完了,多替大家干点活怎么了?”
“这叫义务劳动。”
多光荣。
一片放肆地狂笑后,整间教室只剩下沈谣一个人。
她静静地矗立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手中拿着刚才被那个戴眼镜的男同学硬生生塞给她手中的扫帚。
沈谣咬紧了下唇,泪水在眼眶打转。
打扫完整间教室的时候已经是晚上的七点,整间走廊都是空荡荡的,只有沈谣一个人。
就在她正准备下楼梯的刹那。
走廊对面那间教室传来了一阵声响,吸引了沈谣的注意。
她凑上前,隔着一条细细的门缝。
教室里围坐着几个阔少,坐正中央的是一个长相很高级的男孩,所有人的视线都环绕着他团团转。
正是陈宴年。
“喂,我说,陈老板,你真看上了那个谁啊?”
“谁?”
声音清冷无比,却带有着一丝极轻的蔑然,好似对一切都不放在眼里。
指尖正夹着一根烟,忽明忽暗闪动。
“前两天给你表白那女的,隔壁班班花。”
“长挺漂亮的。”
“搞艺术呢听说是。”
对面沉默了几秒,没吭声。
沈谣的心头这时被揪在了一起,粉拳微微合十,她想听陈宴年的回答。
可惜。
只是可惜。
一不小心,书包肩带负重过大。
“啪嗒”一声掉落在地面上,造成巨大的声响。
“有人?!”
教室内此时起了动静,三三两两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糟了!
赶紧跑。
沈谣抱起厚重的书包就头也不回要开溜,所幸她脚步利落,倒也没被人追上。
“陈老板,让人给跑了。”
一男生正在教室门口气愤愤地骂骂咧咧,说哪个缺德的听墙角。
都什么年代了现在。
陈宴年没说话,屈尊蹲下身子,修长的指尖挑起地上的一串草莓手链。
在月色的照耀下显得很是璀璨,闪烁着夺目的光芒。
没人比他更熟悉这玩意儿是谁的。
毕竟可是他送出的。
陈宴年勾了下薄唇,说时候不早,都散了,该回家就回家。
…
他家境很殷实这点人尽皆知,人送外号“陈老板。”
不学无术是真的,有钱也是真的。
上学从没穿过一次校服,上学放学开的上亿的跑车。
每一天,不同款式,不同颜色,不带重样。
陈宴年挑了下眉,前面走的步履阑珊的不正是今天搁天台惹他生气的沈谣么。
一步一个踉跄。
背影又落魄又滑稽可笑。
书包肩带断了,只能在怀里抱着厚厚的书。
“滴…”
“滴…”
陈宴年故意放慢了车速,悠哉游哉跟着沈谣的步伐,惹得身后的好几辆车纷纷给他打号,让开快点。
少爷,有钱想炫车别在大马路上,行吗?
“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