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是允许自己脆弱了几分钟。
何沐沐擦干净眼泪，起身准备走开。
傅晏寒拉住了她的手。
“先吃饭，没有什么比吃饭更重要。”
“抱歉，看着你我吃不下。”何沐沐的声音恢复了往日的凉。
“刚才对着我哭，现在对着我又吃不下饭了？”
今天的傅晏寒的确有些不同，也许是封闭的空间让他有了安全感，脱了一些伪装。
“我只是对着你那张脸，没有管那背后住着一个怎样的灵魂。”何沐沐回头，甩开了男人的手。
傅晏寒直接揽住了她的腰，把人按坐在自己身边，何沐沐有些后悔这个包厢太隐秘了些。
“我吃饭的时候，灵魂不会出窍，你大可只看着我这张脸。”
男人的话音刚落，服务生端来了不知道什么时候点的餐点。
何沐沐不想在人前表演闹剧，任由服务生把餐点摆好。
“对于傅总而言，我是个为了钱背叛你的女人；对于我而言，傅总是个脑子进水分不清好坏的男人。我觉得我们没什么好谈的。”
“那就不谈，吃饭。”
何沐沐不想浪费力气跟这个男人扯出个所以然，索性真的拿起刀叉吃东西。
她吃西餐还是苏牧尘教的，突然间想到这个，又看到对面男人的脸，再好的餐点都没了胃口。
何沐沐放下刀叉，对面的男人吃得一如既往的优雅。
“怎么不吃了？我并没有说话。”
“看着你没胃口。”
“你要多吃点，比夏天的时候，瘦多了。”
何沐沐最后一点友好都绷不住了：“我没时间跟你玩深情游戏，我车祸撞断的是肋骨，不是脑子，我做不到把那些都忘了。我等屁民，玩不起你们那些高贵的游戏，请傅总高抬贵手！”
“我只是在追你，不逾矩，不打扰你的生活，为什么要这么大的反应？那个姓邱的，待遇可比我好多了。”傅晏寒似乎是在调笑，何沐沐很想扒下他的面具看看他真实的样子。
“不逾矩？在星辰酒店你进女洗手间算是正常的？没想到你这么变态……”
“我没有变态，我只是想你了，看到你跟别的男人一起吃饭，一下子没忍住而已。以后不会了，你看，从那之后，我是不是都规规矩矩地在追你？”
规规矩矩？上班送点心，下班门口等，餐厅里堵人，跟跟踪狂没太大区别。
何沐沐再一次紧紧盯住了男人幽深的眼睛，那里面应该是有笑的，但那笑却没到眼底，所以，他嘴巴里说想她的时候，心里真实的是在想什么呢？
她还有什么是值得傅晏寒利用的？
“你要么人格分裂，要么就又想把我拉进什么陷阱，傅晏寒，再重申一遍，离我远点！”
“就不接受我做这些，都是因为爱你至深吗？”男人的声音里有调侃，似乎，还有自嘲。
“不接受。”何沐沐说得斩钉截铁。
“怎么样才会接受？”男人问得很认真。
“我爱的，一直是苏牧尘，而你，让那个名字永远地消失了。所以不管你是谁，都是杀死苏牧尘的刽子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