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一缕阳光透过轻薄的纱帘,洒在清幽雅致的欧式大床上。
躺在珊瑚绒里的云姹,从睡梦中醒来,她看着精美的水晶吊灯,才惊觉这不是在自己房间里。
她猛的坐起,却不料手被压住了,受大力反弹,她直直的砸向床边的人。
突然出现的意外,使两人脸对着脸,几乎是贴到了一起,谁都不敢乱动。
云阎的眼睛里带着刚睡醒的惺忪,他满脸怔愣,似是还没反应过来。
不过他毕竟见惯了各种场面,很快回神,他垂下眸子,往前送了一步,想去吻她。
云姹有点混乱,她吓得赶紧起来,抽出手往后躲道,“义父……。”
“嗯。”云阎低低应了一声,嗓音沙哑而有磁性。
云姹看着他略显凌乱的头发,和下巴隐约溢出的胡渣,有些疑惑。
她睡在他的房间不说,怎么他也在,是陪了她一夜吗?实在不像他能做出来的事。
“谢谢义父照顾我,我好多了,先回去了。”云姹掀开被子,下床就准备走。
云阎拽住她的胳膊道,“吃了早餐再走。”
“嗯。”云姹倒没觉得不妥,吃就吃呗,她正好也饿了。
云阎瞥到她半裸的酥肩,给她找了件他的衬衫,扔给她道,“换上。”
云姹低头看了眼她被划破的衣服,胸口还暴露在外面,她尴尬的捂住,接过了衬衫。
他不说,她都忘了,这样出去可不行。
云阎又给自己找了套衣服,什么都没说,去了隔壁房间。
云姹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她穿上云阎的衬衫,一双大长腿极具视觉冲击力。
简单收拾后,她披着湿润的头发,下了楼,径直朝餐桌走去。
早餐已经准备好了,云阎坐在那里,抬头看向她,松松垮垮的衬衫,穿在她身上,诱惑又迷人。
云姹挑了个最远的位子,坐到云阎对面,几米长的桌子,隔开了两人。
云阎道,“坐近点。”
云姹道,“我怕打扰到义父用餐,坐这边挺好的。”
她说的委婉,但对面的男人显然不高兴了,冷冷的望着她,不吃饭,也不说话。
云阎不吃,云姹也不敢吃,她认命地走到他旁边坐下,找补道,“刚才那个椅子坐着不舒服。”
云阎淡淡道,“吃饭吧。”
云姹许久没跟他一起用过餐了,多少有点不习惯,光扒拉着粥喝。
好在他话不多,她不用想着怎么应付他,只想早点吃完走人。
云阎见她粥都喝了大半,却未动一筷,“不合胃口?”
“不是,我想先喝点粥。”云姹差点呛到,咳嗽了两声。
云阎顺了顺她的背道,“喝慢点,又没人跟你抢。”
“嗯。”
一顿早餐,吃的云姹心惊胆战,她不得不每样都吃了些,肚子撑的圆滚滚的。
等出了云阎的别墅,她才放松下来,一路抄近路,回了自己的住处。
刚到家,赤影就飞奔过去,“大小姐,你可算是回来了,我都担心死了。”
云姹道,“放心吧,我这不是好好的。”
一旁的赤渊道,“看面色大小姐的蛇毒,应该清除的差不多了,过会我给你做个全身检查。”
“好。”云姹环视一圈问,“薄熠尘呢?”
赤影没好气的说,“谁知道他去哪了。”
云姹道,“少了个人你都不知道,那你是怎么做事的。”
赤影嘟囔着,“腿长在他身上,我又管不了他。”
“行了,你少说两句。”赤渊看向云姹道,“今天没见他出去,应该还在楼上。”
云姹听后直接上了楼,她推开房门,走到站在窗前的男人身边,“怎么不出去,是不舒服吗?”
“我等了你一晚上。”
薄熠尘并未回头,他的声音哑的不成样子,脸上看不出情绪,却心痛如绞。
就连呼吸都是痛的,让他窒息到喘不过气。
云姹解释道,“昨天我用了药,就睡在义父那里了。”
听到“睡”,薄熠尘不淡定了,他猛然回头,看到她身上穿的还是男人的衣服,只觉刺眼。
他心里说不出的难受,闭了下眸子,压住随时要喷发的怒气,“你喜欢他?”
云姹道,“你胡说什么,他是我义父。”
薄熠尘眼底泛着青紫,显然一夜未睡,他充满血丝的眼眸,更加红了。
质问道,“那你为什么陪他睡觉?”
云姹有些生气道,“我再说一遍,他是我义父。”
薄熠尘攥住她的肩膀,“正面回答我的问题,你在掩饰什么?”
云姹道,“你冷静点,我说的很清楚了,不是你想的那样。”
薄熠尘追问道,“那是什么样,你告诉我,只要你说,我就信。”
云姹无了个大语,“我累了,你出去。”
她不想做无谓的争吵,她跟义父还能是什么样,都说了是义父,义父,关系还不明确吗?
敷衍了事的态度,压断了薄熠尘仅剩不多的理智,他粗暴的撕开她的衣服,把她压在了床上,啃咬似的吻她。
云姹挣扎道,“薄熠尘,你发什么疯?”
但他并没有停下,反而更加粗暴,恨不得刮下她一层皮,洗刷掉别的男人的痕迹。
云姹不断痛呼,“好痛,你弄疼我了。”
她余毒未清,还使不上力气,只能拍打着他,想让他停下来。
薄熠尘按住她的胳膊道,“你能陪他睡觉,不能陪我睡觉是吗?”
“你说什么?”云姹不敢相信,他会说出这种话,这种伤人,又可笑的话。
薄熠尘道,“你排斥我,就是为了他?”
云姹神情冷漠道,“滚出去。”
“姐姐,是你逼我的。”
薄熠尘褪去衣服,没有轻柔的爱怜,直接就想要占有她,就算他知道她心里有别人。
他都不会放过她,永远都不会。
云姹眼角滑了一滴泪道,“薄熠尘,别让我恨你。”
他们不该是这样的,他们不该闹到这般地步,一旦伤害了对方,就再也弥补不了了。
闻言,薄熠尘的动作戛然而止,他扯过被子盖住她,心痛的擦掉她的眼泪。
说了句“对不起”,穿好衣服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