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很快就到了五月多份了,天气逐渐转热,每天都是二十多度以上,给人一种步入盛夏的错觉。
趁着没课,陈青青和田甜要去外边参加联谊。
她们画了精致的妆容穿上了崭新的小裙子,臭美的在镜子面前照了半天。
还非要让顾思义给一个评价。
顾思义被她们的裙子弄得眼花缭乱。
她们两个不厌其烦换了一个又一个,非要让她说出个所以然来。
“两位美女,已经很漂亮了,漂亮到我的眼睛都花了。”顾思义拖着下巴,懒懒的打了个哈欠。
“那我再换一个,你看看。”陈青青的眨了眨亮晶晶的大眼睛,又从衣柜里拿出一个前几天刚买的小裙子,拿去换上。
两人终于收拾完毕准备出门了。
“思思,我们走了哈,你乖乖看家。”田甜眸底一片潋滟。
陈青青故作叹息一声:“哎,真遗憾,你不能和我们一起去参加联谊,谁让你有陆学长呢,你下午什么安排,陆学长又想到什么追你的点子了?”
由于天气的闷热,她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懒散的靠在椅背上,带着点困倦之意:“什么安排不安排的,下午我还要去操场捡垃圾。”
宋紫怡安排了‘美化校园’的任务给她们。
美名曰:捡垃圾!
“美化校园的活动怎么落在你们头上了,况且也不是你们负责的。”陈青青拧着清秀的眉,有些不满,又有些同情。
“她说,其他部门都有事要忙,要我们帮帮忙。”
陈青青冷哼一声,“她就是看你脾气好,故意刁难你,让你们顶着这炎炎烈日的去干活,你不知道吧,操场的叶子和烟头特别多,清理起来很费劲。”
顾思义目送她们离开。
过了午觉的时间,她现在倒是没什么睡意了。
顾思义打开窗户,窗外,炎炎烈日当空,绿树成荫,偶尔出现几个闲散的人影,应该是拿快递或拿外卖的,空气中沉浸着一种燥热之感。
今天温度有27°,她和唐诗商量等下午四点的时候再去操场进行‘美化校园’活动。
若是现在下去的话,她们肯定都得中暑,下午四点太阳也就没那么毒辣了,人还少,方便她们干活。
顾思义百无聊赖坐在窗边,一阵清风席卷而来,风凉凉的,带着香味,吹的人既清爽又舒适。
她闭上浅淡的眸子,感受风的气息。
风散尽后,她才睁开眼睛。
不知何时在树荫底下立了一个人影,他曲着身子懒怠的斜靠在树干一侧,身形落拓颀长。
光影落在他刀凿斧刻般的侧脸上,影影绰绰的,有些不真切。
陆肆野?
陆肆野察觉到了她的视线,抬头,沉黑深隽的眸子看了过去,他吊着眼梢,对她摆了摆手,示意她下来。
顾思义连忙下楼,走到一楼的时候她还特意的停留了几分钟,要不显得她太主动了吧。
不过,外边的温度实在是热,她用手挡了挡烈阳,小跑过去。
今天的她未施粉黛,却还是美得不像话,刚洗完澡后,并没有来得及扎头发,乌黑秀丽的头发随意披散两侧,有些慵懒之意。
她小脸白净,眉目又清冷,冰肌玉骨,唇红齿白,像出水芙蓉一般干净清冷。
顾思义眼梢带着浅浅的笑意,陆肆野沉沉的视线定在她身上,她身姿纤细,皮肤白皙,上身穿了一件短款的小t恤,盈盈细腰一握就断,下身搭配了一件极短的黑色牛仔裤,大概是大腿根往下几厘米处,更衬得两条腿,又白又细。
他的目光沉沉,一直盯着她的两条腿看。
被顾思义叫了好几声他才回神。
小姑娘涨红了脸盯着他看。
他压下了眼中的某种情绪,喉结滑动,下意识的吞咽了一口口水。
这一切都被顾思义看在眼里。
陆肆野干咳一声,声音清隽:“怎么这么久才下来,我打电话你也不接,”
“啊,不好意思啊,我手机静音了。”顾思义有些抱歉的说,把刚刚的事儿全然给忘了。
“肆野哥,你来多久了?”
陆肆野带着她走进小凉亭里,坐在她的身边:“十分钟吧!”
“找我有什么事儿吗?”
他一笑,眉毛飞扬,眼底一片清凉之感,把一个塑料打包盒推到她的面前。
“什么啊。”顾思义一边说着,一边打开了盒子。
“是水果捞啊!”顾思义眼睛一亮。
陆肆野唇角浸着笑,视线从不从她身上移开片刻,看到她高兴,他打心底里也就高兴:“不尝尝?”
顾思义拿着勺子舀了一口送进嘴里,又冰又甜的感觉,感觉像是冰块在她嘴里炸裂一般。
这水果捞还是冰镇过的。
在这炎热的天气里吃上一口无疑就是解脱。
看着顾思义这十分享受的模样,陆肆野嘴上的笑在全脸蔓延开来。
陆肆野托着腮在看她,他的眸子深深浅浅的,他侧脸棱角分明,线条流畅,勾出一条凌厉的弧。
光顾自己去吃了,都忘记问他了,而且水果捞还是他买的,顾思义眼神清澈,声音似清风,歪着头,“肆野哥,你要不要尝尝。”
说完她用勺子舀起了一块芒果。
陆肆野盯着她一张一合的嘴巴看,红彤彤的,好似樱桃一般。
见他不为所动,顾思义又叫他:“肆野哥?”
他骨节流畅的手指圈住她纤细的手腕,周身漾着痞气,把她的手腕向自己的方向一带——
她下意识的惊呼一声。
身子紧紧贴着陆肆野。
周身气息凛冽。
一块香甜可口的芒果落入陆肆野的嘴中。
他平常不喜芒果更不喜甜食,此刻,他倒是觉得甜食没有很难接受。
陆肆野低眸看她,笑的张扬又恣意。
“你怎么……”
“我怎么了?”他的声音低沉又暗哑,听起来又致命又撩人。
顾思义不看他,也不说话,不动声色的和陆肆野拉开距离。
陆肆野有些狂妄,笑的肆意:“芒果真甜。”
他的模样十分不正经,笑的放浪形骸,这句话怎么听起来都有一层别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