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云姹绞尽脑汁,好言好语的安抚,薄熠尘才勉强接受,只是心情依然低落。
云姹问一句,薄熠尘答一句,不热情,也不疏离,独自生闷气。
哄男人云姹虽没有经验,但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她还不信了。
云姹摸了下薄熠尘喉结上的掐痕,决定采取嘘寒问暖的方式化解。
她柔声道,“这里还疼吗?要不我帮你涂药?”
薄熠尘喉结滚动,他攥住云姹的手,看向她,眸底晦暗不明。
一时无话,两人都没有言语,云姹在心里嘀咕,难道这招没用?
没关系,还有新招,云姹神游天外,脑速提溜转,她一会蹙眉,一会舒眉。
法子还没琢磨好,薄熠尘放大数倍的俊脸,突然出现在云姹眼前,他不悦道,“姐姐在想谁?”
“没有,我没想谁。”
云姹被惊的不轻,她正想法子哄薄熠尘,但又不能明说。
对上薄熠尘狐疑的目光,云姹犯起了嘀咕,她表现的有那么明显吗。
捕捉到云姹掩饰的神情,薄熠尘吃醋了,不仅跟他在一起心不在焉,还骗他。
占有欲爆棚的薄熠尘,宣示主权似的吻上了云姹的唇,他吻的霸道,吻的缠绵。
不同于上次的偷亲,这次云姹很清醒,她睫毛轻颤,不知该不该推开薄熠尘。
面对薄熠尘,云姹总是没那么坚定,或许她是不忍心伤害他,或许她不是毫无感觉。
吻没持续多久,薄熠尘不满云姹的僵硬,他把云姹压到了身下,“就算我吻你,你都无动于衷吗?”
云姹想说不是,又说不出口,有些感情是无法言明的,她大概是喜欢薄熠尘的。
只是越喜欢,越不能说,她的喜欢不是好事,会带来杀身之祸。
而她不想薄熠尘死,她赌不起。
云姹的默认,刺痛了薄熠尘的心,他发了狂般的亲吻,想彻底占有她。
瞥到赤渊进来,云姹脸色大变,她甩开薄熠尘,冷喝道,“别闹了!”
赤渊神色如常,他仿佛没看见两人的亲热,近身禀告,“大小姐,首领让你过去一趟。”
“知道了。”
云姹快速整理微乱的衣服,忍不住偷偷关注薄熠尘,他估计会很难过吧。
这下人没哄好,还伤了他的心。
赤渊继续道,“还有赤影晕倒了。”
“嗯,送他回去,好生照料。”
若不是赤影顽固,云姹不会罚他跪那么久,毕竟跟她出生入死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云姹整理好仪容,准备去见云阎,刚起身,手腕就被薄熠尘攥住了。
他低声道,“又要走了吗?”
“我会很快回来。”
云姹反握薄熠尘的手,向他保证,随后决然的挣脱他。
很快是多快薄熠尘不知道,他只知道不想错过跟云姹相处的分秒,会很难熬。
薄熠尘紧紧搂住云姹的腰,语气哀求,“不行,别丢下我。”
“我不是要丢下你,我是真的有事,带不了你。”
云姹温声解释,她不是不想带薄熠尘一起,她是没那个胆子。
时机未到,等她当了首领,必会让薄熠尘时刻陪在身边,现在可不行。
薄熠尘放低了要求,坚持道,“我就在外面等你,都不可以吗?”
“是啊,这里不是寻常居所,很多地方你去不得。”
即使是阎冥的人,身份低的,哪里有资格进入到核心区域呢,更别提薄熠尘了。
没有权限,关卡都进不了,云姹虽仅居云阎之下,权利还没大到可以肆无忌惮。
“我只是想多了解你,多了解你的生活,不想对你一无所知。”
除了云姹的名字,薄熠尘需要知道更多,她身份成迷,会让他感到恐慌。
万一云姹跑了,薄熠尘都不知道该如何去寻,他想牢牢的和云姹捆绑在一起。
“这些以后我会慢慢说给你听,全都告诉你。”
云姹没想隐瞒薄熠尘她的身份,信息量太大,哪是一时半会能说清楚的。
若是从头道来,几天几夜都说不完,她的来历,有可能还会吓到薄熠尘。
毕竟云姹是令人闻风丧胆的杀手,不是纯良少女,她没那么好。
“可我现在就想知道。”
世事变化无常,薄熠尘想尽快拉近与云姹的距离,他私心的想要独占她。
不管是云姹的过去,现在,还是将来,薄熠尘都要全部参与。
“晚点行吗?你先松开,我必须要走了。”
云姹耐着性子商量,云阎让她去,她哪敢停留不去,没有时间跟薄熠尘叙述往事。
要是去的迟了,云阎追问起来,云姹又要想办法搪塞,还会引他猜忌。
薄熠尘不肯轻易被打发,他讨价还价道,“你说完,我就放你走。”
“一句话说不完。”
云姹嘴角抽搐,眼下也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云阎还等着她呢。
虽不知是何事,但多半跟银殊脱不了关系,她还要想对策糊弄过去。
此事可大可小,要是不到场,指不定银殊怎么往她身上泼脏水。
薄熠尘油盐不进,“那就多说几句。”
“你松开让我喘口气,我再说。”
软的不行,硬的更不行,云姹下不去手,实在不行她就只好跑路了。
但薄熠尘不是好骗的,无论云姹怎么劝说,他就是不松手。
僵持不下,云姹急中生智,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索性给薄熠尘点甜头。
云姹踮脚,不甚熟练的吻上薄熠尘的唇,她的吻很轻,又毫无章法。
却令薄熠尘心神荡漾,他热忱的回应,无度的索取,掠夺她的香甜。
激情热吻过后,云姹眼波柔情似水,她含笑道,“等我回来,可以吗?”
思索片刻,薄熠尘同意了。
他嘴角勾起,凑近云姹的耳边,“可以,不过我晚上还要。”
暧昧太过孟浪,云姹脸红的滴血,只觉心跳不受控制,她招架不住,赶紧跑了。
就这样,云姹从猎手,变成了猎物。
阳光下云姹的背影拉的很长,薄熠尘呆望了良久,他欣喜云姹的主动,松弛有度,逐步瓦解她的心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