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云帆浮想联翩,畅想美好未来之际,福德突然禀报,说道:
“殿下,门外韩尚书之子韩渠秋求见。”
“韩渠秋?这家伙怎么来了,让他进来。”
云帆本想继续躺在藤椅上晒太阳的,可是听到韩渠秋来了,也放弃了原本的想法。
韩渠秋是礼部尚书韩诀家中的独子,除了韩渠秋之外,韩诀还有7个女儿,琴棋书画是样样精通,被上京城的百姓称为韩家七绝。
要这样说的话,那么韩渠秋本应该是韩诀的掌上明珠才是。
可是事实刚好相反。
韩诀对七个女儿宠爱有加,连句重话都不会多说。
至于韩渠秋,则是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半年来一次期末男女混合双打。
至于原因吗。
嗯,这么说吧,他比年少时的宁帝还要云帆,再加上自身那贱兮兮的气质和那上课就犯迷糊的学渣癌属性,实在很难让人收敛自己的拳头。
云帆看见韩渠秋那贱兮兮的样子,不知道怎么回事,那隐藏在他dna里躁动突然浮现,脑海里自动播放出了韩渠秋的一百种揍法。
拳拳到肉,揍完了过两天等伤好了还能接着揍的那种。八壹中文網
“你小子,不是前两天偷看王寡妇洗澡的时候不小心摔下来昏迷了吗?头上还撞出来一个大包,不好好休息来孤这里干什么?”
"嘿嘿,这点小伤而已,无伤大雅,比这毒一百倍的打我也是挨过的。”
“想当初,每到月末的时候,家父总会准备一棵大歪脖子树,准备上一捆坚实的麻绳。
拿着那蛇皮做成的鞭子,蘸上些盐水。
然后将我悬挂于树上,对了,麻绳要选择张记杂货铺的,结实,耐用,捆绑效果极佳。
上京城的一些士族老爷们都会在那里选择备上一些,还会选择买上一些红烛,说是夜间使用效果最佳。
有的时候家父也会去那里买上一些,说是方便夜间上厕所的时候用。
有时候家父会选择一口麻袋,在人不注意的时候采用声东击西,出其不意的法子,将我置于袋中,然后便会有那”不知名”的道貌岸然,卑鄙无耻的下流小人将我暴打一顿。
等到被救出来的时候,只见家父那故作担忧的神情和因为劳累而留下的点点汗珠。
我才知道,原来这招的终极奥义叫做掩耳盗铃。”
云帆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刚刚韩渠秋说的话,让他仿佛身临其境一般,额头上的汗水不停地往下掉。
云帆想了想,这才说道:
“渠秋,要不你把你的行为改一改,比如不去看隔壁王寡妇洗澡,怎么样?”
王寡妇云帆也是见过的,怎么说呢?
要是瘦上五六十斤,再年轻个二三十岁,那也算的上是一个村花了。
别说他爹韩诀韩尚书了,就连云帆都有点想揍他一顿。
如果是看那种大家闺秀,小家碧玉一般的那还勉强可以用年少不知事,血气方刚来形容。
至于王寡妇这种的。
嗯……据说现在上京城各家都对韩渠秋避之唯恐不及,就连家里的大黄半夜都不让随便出门。
至于上京城里的那些半老的张家大婶,王家大娘什么的,更是人人自危。
甚至就连韩尚书都被人们在背后指指点点,说是审美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唉,别说了,殿下,想当初我本是听别人说那院子里住的是年芳二八的豆腐西施秋娘,眸如秋水,细柳腰肢。谁想到晚上翻墙进去……唉,说多了都是泪啊!”
云帆的嘴角狠狠抽了抽,又说道:
“那你改正想必韩尚书也会待你温柔一点吧。”
“我原先也是这样想的。”
韩渠秋说道。
“可是有一天,我在厢房听到了我那老爹和娘亲的谈话。”
“哦,他们怎么说的?”
云帆好奇地问道。
韩渠秋幽幽地说道:
“我爹说道,其实他也没有想这么狠得打我的,只不过打我的时候好像有点上瘾,根本停不下来。”
云帆不由得嘴角狠狠抽了抽,然后问道:
“那韩夫人怎么说的?”
“我娘说,我长得壮实,打不坏,让我爹放心打,别憋着,憋出内伤来就不好了。”
云帆同情地望着韩渠秋,心里想着:
恐怕这就是父母才是真爱,而孩子只是意外的真正含义吧。
还好我还有母后在那里,可以帮我挡一挡我那便宜父皇的攻击,不然恐怕我今天的下场不会比他好上多少。
“对了,你还没有跟孤说你今天来这里找孤是有什么事呢。”
“嘿嘿,这不是家父去找陛下了吗,我闲得没事干就来找殿下,我可知道有一处非常好玩的地方的。”
云帆嘴角不由得抽了抽,韩尚书去找他那便宜父皇,应该只是赈灾的事宜吧,要是交流什么心得体会的话,那自己岂不是只能带伤养病,在家里躺上半年之久了?
不过礼部尚书好像对赈灾……嗯,应该会有帮助吧。
等等,好玩的地方。
云帆的眼睛亮了起来,但还是故作严肃地说道:
“孤可是当朝太子,怎么能去此等污秽之地,韩渠秋啊韩渠秋,亏你还是礼部尚书之子,这些年的圣贤书都白读了吗!”
韩渠秋也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云帆。
“孤此次要同你一同前去,看看你堕落的根源是什么,孤此次一定要彻底纠正你的错误思想,让你重归正途。”
“额……殿下,此次臣只是想邀请殿下去城外踏青的,又不是去做点别的什么。”
云帆本来在肚子里写好的讨韩渠秋书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云帆不免觉得有些尴尬。
“踏青啊,踏青好,残雪暗随冰笋滴,新春偷向柳梢归。这初春的景色最是美丽迷人了,正好孤这几日呆在府里有些累了,那就和你一同前去看看这满园春色。”
云帆连忙叫福德准备马车,准备和韩渠秋一同前去踏青。
想了想,他还是把桃子叫了出来。
以前出去的时候都是要叫上桃子的,要是不叫的话那自己的脑袋都不知道应该往哪里枕了。
车上有韩渠秋那个家伙在,桃子应该不至于再做出什么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来吧。
要是再拿出那种书来学习的话,恐怕要被那小子引为知己了。
不过知己还是算不上的,因为自己好像没有那么重口味。
与此同时,祈年殿内。
宁帝与韩尚书相谈甚欢,旁边的王全还不停地在记着什么东西。
但是并不能看清楚上面写着什么,只是隐隐地看到“歪脖子树,皮鞭,麻绳”什么的这一类字眼。
王全不免在心里感慨一声:
“这大宁朝的培养太子的方法果然是一脉相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