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翼岚被赶去乔家入赘,乔父乔母倒是开心,抱着小外孙爱不释手:“乔家没儿子,乔家稀罕儿子。老太爷不要,外婆要,香着呢!”
隔了不到半个月,盛文琪也生了。痛得嗷呜乱叫,把安枫瑾追杀了三生三世,最后生了一个七斤重的儿子。
安枫瑾:“……”
安家双胞胎倒是不嫌弃,一会儿摸摸弟弟的小手,一会儿捏捏弟弟的小脸,然后异口同声:“真好玩。”
安枫瑾:“……”
盛文琪满月酒那天,迟迟没动静的穆静也启动了,霍廷墨要进去陪她,她让他在外面等着。
等了将近六个小时,霍廷墨念叨了五个小时的女儿,最后白母抱出来:“恭喜四爷,是个大胖小子。”
霍廷墨:“……”
霍老哼的一声:“没用的东西,你也去穆家入赘吧!”
又几乎是同天,章迎不知是羡慕她们还是被他们吓着了,提前生了一个儿子。
程雅林哭笑不得:“这是儿子集中营吗?一窝出来的全是儿子!”
于是所有的目光都盯着叶念薇,叶念薇压力很大,梦里全是儿子,追着她讨债似的,要媳妇,要房子。
春夏交间的那天,许久没出现的雷老大忽然出现在霍家,随后不到半小时叶念薇忽然大出血,床单被染成红色,血腥味扑鼻而来。
霍廷琛吓得脸色惨白。
叶念薇同样慌了神,摸着肚子害怕失去宝宝:“雷大……”
“别慌!”
雷大让他们出去,并用银针封住了她的穴道,然后在房间做法,念念有词。
叶念薇听不清他在念什么,但隐隐听到几个词“借路”“借过”“借命”……在雷大的加持下,叶念薇有惊无险,送到医院做剖腹产,霍廷琛陪在身边。
看着手术刀割开肚子,霍廷琛抑制不住的哆嗦,叶念薇感觉不到疼,他觉得很疼很疼,手心发冷。
不知过了多久,忽听白母说道:“哎呀这小手还抢着出来呢!”
霍廷琛扭头一看,看见一只小手伸在半空,白母顺着小手把他抱出来。抱出来的那一刻,霍廷琛感觉他是天使,周身晕染着淡淡的光圈。
“五爷猜猜这是儿子还是女儿?”白母把宝宝举起来背对霍廷琛,又在宝宝小屁屁上拍了几下,哇的哭声响亮的传来。
然而,只是哇了一声就没了下文。
白母笑得合不拢嘴:“这就是意思意思一下?这懒劲随了你们俩谁?”
霍廷琛伸长脖子,什么也没看着。白母把宝宝交给护士处得脐带,紧接着又把另一个宝宝捞出来。
这个宝宝爱哭,拍一下哭了五分钟,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霍廷琛乐了,嘴巴咧到了耳后根,握着叶念薇的手说:“这个肯定是女儿,女儿爱哭,看她这哭劲……”
“儿子!”白母打断他的幻想,把儿子的小尿壶对着他:“自己看清楚,回头可别说我给你换了。”
霍廷琛:“……”
叶念薇:“……”
他们目不转睛,还真是儿子。他们对视一眼,感觉地位不稳。
叶念薇问霍廷琛:“这下完蛋了,不知道要被赶到哪里去住。”
霍廷琛想要女儿,给他送个儿子,他心里苦呵呵,可儿子总比没有的强,握紧叶念薇的手:“我们有儿子……”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儿子又开始哭,哭得歇斯底里停不下来,小脸都哭白了。
白母感觉不对,抱着他去做检查,同时对护士说:“另一个宝宝给五爷看看,完了一起抱过来做个检……”
她的话也没有说完,白萧然从外面跑进来,同时带来了雷老大:“妈,他要抱走一个宝宝。他说,不抱走一个宝宝,另一个就活不下来。”
白母:“???”这是什么妖术?她看向雷老大,雷老大咬破手指,挤出一滴血滴在儿子的眉心,儿子立即不哭了,面色慢慢变红,呼吸变顺。
白母:“……”这绝对是妖术。
雷老大绕过他们,匆匆奔向另一个宝宝,与此同时,护士捏开宝宝的纸尿裤给霍廷琛看宝宝性别:“五爷,看好了,是儿子还是女儿。”
霍廷琛看到了,欣喜还没来得及涌上来,雷老大就把宝宝抢走了:“我要立即把她带走,不然你儿子活不过今天。”
叶念薇打了麻药动不了,眼泪却抑制不住的往下流。当初的约定就是这样,可要面临的时候还是舍不得。
“是儿子还是女儿?”
“女儿。”
叶念薇哑着嗓子问,霍廷琛咬着牙根回答,眼睛盯着女儿的小脸,她明明是刚刚出生,却像历经了世事一般,眼睛睁开着,淡定如厮,看淡情感。
儿子哇一声又在哭。
雷老大脸上闪过惊慌:“我们走了,18年以后再见。”
“让我看看她。让我看看她。”
叶念薇像爆发了小宇宙,从产床上弹坐起来。正在缝合的医生吓了一跳,忙忙把她按下去,再检查伤口崩裂了。
“别乱动,很危险!”
“给她看看!”
医生和霍廷琛的声音同时响起,雷老大着急离开,还是抱过去给她看:“只有半分钟,别拿你儿子的命开玩笑。”
叶念薇都不敢哭。
她怕哭了眼睛会模糊,会看不清女儿的模样。女儿长得白白净净,七分像她三分像霍廷琛。眼睛睁开着,黑是黑,白是白,像透亮的玻璃珠。八壹中文網
叶念薇抬起右手,还没有碰到宝宝的脸,雷老大就抱着宝宝走了。从儿子身边擦过的时候,雷老大忽的停下来。
他取出一根银针。
扎破女儿的手指和儿子的手指,再把他们冒血的地方贴合在一起,霍廷琛不懂他的意思,却看见一丝血光从儿子额角没入女儿的额角,旋即消失不见。
“这是?”
“走了!”
雷老大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抱着女儿从侧门离开。霍廷琛追到侧门,声音哑的哽咽:“能不能让我抱抱她?”
“来不及了。”
雷老大匆匆往前跑,霍廷琛后面紧紧地跟,倏的,女儿咯咯笑出声。
是的,女儿咯咯的笑出声。
刚出生的宝宝,怎么可能会笑?还咯咯地笑出声?旋即她又朝霍廷琛的方向伸出小手,示意要霍廷琛抱她。
雷老大磨了磨牙,想说什么还是什么都没说,他把女儿递给霍廷琛。
霍廷琛小以翼翼地抱过来,也从刚才的笑声中隐隐能猜到:女儿非同一般。
他低下头亲了亲女儿的小脸,又在她耳边轻轻说:“不管你如何与众不同,你都是我们的女儿。十八年后,芭比和妈咪去接你回来。”
女儿咯咯的笑,咯咯的笑,笑声洒了一路,几分童趣还有几分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