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葁回到家里,直接把自己锁在屋里闪进了空间去计算制造水车的成本。
院里,单老婆子跟着孙女单灵儿进来之后,直接去了客房。
因为这祖孙俩个要搬到客房里面住所以,所以,庄氏跟着侯氏两个人一早上赶着时间,先帮着单老婆子祖孙俩做了一套被褥让单灵儿拿了过来。
而客房里面的那套被褥则是被单灵儿收起来,等到闲暇的时候再给姜葁送回去。
姜葁不知道单老婆子跟单灵儿的想法,要是知道的话,肯定会拒绝接受。
因为那套被褥正是金大夫临走时给沈文轩准备的。
山上的男人们砍了很多竹子,为了方便,直接扛回到了大瓦房。
瞧着地上的竹子,姜梓畅哥几个有些犯愁。
不管是竹编还是搭榻这种事情,他们可是从来没有见过的,更别说上手搭建了。
“主子砍回来了,接下来该怎么办?”姜梓赫朝着大哥姜梓畅问道。
姜梓赫的性子向来耿直,没有大哥姜梓畅的聪慧,更没有三弟姜梓空的细腻,所以在面对困难的时候,还是像以前一样,想着找大哥帮忙,想办法。
面对二弟的性子,姜梓畅这个当大哥的有心想要跟自己的这个弟弟掰扯掰扯现状,可眼下却不是时候,也只能替自己那个直性子,不喜欢动脑子的二弟感到无语。
“老二,你去,去帮着把竹子先摆放好,至于怎么是搭床还是编榻,等丈量好屋里空间再商量!”
顾昭坐在轮椅上,听着兄弟二人的谈话不声不响,更是没有说一个字。
姜梓畅见顾昭没有说话,朝着二弟等人摆了摆手:“老二跟老三你们先去丈量屋子的空间大小,丈量好了咱们再搭床。”
老管家姜老爹听到姜梓畅的话后,连忙朝着儿子跟儿媳妇嚷嚷起来,“你们两口子去丈量吧,我跟大少爷去研究一下等会儿怎么搭床!”
姜梓畅听到老管家的话之后,连忙上前制止,“爹,我是您的大儿子,哪里来的大少爷这么一说!”
老管家听到昔日的主子少爷叫自己“爹”,吓得连忙要行礼。
不想膝盖还没有跪下,就被姜梓畅给拦了下来,“您以后是父亲,是儿子们的爹,哪里有当爹的跟当儿子的下跪的!”
“少爷,老奴……”
“宏叔,早就没有少爷了,老奴也是新主子的老奴,不为我们兄妹能够活下去,就为了新主子把咱们救出来,您老这个爹也得当定了!”姜梓畅严肃的瞧着姜宏宇,一字一句的说道。
甚至用眼神儿告诉姜宏宇,这件事情的严重性,以及重要性。
瞧着小主子认真的样子,姜宏宇吓得不敢说话,但心里更多的是心疼。
当初主子风光的时候,何时受到过这种委屈,想这些年来主子一家人都遭罪,姜红宇忍不住落下眼泪。
姜梓畅瞧着姜宏宇落泪悲伤的样子,心里也不是个滋味,纵然是心中有万般的恨与怨,眼下他能做的也只是屈服于当下,保护好家中的亲人以及身边帮助他的恩人们。
“宏叔,这是梓鸣最后一次叫你宏叔了,梓轩他们也是,从今往后都是你的儿女,跟大鹏兄弟一样,见到您都得喊一声爹,您老也别总是估计之前的那点主仆关系抹不开面子!”
说到最后,姜梓畅的眼睛都红了。
宏叔大小就更在他的父亲身边伺候,这一伺候就是大半辈子,临老清福不但没有想到,还被连累着一起抄家流放到了采石场出大劳力。
在采石场的这期间,吃过的苦,受到的罪,以及替他们兄妹几个人顶过的罚,别说叫宏叔他一声爹了,就算叫一辈子,宏叔也受得起。
“从今天开始,在这河溪村,没有顾梓鸣,只有姜梓畅,没有宏叔,春香婶子,只有娘,大鹏比老二小一岁,以后大鹏他们夫妻俩就是三弟跟四妹的亲三哥,是我们顾家兄妹的亲兄弟!”
姜宏宇被姜梓畅的一番话说的眼阔挺红,老眸纵泪。
他家小主子是多么骄傲的一个人啊,如今为了活着,却甘愿隐姓埋名的做一名卑贱的下人奴婢。
就是不知道他们遇到的主子怎么样,要是主家是个好的,小主子们还能好过点,反之要是不好的话,小主子们可就是从一个火炕跳到了另一个火坑了。
擦擦眼角的泪花,宏叔站在院子里面,朝着北方跪拜行了大礼。
心里则是默念着“主子要是九泉之下有眼,一定要保佑小主子们平安健康的活下来。
保佑顾家早日洗去冤屈,还顾家一个清白。
顾昭坐在阴凉底下,看似在研究地上的竹子,其实早已经把姜梓畅与姜宏宇之间的对话听了个清清楚楚。
但顾昭的脸上依旧保持着一副漠不关心,不在乎的样子,其实内心早在想着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
那就是京城顾家,还能回到昔日的辉煌之日吗?
流放苦寒之地的采石场,三代不得参加科考,更别说为官,为自己的家族洗刷冤屈了。
这时候,姜大鹏夫妻跟着姜梓赫以及姜梓空同时量完尺寸走了过来。
“大鹏啊,招呼你媳妇过来,爹有句话想要跟你们商量商量!”
听到招呼之后,姜大鹏跟着媳妇儿走了过来,“爹啥事啊?”
“大鹏,大鹏媳妇儿,今儿个爹有话要跟你们商量商量……”
姜宏宇把儿子儿媳叫到跟前,把姜梓畅跟他说的那些话,重新组织了一下之后,又跟儿子儿媳妇说了一遍。
在听到自家老爹把自己跟顾家少爷们一起排辈分的时候,姜大鹏夫妻俩都被惊呆了。
“爹,梓鸣大少爷他怎么敢这么做,要知道,大鹏,别说了,梓鸣少爷既然这么说了,就有他们的道理,咱们只管按照爹跟梓鸣少爷说的那般做就行!”姜大鹏的媳妇儿刘秀秀拦下姜大鹏说了一句,然后过去找姜梓畅报屋里的尺寸。
而姜大鹏则是站在原地,想着刚刚父亲的交代,陷入了沉思。
不是他奴性大,而且在他眼里,他爹根本生出来大少爷那么优秀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