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力和长乐警惕的回头一看,却是顾长风。
二力高兴的说:“义兄,今天多亏了你!只是你怎么会在北城?”
顾长风长叹一声道:“我在北城有眼线,侯爷遇害的消息一传出来,我就派人四处寻找郡主的下落,可惜一无所获。
后来薛贼又将侯爷的尸首悬挂于城外,侯爷一代名将,岂能受此奇耻大辱,我便带了弟兄来接侯爷,不想竟遇见了你们。”
长乐听完拜倒在地上说:“多谢顾将军!”
顾长风连忙扶起长乐说:“郡主客气了,前几年我在侯爷麾下,侯爷对我有知遇之恩,郡主以后有事,只管吩咐。”
二力对顾长风说:“义兄,你看,侯爷和长青是中毒而亡,这个薛鸿峥,只会用下三滥的手段。是侯爷查出他勾结流星国,他狗急跳墙,才下此毒手。”
他们三人找了个风景秀丽的地方,将宣平侯和长青安葬了。
安葬的时候长乐显得异常平静,这让二力和顾长风都很是担心。
这接二连三的变故,对单纯的长乐来说真的是不可承受之重。
长乐还坐在坟前烧纸,顾长风将二力拉到一边说:“我看郡主不太对劲呀,若是能哭出来,那还好些,这一直憋在心里,怕会憋出病来。”
二力无奈的说:“谁说不是呢,可是她这心结只能慢慢解。我这次来还有个任务,找到薛鸿峥手里的虎符,没了虎符,他就再也翻不起什么浪来了。”
兄弟俩商量了半天,最后决定还让顾长风回去守永州。
薛鸿峥和流星国勾结,北燕大汗又对大齐势在必得,若他们两面夹击,大齐国就会腹背受敌,他得好好守住北门。
二力的老虎关易守难攻,又布了不少陷阱还有火炮,敌人就算去了,也无法通关,他打算在北城潜伏下来,寻找虎符。
商量已定,顾长风便辞了二力和长乐,会回永州去了。
他对二力说:“薛鸿峥处处设防,你们先到安平巷尽头那处宅子去,有人接应你们。”
顾长风走后,二力便带了长乐回北城,城门口盘查的十分严格,长乐的画像贴在墙上,要进城怕是走不得城门了。
可是城墙上也是大队的官兵来回穿梭,看了薛鸿峥已经被吓破胆了。
“同力哥,我们怎么办?”长乐远远的看着城门说。
二力说:“先到附近找地方休息一下,怕是只能夜里行动了。”
这时候,有人赶着一辆无比奢华的马车过来,那人在二力面前停下说:“大哥,我们来接你入城。”
二力定睛一看,这个一身家丁打扮的人不正是胖熊吗。
“你小子怎么在这?”二力开心的问。
“请少爷、小姐上车,其他的事儿,咱们回头再说。”说话的马车里的瘦猴。
他一身锦袍,手上拿把折扇,颇有些富家公子的派头。
“大哥,快上车吧!”胖熊催促道。
“这车?”二力不觉得躲在车里就能够顺利进城。
胖熊呵呵一笑说:“大哥,这车里可是另有乾坤。”
二力见他如是说,便和长乐上了马车。
他们一上车,瘦猴就把帘子拉了起来,他轻轻一拉车底板,里面竟然有一个夹层。
“大哥,只能委屈你和郡主了!”瘦猴对二力说。
长乐毫不犹豫的进了那个夹层,二力见别无他法,也钻了进去。
瘦猴赶忙盖好盖板,让胖熊驾车进城。
那夹层空间不太大,二力又生的魁梧,在里面束手束脚的。更糟糕的是旁边还有长乐,他虽然努力压缩自己的占地空间,依旧不可避免的跟长乐紧紧挨在一起。
“长乐,对不住,你忍忍。”二力有些尴尬的说。
“没事,同力哥不用介怀。”长乐冷冷的说。
她将身子蜷缩起来,双手环抱膝盖,就那么静静的窝在那。
车子一路上颠颠簸簸,长乐的头重重的碰在车楞上,二力都听到响声,可她连哼都不哼一声。
二力无声的叹息着,可怜的长乐,要如何让她重新燃起希望呢。
他默默的将自己的大手伸到长乐脑袋前面,替她挡住撞击。
没走多久,马车停了下来,一个凶神恶煞的声音喊道:“停车,例行检查!”
胖熊唯唯诺诺的说:“官爷,我家少爷身子虚弱,劳烦你轻些,别让他受惊,这点碎银子拿去给弟兄们买茶喝。”
那人接过银子,依旧没有好颜色:“就算是皇帝老子来了也要查。”说完不由分说的扯开车帘。
瘦猴止不住的咳嗽了起来,他虚弱的说:“胖子,让官爷查,我虽不久于人世,也不能妨碍官爷们办事。”
说完他喘个不停,又止不住的咳嗽,那洁白的手帕上竟然咳出了鲜红的血来。
那官兵有些膈应,问道:“你得的是什么病?”
胖熊阴阳怪气的说:“也没什么,我家少爷得了肺痨,家里人口众多,怕传给别人,这不,给发配到北疆别苑来了,我是造了什么孽呀,要陪着他一道来。”
瘦猴气的脸色发青:“你这个刁奴,要造反不成。”
“少爷,你息怒吧,再生气当心把肺给刻出来。”胖熊不紧不慢的说。
“你,你.......”瘦猴又不停的咳嗽,那帕子已经全是血了。
那官兵吓得不轻,一把盖好车帘子,不耐烦的说:“快走,快走,真是晦气。”
胖熊复又赶起马车走了。
二力只觉得那车七拐八绕,走了不少路才停了下来。
胖熊直接把车赶进了院子,关上大门,瘦猴这才打开夹板道:“大哥,郡主,我们到了。”
二力赶忙从里面出来,又把长乐拉了出来,两人在里面闷了半天,都是一头大汗。
二力打量了一下这院子,里面植被茂密,像是有些年头了。
“这是什么地方?”二力问瘦猴。
一个老者走了过来说:“这位就是夏爷吧,顾将军说这几天会有人来,老朽已经恭候多时了。
这是顾将军置下的院子,多少年也没个人来,你们有什么事尽管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