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喜欢裴江北,虽然他睡在我的下铺…但是我每天都幻想过他成为自己的男朋友,可能他还不知道我是女生吧…”
“如果他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他会不会讨厌我…”
“他对我说话的时候好温柔,站在主席台演讲的他是那么优秀,阳光照在他的侧脸…”
呵呵。
这小妮子。
陈宴年一字一顿,双手握拳,读得清晰有力,额头上的青筋却是暴跳如雷。
“解释解释。”
他弯了弯眉眼,在笑。
只是不达眼底。
语调很是冷漠。
此刻的陈宴年阴鸷到了极致,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寒气。
沈谣整个人都在颤抖,不敢回答,她知道陈宴年生气了。
很生气很生气!
简直下一秒都要将自己生吞活剥了那种。
此刻无论她说什么,陈宴年绝对是一个字都听不进去。
他这人偏执到了一定地步。
只相信自己。
“看上裴江北了啊?”
他弯着眼问。
“…”
沈谣不敢看陈宴年的眼神,低着头,嗫嚅着。
“问你话呢。”
“这会儿哑巴了?”
陈宴年心底是一股子闷气,手指捏起沈谣的小下巴,强迫她与自己对视。
冰冷刺骨的眼神莫名中有一丝嘲弄。
你说他可不可笑。
他把人家当宝,人家把他当什么了?
有志气的很么你。
胆子挺大啊,给别的男生写小作文。
“我跟裴江北挺熟的。”
“比你睡他下铺都熟。”
“他八成不喜欢你这类的。”
笑话,拴一条裤腰带长大的。
上流有上流人的圈子,裴江北跟陈宴年家中世代交好,两个人从小一块长大。
关系铁着呢。
只不过,两人性格是典型的反差。
裴江北学习好,对人温文尔雅,所有人眼中的榜样。
而陈宴年呢,别说温文尔雅,跟温柔这两个字都八杆子打不着。
脾气臭哄哄的,整日不学无术,妥妥的反面教材。
“草。”
陈宴年二话不说让沈谣滚去副驾驶坐着,爷心烦,见你心烦。
眼不见心为净行吧。
紧接着就启动引擎,一脚踩向油门,不要命似的马力加到最大。
横冲直撞。
红灯也不等。
实打实马路杀手,惹得司机冲着跑车就骂骂咧咧。
“不要命了是不。”
“有钱也不带你这么玩的。”
“…”
诸如此类。
凌厉的风拍打着沈谣的脸颊,好冷好冷。
只不过陈宴年的表情更冷。
沈谣完全不敢出声。
不发一言。
陈宴年抿紧了唇,紧接着从裤兜哪掏出手机,翻了翻通讯录。
拨打。
“喂,哥们叫你来看场好戏。”
“你看不看。”
沈谣不知道陈宴年这通电话是给谁打的,没一点头绪。
直到。
不过十几分钟后,陈宴年把她带进他家一产业的酒吧包间内。
位置在顶楼,平日都是这些阔少的场子。
平常人碰都没资格碰一下。
陈宴年跟个神经病一样,双腿搭在茶几上,点了一堆乱七八糟的酒。
跟不差钱似的,拿钱当纸巾撒呢。
毕竟有钱,爱怎么糟蹋怎么糟蹋。
没人管得着。
坐在最角落的沙发一侧上,浑身都在发颤。
她完全不知道陈宴年接下来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