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浪与小昭施展轻功离开。
但后面东方不败紧追不舍。
于是沈浪停下来。
“有什么事情吗?”
“没事就不能跟沈公子打招呼吗?”东方不败道,“本座只是想邀请沈公子去我黑木崖做做客而已。”
“至少我们在天涯城也算是邻居,邀请沈公子去黑木崖做客,也算是我的一番心意。”
“原来如此。”
沈浪微微一笑,“就不劳烦东方教主招待,我还有事,先告辞。”
说完,施展轻功带着小昭一起离开。
东方不败并未追上去。
发现一段时间不见,他的境界又增长了。
这人倒还真是神秘。
只是她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没时间去天涯城,也没时间出去闯荡江湖。
沈浪与小昭回到客栈。
此时马儿也喂饱,而且各种干粮和水都准备好,于是启程前往下一个地方。
《武林报》很快就将刘府发生的事情刊登出来。
卖报的人大声叫喊。
“《武林报》!新鲜出炉的《武林报》,嵩山派刘正风金盆洗手,竟遭人破坏。”
“给我来一份。”
“我也要一份。”
“张老二,你大字都不识得一个,你买这《武林报》作甚?”
“你管我,我请人帮我读不行吗?”
开面店的张老二一文钱买一份报纸回去。
将其放到自家面馆里一位读书人的面前。
“孙先生,这是今日的《武林报》,你且帮忙念念,这面钱就不收你的。”
这位孙先生是附近的一位穷酸。
家里穷,没什么银两,只能来这种面馆吃面。
有天他没钱了,便想出一个靠报纸给人说书的主意,让面馆给他免单。
帮面馆揽了不少生意,于是他就成为面馆的说书人。
吃完面,念报纸。
孙先生将报纸展开。
面馆里的人见到他要念报,都把声音放下。
全神贯注听着。
有人想要说话,却被人恶狠狠瞪回去。
孙先生见场面气氛已经差不多。
便摇头晃脑念,“话说昨日,嵩山派刘正风金盆洗手,欲投身仕途,不再过问江湖世事。”
“却不想那同门中人丁勉费彬等人上门来威胁……”
虽然报纸上并没有将这件事说得清楚。
但孙先生还是依靠自己的想象,说得跟真的一样。
“……说时迟那时快,眼看着一枚暗器就要击中那位白衣少侠时,却发生了意外!”
孙先生说到这里停下来。
众人开始催促道,“孙先生,你倒是说啊。”
“孙先生,下面呢?”
“那白衣少侠是谁?”
“……”
“不要吵,老夫先喝口茶。”
孙先生很享受现在的时刻,慢悠悠喝了茶。
才接着说道,“那位白衣少侠自称沈浪,来自天涯城。”
“他出手只有一招,一招就把丁勉杀了,对付费彬也一样是一招。”
众人听得一愣一愣。
只恨自己当初没有在现场。
除了这些买了报纸来念给大家听的以外。
在很多酒楼茶庄甚至是娱乐城都能听到沈浪出现在刘府大打出手的事情。
“那沈浪还真是狠人,公然说自己手痒,求大家出手。”
“五岳剑派都没有出手吗?”有人好奇问道。
那人冷笑一声,“大家都是跟费彬丁勉差不多的修为,怎么出手?”
“更何况旁边还有一个东方不败,只是东方不败居然没有出手。”
“东方不败不是说沈浪杀的就是相当于她杀的吗?难道此二人有什么关系?”
“这可不好说,反正沈浪最后是走了。”
“他这下可要和嵩山派不死不休了。”
……
江湖上的八卦都是传得很快。
有人说沈浪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
有人说他是神经病。
也有人说他是东方不败的男人。
反正各种五花八门的都有。
沈浪倒不是很清楚。
他依旧与小昭继续朝仁义庄的方向而去。
……
这日,马车正驰在路上,沈浪突然见前面有一男人正和一个姑娘玩游戏。
亲亲抱抱举高高。
那男子抓住姑娘的腰,将她身子抛上半空,待她跌下来。
又轻轻接住,放在地下。
笑眯眯的向她瞧一眼,大声道:“阿朱,你以后跟着我骑马打猎、牧牛放羊,是永不后悔的了?”
这声音贼大。
沈浪大呼不可能,都把他们送走,怎么又在这遇到?
