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佣人早就准备好了，回家就吃现成了，吃完有人收拾干净。何沐沐觉得这腐败的日子真的很消磨人的斗志，这才两天，她就想躺平了。
看着吃完就回书房的男人，何沐沐困惑，真不知道这男人大晚上还忙成狗，是为了什么。
“为了这种生活能够继续……”
男人看了一眼书房门口的女人，沐浴后的发梢还滴着水，就不知道吹干再出来吗？男人黑着脸把人拖到浴室。
何沐沐一脸懵地跟过去，却发现男人拿出了吹风机，熟练地帮她吹起了头发。
有温暖的记忆在心里复苏，自己最讨厌吹头发，曾经的他也这样耐心地用大手熟笼着她的头发，一点点耐心地吹干。
何沐沐盯着严肃的男人，重逢后很少见到他笑的样子。
他现在，很辛苦，是吗？
他说为了现在的生活能够继续？
“难道你现在拥有的还不能支撑现在的生活？”
“有人等着我稍微松懈就一招毙命……”
何沐沐艰难地吞了口水，实在想象不到这五年，男人究竟经历了什么：“能说给我听吗？”
男人的手停滞了一下：“男人的事情，自然由男人去解决。早点休息吧。我晚点过来陪你。”
“你跟五年前很不一样……”何沐沐仰着头看着男人，曾经两人亲密无间。
而现在，尽管他就近在眼前，但仿佛有一层无形的玻璃隔着两人，不，是单面镜。他看得清她，而她看不到他。
“每个人都会变的。”
“能讲讲你这五年的生活吗？”何沐沐枕着男人的胳膊，问他。
“你想听哪些？”男人把她的头发挂在耳后，看着女人清丽的脸上还有着沐浴后淡淡的红润。
问他在北美经历了什么？
不，他不可能说。
结果一张口，就变成了这个问题。
“你这五年，有没有别的女人？”
男人静默了一瞬，然后说：“没有。”
何沐沐却捕捉到了那片刻的迟疑：“你撒谎？”
“没有，我只是在想，你问这个问题的时候，到底是在问谁。”
“那你替谁在回答？”何沐沐紧盯着男人的眼睛，想看清里面的情绪。
“你心里认定的那个人。”
这种说话风格，何沐沐觉得自己快疯了。
“这种日子还要过多久？”
语气里有不耐与懊恼，垂下了头。
“为什么这么问？你不喜欢这种生活吗？”男人捏了她的下巴，把她的脸抬起来，直视着她的眼睛。
“我知道自己爱的是谁、你是谁，但又要假装你是另一个人，我怕我会发疯……你告诉我，这两个人真的不是你两个人格吗？你真的有一个双胞胎兄弟？”
“如果只是我精神分裂，那事情就好办很多了，可惜不是。所以，你只要把记忆里的那个名字替换掉就行了，你爱的是傅晏寒，五年前和五年后都是如此，只是一个名字而已，何必这么在意？”
“那你在意吗？”何沐沐突然反问。
男人这次没有迟疑：“我只在意你。”
何沐沐突然间很想落泪。
所以，五年前，为什么要走呢？
男人拥她入怀，那温暖让她贪恋。
何沐沐也紧紧地抱着男人劲瘦的腰，也许这样，就能填满那五年的空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