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力表面从容自若,心里慌的一批,这就要进皇宫了,只是要他去保护个人,那自然不在话下。
都说伴君如伴虎,他从小自由散漫惯了,万一哪句话不合皇帝的心意,自己挨罚没什么,要是连累了宣平候和顾长风,罪过可就大了。
想到这一层,二力又多了几分谨慎,专心的观察周围的环境。
如今时辰尚早,只有几个早起出摊做生意的,所以路上很是空旷。
走到一条胡同,二力感觉前方有一只箭朝宣平候的轿子袭来,他连忙飞身接住。
凌风也同时出手,两人都握住了那支箭。
此时一股强大的气流从后方而来,二力心里大叫一声:“不好!”
可是已经来不及回身挡箭,眼看着无数只箭朝宣平候的轿子飞去。
眼看着宣平候就要被射成筛子了,二力运足气力,飞身上前,竟一只手将宣平候所坐的轿子举了起来。
那些箭嗖嗖的从他身旁飞过,那几个抬轿子的小厮嘴已然张成了o字形,这人也太强了。
轿子中的宣平候无端的觉得轿子一下高了不少,还未来得及细探究竟就发现轿子已经稳稳落地了。
凌风跪在轿子外说:“侯爷小心,有刺客!”
话音刚落,几十个人蒙面人已经围住宣平候的轿子。
昨晚那些刺客抓下去后,悉数服毒自尽,已经让宣平候心里不安了。
若只是一个薛鸿峥,怕不至于闹那么大动静,背后之人到底是谁?
他不自觉握紧了手中的宝剑,后面怕有一场硬仗要打。
二力和凌风已经和那群蒙面人缠斗起来,只是怕再有调虎离山之计,二力不敢离轿子太远。
果不其然,他们打的正在热闹的时候,一支冷箭又朝宣平候的轿子飞来,二力一剑过去,那箭便断为两节。
凌风在轿子外说:“侯爷,敌人越来越多了。”
二力心生一计道:“凌护卫,我们两先抬了轿子,离开这里再说。”
凌风会意,此处胡同狭窄,这轿子就是醒目的靶子。
说完两人一人抬着轿子一端,二人且战且走,终于突出重围。
宣平候对凌风耳语了几句,便由二力施展轻功,带着他消失了踪迹。
到了宫门之外,宣平候才将身上的披风褪去,带着二力一起进了宫。
“侯爷早!”一个一身官服的人跟他打招呼,宣平候寒暄几句,搪塞了过去。
此时是百官早朝的时候,宣平候怕事情有变,不想等到早朝之后再奏,直接去了皇帝的寝宫昭华殿。
那看门的公公见了宣平候似有些吃惊,只见宣平候说:“有劳公公通报一下王总管。”
不多时,一个目光锐利的公公出来了,对宣平候说:“侯爷怎会到此,皇上正准备早朝呢。”
宣平候客客气气的说的吗:“有劳公公通报一下,我有急事需要马上面圣。”
那公公见宣平候说的严肃,不敢怠慢,这才去通报皇上。
不一会儿,一个小太监来报:“侯爷,皇上有请!”
宣平候对二力说:“你就在这里等我。”说完便随那小太监进了昭华殿。
二力一直在殿外候着,不敢造次。过了半晌,刚刚那小太监又出来了,他对二力说:“皇上要见你,随我来吧!”
二力只得跟了他往里头走,那昭华殿到处雕龙画凤,处处透着威严。
二力随那小太监进了大殿,赫然看见皇帝身穿龙袍,端坐在龙椅之上。宣平候则立在一侧。
二力忙跪下行礼:“末将夏同力参见皇上!”
皇上抬头看了看他说:“你从边关而来?”
“是!”二力回答。
“你不在前线作战,潜回东都,欲意何为?”皇帝声音里满是威严。
二力仍旧跪在地上道:“末将乃骠骑大将军顾长风得属下,顾将军连破三城,已经将敌人撵出了永州,可镇北将军迟迟不供粮草,还命令顾将军退回云城,将军不忍手下将士鲜血白流,不忍让百姓再落入北燕人之手,死守永州,却被诬陷他意图谋反,求皇上明鉴。”
皇帝面色毫无波澜的说:“镇北将军奏章传来说北燕势大,有三十万大军,我军只有十万,骠骑将军顾长风又勾结北燕,意图谋反,朕已经传旨要薛鸿峥与北燕议和,就凭你给宣平候的几张信函,我如何信得你?”
二力沉思了片刻说:“北燕确实有三十万大军,我军屡战屡败也是事实,可皆是因为薛将军千方百计阻挠出兵,末将此来除了那些信函确实再无其他凭证,可只求皇上明鉴。”
皇上忽然哈哈大笑:“侯爷,这小子果然是个愣头青。”又对二力说:“乌南玛是你斩的?”
“是末将!”二力不明所以,这皇帝的思维太跳跃,他跟不上节奏了。
“朕问你,北燕一战,可有胜算?”皇帝接着问。
“回皇上,此事末将不敢妄议!”二力犹豫了一下说。
“但说无妨,朕赐你无罪!”皇帝一脸慈爱的说。
二力见皇帝如此说:“末将以为,我军屡战屡败皆因后续补给不足,粮草总是无法按时送到前线,士气涣散所致!”
皇帝叹了口气道:“宣平候,一路上让你受惊了,我已经派御林军去查,相信不时就会有消息,随朕上朝去吧!”
又对二力说:“你起来吧!”
二力一脸懵逼,这皇帝说话说的不明不白,顾长风你到底是救不救,薛鸿峥你到底是罚不罚。
他还想要问一问皇帝,宣平候一个眼神制止了他,二力只得闭嘴。
皇帝和宣平候去了大殿,那小公公复又把他带到殿外,他只得等在一旁,心里却是七上八下。
看这皇宫规矩多多,皇帝说话又模棱两可,只怕等他传旨到边关,顾长风得军队不是被饿死,就是被内外夹攻而破城。
二力心急如焚,却无计可施,看来只能寄希望于母亲去解顾长风得燃眉之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