马车继续前进。
萧峰与阿朱见有马车过来,迅速警惕看来。
同时把阿朱护在身后。
等到马车来到跟前,才发现是沈浪。
萧峰顿时大喜。
“沈兄弟。”
“见过沈公子。”
“我这是打扰到你们了吗?”沈浪笑着从马车上下来,“你们二位这是从何处来?”
“从止观禅寺而来。”萧峰见到沈浪,自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沈浪又问道:“欲无往何处?”
“准备去找马夫人问问是谁打死的马副帮主。”萧峰说道。
“都跟你说了,打死马副帮主的人是白世镜。”
沈浪叹了口气,“那女人三番两次整你不成,你要是再去问她,说不定还会给你瞎编一个名字出来。”
“这……”萧峰一时犹豫了。
他信得过沈浪,但也想要亲自了解。
思忖了下,道:“沈兄弟,你来得正好,替我们做个见证。”
“见证什么?”沈浪诧异问道。
难道这两人准备在自己面前拜堂?
萧峰并不回答他,而是看向阿朱。
“阿朱,你以后跟着我骑马打猎、牧牛放羊,是永不后悔的了?”
阿朱见他在外人面前这般问,脸色一下通红。
但还是正色说道,“便跟着萧大哥你杀人放火,打家劫舍,也永不后悔。”
“跟着你吃尽千般苦楚,万种熬煎,也是欢欢喜喜。”
萧峰哈哈大笑,“萧某得有今日,别说要我重当丐帮帮主,就是叫我做皇帝,我也不干。”
“沈兄弟,我萧某能够得你相助,救了阿朱,又寻得我爹,也得知我身世。”
“心里实在万分高兴,所以今日便请你作证,若是日后我负了阿朱,你就一掌毙了我。”
听他说得如此严重,阿朱急忙道:“萧大爷……”
萧峰摇摇手:“从今而后,你别再叫我什么大爷、二爷,叫我大哥吧!”
阿朱满脸通红,低声道:“我怎么配叫你大哥?”
萧峰却是不依不饶:“你肯不肯叫?”
阿朱抬头微笑道:“千肯万肯,就是不敢。”
萧峰笑道:“你姑且叫一声试试。”
阿朱细声道:“大……大哥!”
萧峰哈哈大笑,说道:“是了!从今而后,萧某不再是孤孤单单、给人轻蔑鄙视的胡虏贱种。”
“这世上至少有一个人……有一个人……”
一时不知如何说才是。
阿朱也不顾沈浪和小昭在场,接口道:
“有一个人敬重你、钦佩你、感激你、愿意永永远远、生生世世、陪在你身边。”
“和你一同抵受患难屈辱、艰险困苦。”
说得诚挚无比。
萧峰纵声长笑,四周山谷呜响。
想到阿朱说‘一同抵受患难屈辱、艰险困苦’,心里感激,虽满脸笑容,脸颊却滚下泪水。
因为她明知前途满是荆棘,却也甘受无悔。
沈浪感觉自己莫名其妙吃了一嘴狗粮。
“可以了,可以了。”他打断二人,问道,“你们真要去问马夫人?”
“不去了。”萧峰哈哈一笑,“既然沈兄弟说是白世镜打死的马副帮主,萧某自然深信不疑。”
“那就好。”沈浪点头。
萧峰又问道,“不知沈兄弟欲去往何处?”
“去仁义庄。”沈浪说道,“要不要一起?”
萧峰沉吟了下,“既然沈兄弟想邀,那我们便一起同行,阿朱你意下如何?”
“全凭大哥做主。”阿朱回答道。
沈浪点头,“既然这样,就一起同行,阿朱姑娘你坐马车,沈某来骑马。”
“这如何使得,沈公子是大哥都敬重的人,阿朱怎可……”
不等她把话说完,沈浪就道,“就这样决定,你跟小昭坐马车,我与萧大哥骑马。”
见他执意如此,阿朱也只得答应。
四人同行前往仁义庄。
又行了数日。
途经易水河畔时。
见到河畔边上有一气质忧郁高雅,容颜俊美的剑客正盯着河面看。
随后这剑客轻轻叹了一声,“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然后转身准备离开。
沈浪有些好奇看他。
话说在荆轲刺杀秦王之前,也是在易水边上开了一场悲怆的个唱。
有个叫高渐离的人给他打着架子鼓送他,很是拉风。
难道此人就是高渐离?
正当沈浪准备骑马继续前行时,突然听到几道破风声袭来。
嗖嗖嗖。
下一瞬,几道人影施展轻功出现在眼帘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