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洗漱完回来就看到这个该死的女人睡着了,他还没有等到她的吻。
他生气的上了床,也不理拽他衣服的三角眼女人。
他上来一看对面的孩子,秦晓如很细心,已经拿带子给上铺周围围上了,孩子肯定掉不下来,而且在带子上拴了两个小铃铛。估计铃铛一动她就知道吧。
此刻男人的内心柔柔的,这才是他想要的女人,可瞥了自己下铺一眼,寒眸中厉色一闪,设计他吗?很好!
转过来看向秦晓如的方向,眼神变的温柔而缱绻。女人,你还会吻我吗?
为了她们娘俩守夜吧,反正被她搞得也睡不着。
秦晓如睡的香,睡到自然醒,一看手表,六点,好早啊!看了一眼上铺的棒梗,小家伙还在睡。
再往对面一看,就看到冰块男人用红红的眼睛盯着她,还看她干嘛?衣服她都换了啊!还是这么土的颜色,跟她的盛世美颜一点也不搭。
秦晓如才不理他,哼,往男人的下铺一看,秦晓如勾起嘴角,三角眼女人睡的四仰八叉,一点形象都欠奉,嘲讽的朝男人勾了一下翘起的嘴角,那意思是,看看你家这货,你是怎么下得去嘴的,你是怎么和她同床共枕的,嘲讽完男人,秦晓如拿着洗漱包走了。
男人气的要原地爆炸,他听懂了,她的嘲讽他全部get到了,该死的女人,他没有和三角眼睡啊,要不你检查一下。他永远也不可能跟三角眼睡,永远不会,要睡也是和她睡...咳咳!男人耳朵尖开始变红。
男人一夜没睡,他起来看了这个该死的女人无数遍,可她干了什么,她起来就嘲讽他,气死了,他感觉胸口又丝丝缕缕的疼。
咱们的秦勾引如洗漱完回来,把棒梗叫起来,收拾好差不多就到站了,带着棒梗去洗漱上厕所,回来给棒梗换了换衣服,收拾完东西准备下车了。
男人抽完烟回来,看女人已经收拾完东西,顿时感觉自己的心塌了一半。
她要到站了吗?
她要去找她男人吗?
还能不能见到她?
她男人来接她了吗?
男人用幽幽的黑眸盯着她,这个该死的女人把他的心也带走了。
秦晓如可不知道她惹下了一朵冰块桃花。要是知道了,怎么也得放烟花吃肉啊!
又过了几分钟,听见火车咣当一声,终于到站了,秦晓如背着包领着棒梗准备下车。
冰块男拎着东西就跟在后面,秦晓如总感觉后面有一双眼睛盯着她,她回头一看,就看到冰块男用幽怨的眼神看着她?
秦晓如莫名其妙,不是都换了衣服了吗?还碍他什么事儿啊?难道挡着他路啦?
秦晓如拉着棒梗躲到了旁边,怕被冰块冻住,男人瞥了她一眼就往前走去。他不能再看她了,死女人,他觉得再看她会被她气吐血,更忘不了她了,还不如不看了,相忘于江湖。
真的会相忘于江湖吗?不尽然吧?
秦晓如拉着棒梗下了火车,城市都没有什么区别,只是树木的绿色掩盖了灰黄色。
秦晓如出来分辨了一下方向,当她往东看时,就看到一辆挂着部队牌照的军车来接冰块男和三角眼女人,一个小战士把包给提上车,男人看了她一眼就开走了。
该死的冰块男,拽什么拽,改天让你跪在我面前唱征服!
她和棒梗问了路人找到了汽车站,在等车的空隙,两个人吃了碗馄饨,棒梗直说好吃的很,车来了,两个人到黄台机械厂下了车,找到附近的招待所,秦晓如拿出介绍信准备开房间住宿。
前台是一个40多岁的中年男人,秦晓如塞给男人两包烟和10元钱,想要一个带洗手间的房间,男人一看塞到手里的东西,立马就眉开眼笑,鲁东大汉的憨厚显现无疑。
给秦晓如找了一个阳光好的单间,带着秦晓如上了楼,打开了房间门,里面很整洁,男人拿起暖水壶要去给秦晓如打水。
秦晓如叫住了他,“大哥,能不能跟您打听一点事儿?”
“啥事儿,大妹子?”
“是这样的,我想找一下黄台机械厂的于成慧老师,不知道你认识不?我带孩子来,是想让孩子找于老师学功夫的,你认识他吗?”秦晓如闪动着问询的大眼睛。
男人一听就笑了,这人他认识啊!和他弟弟一个车间啊!
