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具体地情况我还没有探查清楚,恰好你们也都受伤了,你和龙姑娘修养好了,我们再去也不迟。”
“来来,你尝尝我这茶水,这可是三合会的人送我的从外面带进来的好茶叶!”
阮文松起身给我倒了杯茶,笑呵呵地说道。
一听我提到我养父,他的态度立刻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茶叶本来就是我们的,外面带来的还算个啥……”
我看了眼阮文松的茶杯冷声道。
“哎,这不是流行吗,现在是外来的和尚还会念经啊!看到没有,就这么一小撮,捏起来就要一百多啊!”
阮文松边倒茶边说道。
他说的倒是不错,那年月正是外资进场的时间,啥东西都讲究一个进口,连茶叶这种都要外面的好。
我拉了张椅子坐在他身边抿了一口茶水,只觉平平无奇,也不知那些有钱人是不是当真钱太多没处花了。
“吴师兄早上给我打手机把事情都告诉我了,这次刚仔村咱们的计划还是挺顺利的,等中午的时候其他弟子就会离开这里,你和龙姑娘就留在我这修养就行。”
“这次三合会的损失挺大的,我们若是再利用鬼仙的事情给他们添一把火,定让他们更加乱套,到时候,他们必然再没有空暇去帮廖占雄。”
阮文松又点燃了一支烟,略微轻松地说道。
“刚仔村之战的结果如何?”
我有些好奇地问道。
“这一战打得那叫一个天地变色,鬼哭神泣,整个岭南几乎数得上名字的人都到了,已经好些年没有这么大的阵仗了。”
“这些人既有来剿灭邹罗福的,也有来相互趁机报私怨的,愣是打成了一锅猪杂粥!”
“结果你猜怎么着,在这么多势力的围剿之下,他们竟然让那个邹罗福跑了!”
阮文松咧嘴一笑,似乎是在讲什么笑话,然而听在我的耳朵里却如惊天霹雳一般。
我蹭地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大声喝道。
“邹罗福竟然跑了!”
“这你还笑得出来!”
阮文松却是对我摆了摆手。
“放心,它虽说是跑了,但已受了重伤,没有个一年半载的功夫根本不可能调养回来,而且他跟三合会与闫家人的仇比跟我们的那些仇大多了,一时半会还找不到我们头上!”
“再说现在那上古坟场和刚仔村已然在战斗中彻底被毁了,没有女娲神力,龙姑娘对邹罗福来说也没用了,他短时间内都不会再找你们了。”
我冷眼看着阮文松,拧眉喝道。“你说得倒是轻巧!”
那邹罗福可是相当于有百年道行的鬼仙和十几年尸胎的联合体,整个岭南大小势力尽出竟然都拿不住它!
被这样一个东西盯着,换谁身上,谁能安心吗?若是换阮文松,我估计他肯定是早跑到境外躲起来了!
阮文松接着安抚我道。
“我知道你的担忧,要说那邹罗福的本事确实有些超过了我的预期,不过之所以拿不住他,倒不是因为他当真是强大到以一敌百的境界。”
“只能说岭南的局势太复杂,实际上昨日真正拼尽全力斩杀邹罗福的其实也就只有三合会与其他寥寥无几的几小搓人罢了,其余的势力则忙着相互攻击。”
“尤其是三合会在岭南到处都是敌人,他们自己内部也在勾心斗角,这才给了邹罗福逃走的机会,不过饶是如此,那邹罗福的术法也当真是出神入化,愣是硬抗着没死!”
“你看着吧,如今新仇旧恨加一起,邹罗福的心思全在三合会身上,绝对不会没心思来对咱们下手的。”
阮文松斩钉截铁地说道。
“后面一段时间,他绝对会去聚集那些三合会的势力,不会搭理我们的,你和龙姑娘现在就是要快点将养好身体,而我一起早些把鬼仙的事情解决了。”
“吴师兄他们在湘西那边的进展也不错,铲除了不少北方白莲的势力,待到彻底剪除了廖占雄的羽翼,咱们这边又断了他的靠山,就是一举剿灭他的时候了。”
“行吧!”
我无奈地耸了耸肩,既然那邹罗福已经跑了,我也没什么办法,接着我话锋一转,把话题又给拧了回来。
“既然现在我们没什么事做,那不如我们继续谈一谈补偿我的事吧。”
“你害我和龙姑娘受了这么重的伤,不会只想用什么进口茶叶就把我打发了吧”
“咳咳……”
阮文松咳嗽了一声。
“你从我的家里拿走了那么多东西,还把我养的两个小女孩都拐跑了,还没够是呢?”
“一码归一码,小虞和小欣本来就是你派来跟着我的,我自己凭本事带走的魂,凭什么算你的补偿?”
我向他一伸手,高声说道。
“快点的,大小也是一个长老,怎么这么抠门呢!再不表示表示,我这就给我爹打电话!”
从我遇到龙莎莎出门到现在,我捡了好几个法宝了,结果愣是都被巫教的人给拿走了,自己什么也没捞着,可不能再这么高风亮节啦。
阮文松白了我一眼,不情不愿地说道,“算我倒霉,你等着。”
他说完便起身走进了这药店的后堂里,我抿着茶水等了一会,只见他提着一个长布条和一柄折扇从里面走了出来。
“那,拿去吧!这把血木仪剑是麻长老的传承,他临终的时候托付给你,上次你掉了之后一直没机会重新给你,现在正好给你。”
我立刻欣喜地站了起来,恭敬地接过了那个长布条。
麻长老正是当日在那省城垃圾场里,我们遇到北方白莲袭击时,召请蚩尤神相,凭一己之力击溃白莲偷袭而牺牲的那位。
因此,我立刻收敛了笑容,端着他的剑,深深鞠了一躬。
“行,算你小子还有点心!”
阮文松接着将折扇递了过来。
“另外这个扇子是我在东南亚那边得到的一件法宝,算是我的赔礼!”
他打开扇子,只见扇面上用朱砂密密麻麻的画满了各种符咒,符文笔锋入纸三分,刚劲有力,如若火焰般飘忽。
“此扇子名叫炎火扇,可召请火德星君上身,跟了我很久了,你可要好生保管!”
他挥舞了两下,恋恋不舍地交到我手上。
“就这一个?”
我抢过扇子收入包里,接着看向阮文松一笑。
“不要贪得无厌啊!”
阮文松佯装气恼地喝了一声,却见我掏出了手机,立刻改口道。
“行行行,我再教你一套阴山催鬼的秘法总行了吧!”
“嗯,这还差不多!”
我呵呵笑了一声,把手机放回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