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奴得知姜葁会做火锅之后,便央求姜葁给她做火锅。
当然了,野猪是月奴交给姜葁的伙食费。
对于用一头野猪来换取一顿火锅解馋的赔本买卖,也只有月奴能够干的出来了。
好在姜葁不是个黑心老板,只收了野猪的内脏。
至于野猪肉,姜葁准备卖给食客香,这样火锅配菜里面还能多出一盘的野猪肉。
杀猪的本事,姜葁不在行,原本她是想着让李大憨一家人过来杀猪的。
结果被月奴给拦了下来。
“我可不想看到那个傻大个,就像是跟我有仇似的,总是看我不顺眼!”
对于月奴说出的这番话,姜葁觉得无话反驳。
她很想说,姑娘啊,你真像了。
不但是李大柱,就连我跟佟掌柜,都觉得你有问题,但是我们不说。
可是不杀猪,她们两个也吃不到好吃的野猪肉跟猪下水肉。
就在姜葁感到无助的时候,月奴上前把姜葁拽到了屋里。
然后走到野猪身边,手起刀落,野猪便一命呜呼了。
被关在屋里的姜葁还不曾察觉到什么异常,便听到院里的月奴喊着她,让她出去做火锅吃。
结果等到姜葁走到院子里的时候,便看到了月奴拿着刀子在不停的擦拭刀子上的猪血。
那擦刀子的手法是相当的成熟,一眼便看出来对方是在用心的擦拭手里的短刀。
姜葁不知道,时隔多年之后,当她知道月奴手里的那把短刀的来历之后,差点没有惊掉下巴。
也是后来她才知道,用月奴的短刀杀野猪,简直就是大材小用了。
野猪被月奴杀死了,但接下来怎么分割野猪肉也成了一件棘手的事情。
野猪身上的毛都是猪鬃毛,不仅硬实,而且收拾起起来也非常的麻烦。
不等姜葁想办法,月奴用从怀里掏出一把小巧的尖刀,手法相当成熟的便把野猪的皮毛给剔除了下来。
露出里面干净粉白的野猪肉。
因为有了肉,有了骨头可以熬高汤,姜葁便开始在厨房熬制骨汤。
“砰砰砰……”
门外响起了一阵的敲门声。
听声音,外面的人是来者不善。
姜葁放下手里的猪骨头,就要去看看到底是谁。
结果人还没有走出厨房,就被月奴给截胡领了先。
只见院门被打开的那一瞬间,孙冯氏便骂骂咧咧的走了进来。
姜葁正在厨房切菜准备火锅。
听到骂声后,打开窗外朝着外面瞧了一眼。
当看到是孙瑶香的老娘孙冯氏,随手把刀甩在了菜板子上面,从厨房走了出来。
“冯婶子,你这大过年的骂骂咧咧的成何体统?”姜葁朝着孙冯氏一声怒吼。
她姜葁是孤女不假,但她姜葁也没有做错过什么损人不利己的事情。
所以,今天孙冯氏骂了她,就必须跟她道歉。
“冯婶子,你骂谁是破鞋婊子呢?还有谁勾引你家未来姑爷了?还请冯婶子给咱们这些听不懂的好好讲讲。”
孙冯氏听到姜葁这么说她,立马原地跳脚起来。
因为是过年时期,村民家家户户都在家里猫冬过年。
乍听到门口有人吵架,连忙都闻声赶了过来。
当看到是孙冯氏跟姜葁在吵,大多数村民都不淡定了。
要知道,孙夫子现如今可是他们村上唯一的一个有学问,有知识的读书人了,要是得罪了孙夫子,怕是将来孩子去孙夫子那里读书都是问题。
还有一半人抱着看热闹的心情朝着院子里面钻。
这看热闹的人里面就包括姜葁的那个贪心不足的大伯娘姜冯氏,以及高马氏跟王寡妇三个人。
姜葁瞧了一眼三块臭肉,嘴角勾起,不悦的耻笑了一声。
这三块臭肉真的哪里热闹往哪里钻,真的是不放过任何一个可看笑话的场合。
否则这三个人,晚上都能睡不着觉。
姜葁撇过三个人,把目光看向了孙冯氏。
“冯婶子,人该来的不该来的都来了,你咋还不哭了呢?”姜葁抱着一把菜刀瞧着孙冯氏问到。
要是现在有个外人过来看到这一幕肯定会被姜葁的话给笑死。
这孙冯氏,明明就是故意声张虚势,想要借此机会让姜葁身败名裂,臭名昭著。
但她没有想到的是,姜葁今日根本就不怕她。
孙冯氏听到人群里面有人偷笑,气的眼睛都直了。
还有姜葁这个臭丫头,还妄想着有一天能够飞上枝头变凤凰,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简直就是痴人说梦话。
“我就骂你臭婊子呢,之前你跟镇上的书生勾三搭四的,没有一点女人该有的矜持,简直就是咱们女人的耻辱。
孙冯氏说的一字一句全都指向了姜葁,说姜葁是多么的不知廉耻。
“今日,我那在府城里面当大官的姑爷子特意来给我拜年,结果在半路上遇到了前去找月奴姑娘的姜葁。
我家瑶香好心好意告诉姐姐月奴没在家,去了山上,那贱人不但不听劝说,还给我女儿一顿好骂!
骂就骂了,我们孙家也就忍了,可是这贱人,居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勾引了我家那未来的姑爷,使得我家姑爷还没有进我家门,转身就离开了,说什么要跟我们家瑶香退婚,回家拿聘礼过来,来跟这个小贱人订婚。”
孙冯氏说到这里有些气喘吁吁的,姜葁也不怕等。
就那么站在原地等着孙氏把她的罪责一一讲完。
人群里,三块臭肉开始和稀泥,搅和两家关系。
就在这时候,不知道谁说了一声李大憨一家人来了。
紧接着被堵的严严实实的院门,顺势就被人自动让出了一条路。
“这是怎么这是,大过年的不好好在家过年,都跑出来做什么了?”王氏拉着小三丫的手,边走边道。
眼角里的目光朝着孙冯氏瞥了一眼,走到了姜葁的身旁。
“哎吆,我当是谁在那大呼小叫的,原来是人家姜葁的未来婆母啊。”王寡妇一声,如同晴天霹雳。
炸的人群瞬间热闹了起来。
“哎,我说王寡妇,你这话是啥意思啊,你刚刚说的谁是谁的婆婆啊?”高马氏又张嘴跟着说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