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梦西和初琴在尝过铜雀阁的饭菜之后,便彻底放开了自己,一个个吃得欢快至极。
后来两人又惬意地听着琴,听着曲儿,一时之间,享受得很,她们也似乎明白了为何那么多人喜欢逛花楼,不干什么,只喝酒听曲儿就让人流连。
顾司瑶则是一杯接着一杯,眼神迷离。
……
南宫珂和莫怀正师兄妹二人又做起了翻墙越户的勾当,并且还熟练得很,大多数人完全没有察觉便被喂了坏人腹痛小糖丸,很少的人也只是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很快,半个承恩镇便已经沦陷于南宫珂的魔爪之下南宫珂心情很好。
正在这时,不远处传来兵器相接的声音,乒乒乓乓的不绝于耳,很显然,交战双方打得很是激烈。
南宫珂和莫怀正对视一眼,双双向着声音传来之处掠去。
二人速度极快,几个闪掠便是出现在了交战的附近。
正在交手的双方皆为男子,一方是一个四十多岁的,肥头大耳,满脸横肉,手中两个流星锤挥舞得嗡嗡作。
而另一方则是一个面如冠玉,身姿挺拔的二十多岁的俊朗男子,手中竟然是一柄折扇。
战局很是明显,俊朗男子手中的折扇开合有度,攻防分明,正在压着打那肥胖男子。
肥胖男子早已汗如雨下,只能拼命挥舞着手中的流星锤来抵御俊朗男子如暴风雨一般的攻击。
此时南宫珂和莫怀正突然出现,肥胖男子仿佛看见了活命的希望,边抵挡俊朗男子攻击,边是大声向着二人求救,“两位侠士救命!”
两人并不知因果缘由,本也不想贸然插手,也免得招惹不必要的麻烦,故而并没有插手救人的意思。
正在此时,因为肥胖男子分心求救,他的防御终于出现了破绽,俊朗男子见机,手中折扇闭合猛地点向肥胖男子的几处大穴,同时左手蕴力向着肥胖男子的胸口拍去。
肥胖男子手忙脚乱,早已乱了章法,他躲开了俊朗男子的折扇,却是再也无力躲开他随之而来的一掌。
俊朗男子的手掌狠狠地拍到了肥胖男子的胸口,肥胖男子像一个巨大的炮弹一般,向着后方飞出了十几米,最终重重落在地上,又是滑行出去了三米有余。
肥胖男子呕出一口鲜血,想要爬起身来,却是数次都瘫倒在地。
俊朗男子步步逼近于他,肥胖男子气息混乱,已无反抗之力,他求饶,“银月,看在我抚养你长大的份上,饶过我吧!”
俊朗男子声音听起来低沉悦耳,可听上去却是让人感觉森冷之至,“欠你的,这二十年已经还清,而你欠我们的,该还了。”
肥胖男子挣扎着向后方退去,口中凶狠,“没有我,你们早就死了,你们的功夫是我所教,你们的一切都是我的!你不能这么对我!不能!”
俊朗男子唇角微弯,手中的折扇上闪着森冷寒光,他的手缓缓举起,再重重落下,肥胖男子闷哼一声,再不动弹。
俊朗男子取出一方帕子,拭去折扇之上的血迹,走至肥胖男子身子之前,蹲下身体,向着他的脸上摸去。
良久之后,俊朗男子站起身来,身上的森寒之气胜上了三分。
南宫珂忍不住问他,“你在找什么?”
俊朗男子看了他们二人一眼,“人皮面具。”
“那,可找到了?”
“并无。”
“为什么?”
“他是假的。”
俊朗男子转身要走,南宫珂再次叫住了他,“吃颗药再走如何?”
俊朗男子疑惑,“何药?”
南宫珂取出小木盒,里面的小药丸已经少了一半,“神药,可让你日后不再乱杀人。”
俊朗男子拧眉,“不可,他还没死。”
南宫珂劝道,“冤冤相报何时了,我刚刚也听了几句,他不是养大你的人吗?”
俊朗男子点头,“恩已报,怨未消,告辞!”
南宫珂自是不肯轻易放他走,他的身上虽无黑气缠身,可却是盈满了血光,可见,他所杀过的人,已经不能用百来形容了。
南宫珂身法很快,可俊朗男子也是速度极快的,于是,俊朗男子在前方跑,南宫珂和莫怀正在后面追,竟是不相上下。
这便是最为奇怪的地方。
南宫珂和莫怀正可是修炼之人,身法速度可不是一般人可比的,放在凡人界,称他们为陆地神仙也无不可,可现在,他们却是捉不到俊朗男子。
俊朗男子见身后两个小少年,竟是速度不比他差上分毫,甚至还隐隐有超越他的迹象,自是瞬间提高了警觉,向着人多之处飞掠而去。
很快,三人竟是钻进了宾朋满座的铜雀阁。
一进这莺莺燕燕的铜雀阁,南宫珂便失去了俊朗男子的身影,她有些着急,这可是个高手,还是个杀人如麻的高手,可不能让他逃了才是。
可是,好几个姑娘将她与莫怀正团团围住,亲亲热热地摸他们的脸,竟是让他们无法脱身。
南宫珂气坏了,莫怀正点了几人的穴道,一一向着她们的嘴里扔了一颗坏人腹痛小糖丸。
此时俊朗男子已是不知躲到了何处,南宫珂干脆便是不着急捉他了,反倒是开始给这铜雀阁中的人一一喂起了药来。
二楼的雅间里,南梦西和初琴已是吃饱喝足,靠在软塌之上消着食,而顾司瑶,依旧在一杯一杯地饮着酒。
地上已是堆了五六个酒坛子,可她似是千杯不醉一般,像个机器,不停地喝着。
南梦西和初琴之前劝了她好久,也知她是有着心事的,想要帮她出谋划策,可是顾司瑶的嘴巴除了喝酒,闭得死紧,什么都不肯跟二人说。
劝了半天,没有成效,她们二人见识了顾司瑶千杯不倒的酒量,便也放任她继续喝下去了,有些事情,旁人再是着急也是没有半丝用处。
解铃还须系铃人,心病唯有心药医。
可就在南梦西和初琴躺着消食之际,雅间的门迅速开合,等她们回过神来,这屋内竟是多出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