“认识啊!于师傅和我弟弟一个车间的,两个人还经常一起喝酒呢!大妹子,你从哪里来啊,中午我回去问问我弟弟,现在估计他们在上班,现在他们厂也挺忙的,我这会儿就不去找了,你看成不?”男人憨厚的解释道。
“好的,谢谢你啊,大哥,你贵姓啊!棒梗过来叫大爷。”棒梗甜甜的叫了一声大爷。
男人摸了摸棒梗的头,“我姓刘,你叫我老刘就行。”
“好的,刘哥,中午就麻烦你了。有消息你告诉我一声啊!”
“好的,大妹子,你先休息,现在有热水,你和孩子可以洗个澡。”老刘说完就拿着暖水壶出去打水了。
“妈妈,我是不是马上就能学功夫啦?”棒梗开心的问。
“是啊,宝贝儿子,但前提是于老师能收你为徒,学功夫很苦,你还坚持吗?回头可不能哭鼻子啊!妈妈可不能陪在你身边,你能行吗?”秦晓如语重心长的说。
“妈妈,我能行的,我一定要学功夫,我不怕吃苦,我不想让别人欺负你。”棒梗说完扑进秦晓如怀里。
秦晓如眼神飘远,她想她应该释怀一些,棒梗也是真的爱她。
刘大哥送来了热水,两个人休息了一会儿,给棒梗洗了一个澡,让他自己穿衣服,然后也去洗了一下澡,随后把两个人的衣服都洗了。
洗在火车上穿的衣服时,又想到冰块男,神经病,切,然后接着洗。
而被念叨的某冰块男,现在自己的家里生无可恋,看着两个女人之间的争执,觉得无趣的很,一个是京都领导的闺女,一个是鲁东这边师长的闺女,都说喜欢他,呵呵。其中一个还设计了他。
他不理那两人,他想那个女人了,在车站没有见到她男人来接她,为什么不来接她呢?该死的男人,如果换成他,他才舍不得她自己出门呢。
看了两人一眼,两个人掐吧,关他什么事。
这是秦晓如没看到,看到肯定也会说你个大猪蹄子。
下午的时候刘大哥说中午和他弟弟说了,晚上他弟弟带着她们去于师傅家里。
晚上终于去于老师家见到了本人,这个在现代被称为华国最后的剑圣的于成慧老师,大概一米七八的个子,瘦削精干,修长的身材肌肉并不遒劲,但感觉周身蕴含着力量。细长的眉眼,年轻的面容,可能因为受伤离开武术队的原因,感觉周身围绕着淡淡的忧伤。
“于师傅,我给你介绍一个,这是小秦,想让你教她家孩子学功夫。”刘大哥的弟弟小刘介绍到。
“于老师你好,我是秦淮茹,这个是我儿子贾梗,想让他拜你为师。我们也是慕名而来。棒梗过来。”秦晓如说完叫着棒梗。
“老师好,我叫贾梗,希望能跟着您学功夫。”棒梗说完给于老师鞠了一躬,然后用期盼的眼神看着他。
于老师用审视的眼神看着秦晓如母子俩,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忧郁的神情感觉又多了一些。八壹中文網
秦晓如想于老师后来不愧为剑道宗师,无时无刻不在神游天外,琢磨剑道吗?这时于老师看向秦晓如,秦晓如感觉歉意的笑了笑。
于老师略过秦晓如看向棒梗,用骇人的目光审视着棒梗问道:“你为什么想学功夫?”
棒梗被这道凌厉的目光一看,有点胆怯,下意识往秦晓如后面躲,但后来觉得不对,于是鼓起勇气站到秦晓如前边,用他的小身子张开双手护在了秦晓如前边,也同样用不善的小眼神看着于老师。
秦晓如看到棒梗小小的身子挡在她前边,她再也忍不住眼泪从眼角流出来,像断了线的珠子。
“好小子,是条汉子,出来,说说吧!”于老师说完径直出了门,棒梗看了一眼秦晓如就跟着于老师走了出去。
两个人在一棵树下站定,于老师看着棒梗,棒梗没有隐瞒,把他母亲被人欺负时他什么也做不了时的无奈和愤恨讲给了于老师听。
于老师没想到是这样,这么小就知道保护自己的母亲,他思索了一会儿,跟棒梗说:“今天晚上敢不敢自己留在我这,让我看看你的决心。”
棒梗往屋里看了一眼,坚定的点点头。
秦晓如把棒梗留在了于老师那里,就和小刘出了于老师家,于老师家住的也是单位宿舍,和小刘他们家不远。
秦晓如给了小刘20元感谢费,小刘死活不收,秦晓如坚持,后来就收下了。
“小刘,于老师家里没有其他人吗。”秦晓如问道。
“有的,于师傅也结婚了,有一个女儿,这两天嫂子好像带着孩子回娘家了。”小刘腼腆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