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山狂龙寨门口,一个半大孩子只身走入寨中。
面对众马匪的询问,那孩子一言不发,直至众马匪将她包围。
一个马匪上下打量一番,嗤笑出声,“嘿!小子!来讨打吗?”
谁知那孩子脚下步法迅疾如风,一个旋转过后,几名马匪口中都被塞入了一枚小药丸。
莫名其妙被喂了不知名的东西,几名马匪惊慌失措地齐齐抠嗓子眼,可是并没办法将那小药丸吐出来。
临时急救不成,便有马匪想要暴力威胁了。
“你这兔崽子,给爷爷吃了什么东西?”一名马匪说着,还举起了手中的大刀,一脸凶狠地想要让孩子见见血。
可是这大刀刚刚举起,马匪便是察觉腹中一阵绞痛,手中高高举起的大刀也顺势脱了手,差点砍到另一名马匪的脚。
那马匪捂着肚子,脸上大汗淋漓,他颤巍巍指向孩子,“毒!我们中了毒!”
另外几个马匪闻言也是心中发狠,定要将这孩子碎尸万段不可,于是下一瞬,几人无一例外,皆是因腹痛丧失了战斗力。
“快去叫人,小爷踢馆来了!”南宫珂双手背后,嚣张至极。
几个马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不恋战,相互搀扶着向寨内跑去。
一个跑得快的马匪眼见已经离南宫珂很远了,忙是对着天空放了三枚信号弹。
南宫珂不紧不慢向着山寨之中走去。
这一路之上闻信赶来的马匪皆被她一招制敌,强迫吞服了坏人腹痛小黑丸,于是更多的马匪开始加入了喊人的队列。
南宫珂来到了寨子中心,此处有一片空地,周围还陈列着几个武器架,显然是狂龙寨日常操练的场地。
南宫珂的身后已经跟了数十名马匪,他们不是南宫珂的敌手,反倒一一吞下了药丸,此时正远远地围着南宫珂,显然是打着大部队到了以后,群起而攻之的算盘。
很快,密集的脚步声由远及近,马匪的大部队已是赶了过来。
为首的是个络腮胡子的高壮男子,可却对身边几名穿着统一浅蓝色水纹衫的佩剑男子毕恭毕敬。
几百号人将南宫珂团团包围,那络腮胡子粗声粗气喝问,“我道是何方人物敢闯我狂龙寨,不成想竟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娃娃!”
南宫珂却是不理会于他,反倒打量起了几名佩剑男子。
浅蓝色水纹衫,红色的剑络,南宫珂冷然一笑,“想不到大名鼎鼎的惊鸿门竟是落到了与山贼马匪为伍的境地!你们莫不知武林的规矩?”
“这位公子既是一眼认出我们惊鸿门外,想来也不是出入江湖的无名小卒。惊鸿门第十三代弟子蒙崖,敢问公子名号!”开口的是几人为首只让我,三十多岁的年纪,獐头鼠目,右唇上一颗黑痣更显得他猥琐异常。
颜控南宫珂瞅了他一眼,便赶忙看向了他身旁的一个看起来还算清秀男子洗洗眼睛。
南宫珂抱拳:“沉微派弟子莫珂。”
而蒙崖眼见着南宫珂正眼都不肯瞧上他一眼,早已暴怒,长剑出鞘,寒光凛凛,他此生最是恨人嘲笑他的面貌,这莫珂简直罪无可赦。
“呔!小子!今天你蒙爷爷就好好教教你如何做人!”
长剑刺来,南宫珂闪身躲过,蒙崖紧随其后,又是一剑横扫而来。
南宫珂懒得与他多做纠缠,身姿飞转便是绕到了蒙崖身后,迅速出手点住了他的穴道,下一瞬张牙舞爪的蒙崖便半张着嘴定在了原地。
南宫珂一把夺过他手中的佩剑,顺手在他嘴里扔了一颗坏人腹痛小黑丸,然后转身剑指面前众人,“一起上吧,省的浪费我时间。”
嚣张!真是嚣张!
几百马匪与数名惊鸿门的弟子简直要被这不大点的人给气疯了,这小子是看不出敌众我寡吗?
“快点的,别浪费我时间!”南宫珂见众人不动手,很是不耐烦。
话音刚落,便是各种兵器出鞘的声音,然后众人便向着南宫珂扑杀而来。
南宫珂笑了笑,运起灵力,一招便击飞数十把攻来的武器,又是一脚,一名马匪如同炮弹一般砸退了身后十几个人。
如此这般,不过百余招过后,地上站着的便只剩下了南宫珂一人。
自古以来仙凡有别,这方世界之人纵是武功再如何精深,也不过终是凡人尔,南宫珂这筑基后期的修为是他们永远也无法到达的境地。
如若南宫珂想,那她便能轻易屠遍整个云中国。
一一喂了坏人腹痛小黑丸,南宫珂有些厌烦了,绝对的实力压制,可惜终究太过无聊,这世间她早已再无敌手,每日做这些喂药的琐事,终究还是令她失了这游历江湖的初心。
南宫珂又转了整个狂龙寨,将寨中之人也一一喂过了药,也懒得探究这些老弱妇孺的好坏,只说让他们随意决定去留便离开了。
临走之前,南宫珂放话给惊鸿门之人,“回去告诉你们门派之人,若想除去我莫珂,明年八月十五,九化山巅,我莫珂等着诸位!”
南宫珂动身下山,向着北山而去。
名门正派最喜沽名钓誉,她全云中国普及坏人腹痛小黑丸,必会在江湖之中掀起轩然大波,那便约个时间地点,将落下的江湖中人在九化山巅一网打尽。
至于寒澈,她周游各地,如若不能寻到他,那八月十五之约,他也定会赶来。
数年时间太过漫长,既然她已选择了这条路,那便一切都会不一样,寒澈与她也会不一样。
九重天上,楚姓男子看着南宫珂的一举一动,无奈地摇了摇头,“也罢!也罢!哪有什么既定的道路,变数终是变数!”
而正当南宫珂雄赳赳气昂昂地向着北山进发之际,金只只晕乎乎地自她袖中钻出。
“珂珂,你怎么只身一人?”
南宫珂一见金只只,便是觉察出了她身上的气息,妖兵巅峰,距离突破妖将只差契机了。
“恭喜了,距离妖将更近了一步。”
金只只也很是高兴,“可不,师父给的这镯子当真是举世罕见的神器,在内修炼竟是有如神助,我终于化形有望了!”
南宫珂脚步不停,此时已至北山山脚。
金只只察觉出了南宫珂的转变,犹豫再三还是问道,“珂珂,究竟发生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