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扫疲倦,她浑身舒畅,惬意地闭上了眼睛,享受大自然的馈赠。
“咔嚓。”树枝断裂的声音在幽静的林子里格外响亮。
云姹瞬间睁开眸子,游到衣服旁边道,“谁在那?”
“姐姐,是我。”薄熠尘从树后走了出来。
云姹放下警惕道,“你怎么来了?”
薄熠尘道,“你洗了那么久都没回来,我担心你。”
云姹道,“我没事,你转过去。”
她哪有洗多久,连半个小时都不到。
薄熠尘边走边脱衣服道,“姐姐,既然你发现我了,那就一起洗吧。”
云姹吓得游到远处道,“不行,你别过来。”
薄熠尘赤裸着身体,踩进水里道,“姐姐是在害羞吗?”
水花溅了满地,云姹捂着眼睛道,“不是,我不喜欢跟别人一起洗澡。”
薄熠尘慢慢靠近,拿掉她的手道,“姐姐,你怕什么?”
“我没怕,你快上去。”云姹别开了脸。
薄熠尘道,“那你怎么不看我,是我不好看吗?”
“我洗好了。”
云姹慌张的绕开他游走,还没走掉,薄熠尘从后面搂住她,身体贴了过来。
冰凉的水仿佛变得滚烫,烧的她全身都红了,她的腿微微发颤,不知该如何摆放。
薄熠尘抚摸着她的腰道,“再陪我洗一会。”
水洼本来就不大,薄熠尘进来,云姹觉得空间更小了,她哪还有心思洗澡,“你抱着我,还怎么洗。”
“我给你洗。”
薄熠尘的唇吻上她的天鹅颈,大手在她身上游走,揉搓擦洗,并慢慢地把她抵到了水洼边。
云姹趴在石头上,胸口呼吸起伏,她的臀贴到了他的腰上,颤抖道,“别这样。”
薄熠尘把她翻了过来,迫使她看着自己道,“姐姐喜欢我吗?”
她还未答,他紧接着道,“我喜欢姐姐,很喜欢很喜欢。”
随即,他吻上了她的唇,拥着她,让她紧紧地跟他贴在一起。
云姹退无可退,再这样下去,她真的要失身了,她搂住薄熠尘的脖子,调换了两人的位置。
喘息道,“穿衣服回去。”
激起的水花,顺着她的脸庞,滴到薄熠尘的锁骨上,渗进了他的心里。
他强忍着欲火抱起她,“姐姐,我可以等你,只是别太久,我会等不及。”
他可以等,前提是她只能爱他。
若她爱上了别人,他也不敢保证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
云姹垂着眸子道,“嗯。”
二人穿好衣服,回到了扎营地,众人看向两人的目光都透着古怪。
他们是弄明白了,薄熠尘是大小姐放在心尖宠的人,谁都不能惹。
不仅有求必应,还走哪带到哪,就连洗澡都要陪侍,真是好福气。
想当初他们真是瞎了狗眼,欺负谁不好,竟然欺负到大小姐男宠的头上了。
罪过,罪过……。
手里的肉顿时不香了,众人都在后怕会不会找他们秋后算账。
赤影上前道,“你怎么跟大小姐一起回来了?”
薄熠尘淡淡道,“偶遇。”
赤影阴阳怪气道,“那还真是巧。”
薄熠尘道,“不是巧,是有缘分。”说完,还朝云姹笑了笑。
两人又起争执,云姹打断道,“我饿了。”
赤影道,“野猪腿已经烤好了,可香了,我这就去拿过来。”
他讲究地拿出一套餐具,剔除骨头,把肉切成了小块,递给她道,“尝尝味道怎么样?”
云姹接过,用叉子插了一块肉,喂到薄熠尘嘴里,“好吃吗?”
薄熠尘咽下去道,“好吃。”
赤影酸道,“大小姐,这是给你吃的,他要吃,那边还有。”
云姹瞅着烧烤架上,零散的骨头架子道,“你去切好,拿过来给他。”
赤影嘴里嘟囔着,“大男人吃肉还要切,真矫情。”
云姹道,“还不快去。”
“是!!”
赤影剜了薄熠尘一眼,把他十八辈祖宗问候了遍,他拿着肉一顿猛切。
仿佛切的不是猪肉,是他的肉。
相比云姹那份,薄熠尘这份明显切的粗糙,赤影气冲冲地把切好的肉扔到他旁边,连递都不递。
薄熠尘拿起肉,什么都没说,都是同样的肉,但云姹喂的格外好吃。
他插起一块肉,送到了她的嘴边。
“好吃。”云姹吃掉了他的肉。
但薄熠尘没有收回手,他看了一眼她的肉,用眼神示意她。
云姹疑惑道,“怎么了?”
薄熠尘委屈道,“该你喂我了。”
一旁生闷气的赤影道,“你自己不会吃啊,还敢使唤大小姐喂你!”
“姐姐可以喂我吗?”薄熠尘没理他。
“好。”
云姹叉起肉就要去喂薄熠尘,赤影挤过去,夺走他的叉子道,“你不是要人喂吗,我喂你。”
他叉起一块肉,甩到他脸前道,“吃啊,张嘴。”
薄熠尘推开他的手,“滚开。”
赤影嘚瑟道,“怎么我喂你就不吃了?装不下去了?”
云姹斥责道,“赤影,别胡闹。”
赤影道,“我是好心好意的喂他,他不领情就算了,还凶我,真难伺候。”
云姹道,“让你喂了吗?一边待着去。”
“大小姐,你是千金之躯,怎么能屈尊喂他。”赤影没动,横在中间当电灯泡。
云姹变了脸色,“还轮不到你教我做事。”
见状,赤渊赶忙过去把他拉走,顺带的捂住了他的嘴,省的他再火上浇油。
赤影打掉他的手道,“你干什么?”
赤渊道,“大小姐愿意喂,你瞎操什么心。”
赤影道,“我就是看不惯他那副小人得志的样子。”
赤渊无语道,“你明知道大小姐喜欢他,还故意上赶着添堵,有没有眼力见。”
赤影气道,“我没有,就你有行了吧!”
赤渊道,“你冲我发什么脾气,我要是不拦着你,你少不了被罚。”
“谢谢,我不需要!”
赤影甩开他,独自坐在远处生气,他忍不住时不时的去瞥那边的动静。
大树下,互相投喂的两人含着笑,亲昵地为对方擦拭嘴角,像是一对天造地设的璧人。
谁也参与不进去,谁也拆散了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