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姹一怔,陷落进薄熠尘幽深的眼瞳里,升起不安的恐惧感。
就像是被无间地狱爬出来的阴魂,扼住致命的喉咙,发不出一丁点声响。
她不知道薄熠尘要做什么,故作轻松地反讥,道,“好啊,我尽量活的久一点。”
“呵——!”
薄熠尘齿间溢出嗤笑,用指腹在云姹的樱唇上来回揉捻。
他把柔软的唇瓣蹂躏的红肿,凑近道,“你能活多久,取决于我的心情。”
男人温热的气息扑面扫过,停留在一寸的距离,几乎贴上了去。
云姹的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即使昔转经年,那份悸动从未消散。
她心虚地躲闪,贝齿咬上肆虐的手指,直到尝到血腥味才松开。
薄熠尘身体僵住,盯着她沾染血迹的唇瓣,眼眸又暗了几分。
云姹舔舐了下嘴唇,还在沾沾自喜,浑然不觉刚才的行为,对男人来说极具诱惑。
她往后挪动着身体,嘚瑟道,“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薄熠尘一把抓过她,亲密地圈入怀里,恐吓道,“你只有任我宰割的份,再试图反抗,我就挑断你的手脚筋。”
云姹心凉半截,果然不动了,薄熠尘说这句话的时候很严肃,好似真的能做出来。
她老实地靠在薄熠尘的肩头,两颗心明明贴的很近,中间却隔了很远。
等车子行驶到薄家,薄熠尘火急火燎地拽着云姹下车。
他不顾佣人惊呆的目光,强拉云姹回房间,并且反锁上了门。
云姹看着薄熠尘的动作,满脸戒备,眼神乱飘该怎么逃。
她真的慌了,风水轮流转,唯独转到薄熠尘这,大概率会栽。
薄熠尘扯掉领带,把云姹扔到床上,他欺身而下,眼睛里布满欲望。
云姹躺在松软的蚕丝被上,开始有些紧张,毕竟两年没见。
她无法从容应对,颤栗道,“你……你干什么?”
薄熠尘大手游离,探进她的衣服里,道,“云姹,你现在是我的玩物。”
时隔两年,云姹听到同样的话从薄熠尘口中说出,心里百感交加。
此时的情景,比起雨夜那天,又能好过多少,该来的躲不掉。
她翻手解开手腕上的麻绳,主动勾住薄熠尘的脖子,故意道,“这方面我有经验,毕竟我身边的男人数不胜数。”
薄熠尘脸色暗沉,气的撕烂碍事的衣襟,狠狠地在她身上啃咬。
云姹身心俱痛,嘴里不停地发笑,道,“没想到你对我还是这么迷恋。”
闻言,薄熠尘动作止住,反驳道,“你不过是我的玩物,我用完随时可弃。”
他视线下移,瞥到云姹颈间佩戴的戒指,停留半晌。
往事一幕幕重现,恨意越聚越浓。
薄熠尘扯掉刺眼的戒指,攥在手心,道,“你不配戴它。”
云姹忍住想去抢的冲动,随口道,“戒指是赤影捡到还回来的,反正我也戴够了,一个装饰的玩意罢了。”
薄熠尘越听越气,堵住她喋喋不休的唇,粗暴地蹂躏。
那力度厮磨的厉害,根本算不上亲吻,只有无尽的疼痛。
云姹拍打着他的背,抗拒道,“薄熠尘……唔唔……痛……。”
薄熠尘锁住她胳膊,讽刺道,“像你这么恶毒的女人,知道什么是痛吗?”
云姹不仅知道,还很清楚,她默默承受薄熠尘的报复,逞强道,“当然,因为你的技术很差。”
“牙尖嘴利。”
薄熠尘自尊心受辱,倒真放轻了动作,吻细细碎碎地落下。
他沉浸其中,爱意不减反增,云姹睫毛轻颤,心底泛起阵阵涟漪。
犹如掉进旖旎的陷阱里,明知道危险,却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她美眸含着迷离的雾水,脸颊红霞纷飞,推搡道,“薄熠尘……从我身上滚下去。”
薄熠尘捉住她的手,沉声道,“你欠的债,我通通都要讨回来,这只是开始。”
说罢,他继续埋首撩拨,这场鱼水之欢,持续一整夜,都未曾停歇。
云姹初经此事,哪里禁的住薄熠尘放肆地折腾,痛的晕了过去。
薄熠尘极为酣畅,不舍地放开她,神采奕奕地看着安睡在枕边的女人。
久别重逢,他都要分不清是恨多一点,还是爱更多一点。
薄熠尘摊开手心的戒指,只扫了一眼,便重新攥住。
这枚戒指见证过海誓山盟的爱恋,见证过锥心刺骨的背叛。
如今再看,代表的只是曾经愚蠢的行为,被唤醒的仅剩滔天的恨。
他愤愤不平,捏了捏云姹的脸颊,道,“起来。”
云姹一点反应没有,睡得理所当然,薄熠尘加重力度,云姹痛呼惊醒。
她不耐烦地呓语几句,连眼皮都没抬,又很快疲倦地入睡。
薄熠尘独自生闷气,扯掉云姹盖在身上的被子。
女人玲珑有致的身材一览无遗,洁白的床单上还印了点点殷红。
他盯着扎眼的血迹呆愣良久,那是初夜才有的落红。
薄熠尘回想过往种种,大脑一片混乱,云姹不胜其扰,匆匆拿枕头遮掩。
她护着胸,怒道,“薄熠尘,你到底想怎么样?”
薄熠尘眼神晦暗不明,暂时搁置疑点纷纭的猜测,傲娇道,“薄家不是让你白吃白住的地方。”
云姹气的满头黑线,刚吃干抹净就翻脸,连喘息的时间都不给,还是人吗?
她安慰自己因果循环,顺了几口气,道,“我马上走。”
随即,在薄熠尘火热的注视下,伸手去拾散落一地的衣服。
只是时髦的休闲套装已经烂的不成样子,别说穿了,蔽体都难。
云姹扔掉手上的破布条,假笑道,“借我件衣服。”
薄熠尘看的目不转睛,贪恋地抱住她,道,“谁准你走了,起来给我准备早餐。”
“……!”
这下云姹饶是心有愧疚都急眼了,不仅献了身,还要被奴役。
尤其浑身酸痛不止,更没什么好脾气。
她挪开放在腰间的胳膊,回怼道,“薄家穷到连佣人都请不起了?”
薄熠尘拢过她的头,玩弄着柔顺的发梢,强硬道,“从今天起,你负责照顾我,一步都不能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