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
从她的眼底下发出一抹呜咽。
女人这才低头望下去，柔软的皮毛似乎一下就化解了她身上的所有的棱角，“对不起，小肚子。”
话音一落，随着手落在杜宾犬身上的还有一滴眼泪。
这只狗是她的，是她曾经在这里唯一的慰藉，若是没有它，她怕是早就死了。
林先生进来就看到了这一幕，美好至极，好像心里那块空隙一瞬间被什么东西填满一样，这种生活，这种场景，他看着鼻子就发酸。
他一步一步走过去，仿佛在走向什么光亮一般，小心翼翼又义正言辞。
“我刚叫你脱了，你没听见？”
孟凡稚闻言，只是自顾自的往左边转了转身子准备脱下衣服，期间没有看向林先生一眼，即使他的语气不好，但是她没心情理他。
即使他没有看向林先生一眼，这么自然的相处模式还是让林先生嘴角不自觉地往上面翘。
他坐下来，就开始打开自己拿的医药箱。
而不远处树上的顾栩泽看着这边发生的事，他虽然听不见，但是他也能看见，这个“楚朝”半露着肩膀，后背也裸露出来。
而这个男人他从未见过，他抿唇看向沙发上躺着的女孩子，他现在无比确信，那个人是楚朝。
他现在根本想不透为什么会有两个人长的一模一样，小楚朝在临桦，他前几天和小顾栩泽说起过。毕竟这么敏感的时候，他也不可能让小楚朝一个人来这边。
所以除了小楚朝和楚朝因为时间线的原因长得一样之外，还有第三个人和两人长的一样。
顾栩泽盯着不远处的一男一女。
林先生从医药箱拿出药膏，用手沾着药膏给孟凡稚轻轻涂抹着。
“嘶。”他自认为力气不重，却还是惹得孟凡稚倒吸一口凉气。
林先生听着这一声还是心疼了，“还是这么的.....”细皮嫩肉。
“脆弱。”
孟凡稚勾起嘴角，眼睛里面毫无情绪，“在你眼里我永远没用，不是吗？”
“我什么时候说过你没用了？”
“我怎么会有用呢？我要是有用的，你怎么会把我卖给那个傻逼。”
林先生被她说的有点懵，“哪个？”
孟凡稚听着他的话转过头来，用着漆黑的眼睛就这么盯着他，“你不记得吗？那次，你不是还获得了那个傻逼给你的好处吗？”
林先生看着她漆黑的眼睛，心里揪的慌，一瞬间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
他不知道说些什么，因为那件事确实是他计划的，因为他计划的时候他没想到几个月后他会对这个小丫头有了别的想法。
“对不起.....”
孟凡稚听着这声道歉，轻轻的勾起唇角，勾勒出弧度，只是眼睛里的黑色还是一如既往。她慢慢的转过头来，眼神轻轻的落在沙发上那一张和她一样的脸上。
“有什么用。”
林先生顿了一下，他一瞬间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只是手里拿着的药膏提醒他，他该做些什么。
他拿起药膏继续为她抹着伤口，看起来明明是一样的动作，只是他略微颤抖的手暴露了他的内心。
还有，他这次轻了不只一点。
“你.....最近在做什么？”
孟凡稚看着楚朝，“我最近在找她。”
林先生看着孟凡稚落在楚朝身上的眼神，“找她干什么。”
“那你呢，找她干嘛？”
“因为你们....很像。”
闻言，孟凡稚嗤笑出声，“像？你也因为我们像，才把她带到这来？”
“......是。”
“是啊，你要不不把她带这来，我早就找到她并且杀掉她了。”
“你到底为什么杀她。”林先生抹着药问道。“你们明明长得那么像，你们.....没有关系？”
“我和她没一点关系，至于长得像......呵呵呵，像个屁！若不是她，我怎么会长这样呢。”
林先生看着她眼里不加掩饰的愤恨和无以言说的愤怒，他意识到她们长得像这件事很不一般，至少不是天然的长得像。
“怎么了？”
孟凡稚被他这么轻描淡写的一句怎么了，激怒了，“你问我怎么了？要不是你拿走了我同颜丹的解药，我至于现在还是这张脸吗？”
“我只是想见你，我没想到它......”对你有这么重大的意义。
“你没想到什么？你什么都想不到！！所以你才会留下她，让我找不到她。所以你才会拿走同颜丹的解药，让我还是这张让人恶心的脸。所以你才会在五年前把我卖给那个恶心透顶的傻逼！！”
孟凡稚越说越激动，越说越激动，直到站起来反过身来，看着他质问。
林先生的手上还存留着药膏，只是触碰着的皮肤刹那间消失，让站着药膏的的手指腹凉嗖嗖的。
“对不起.....五年前我对不起你，现在...我可以帮你，补偿你。”林先生抬起头来，与她的眼神撞在一起。
“帮我？”孟凡稚冷笑一声，“好啊，那就先帮我杀了她。”
林先生皱起眉头。
孟凡稚笑意里面的嘲讽愈加愈多，“你不是说帮我吗？怎么，说着玩呢？还是.....要像以前那样........”
孟凡稚脸上还是带着笑，一双纤细的手开始拉下自己肩上的黑色夜行衣。
一点一点......
慢慢的白色的皮肤裸露的越来越多，身上的黑色越来越少......
林先生看着她这么熟稔的解自己的衣服，他说不出来的一种感觉。
她以前想求自己的办事的时候，就是这样的....坦诚。
可是，现在她不需要奉承自己，她也不需要求自己。
林先生眼眶泛红从身边一把拽过一个毯子，裹住了孟凡稚的身体。
“你别这样.....”
“以前我不都这样吗？怎么，过了几年，成长了，玩的都没这么花了？”
孟凡稚嘲讽道，带着厚厚的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