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格已操控血藤纤维,按照放大版的射龙弩雕凿。
一架接近五长,弩臂有七米的大型远程武器慢慢成形,只不过此刻依旧是木头纹理。
其下方连接着无数的藤蔓根系,深入到金池之内,池水是淡黄色的山铜溶液。
一切准备就绪,但还需要等待时间流逝,让山铜完全渗透木质纤维,最后取而代之。
泰格舒展着筋骨,挥挥手,把绿毒蜥呼唤过来。
突破三阶之后,绿毒蜥的体长(加入尾巴)已经达到六米,翅膀更是宽大。
整体看上去,竟然像是一头缩小版本的巨龙。
只不过,绿毒蜥的躯干修长,四足也更纤细。
在地下密室已经潜行研究半个多月,上一次出去,还是主持每月一次的固定礼拜。
正要让绿毒蜥抓着自己飞入高空,忽然感受到一阵异动。
原来是妻子奥德丽利用藤树,传递消息。
而且汇报的事情颇令泰格感到意外——阿芙拉竟然怀孕了!
以优雅著称的阿芙拉,先后倾倒了两任红杉大公,但其本身却早已失去了怀孕的能力,否则也不会无子。
泰格享用虽舒爽无比,却也没想到她的盐碱地,能够长出自己的种子。
或许是一个多月未见,奥德丽来传信时,言语颇为挑逗。
还把她自己和阿芙拉玩虚假|凤凰的的经过,三言两语、添油加醋炫耀给泰格。
这可激起了泰格的火气。
泰格本性好涩,但真正沉入到超凡领域后,却又会废寝忘“涩”,
这一个多月,根本没有闲暇心情去想什么男|女之事。
此刻,刚刚入夜,泰格又积郁了多日火气。
偏巧奥德丽也负责编纂了《骑士与女妖》,文采大大提升,言谈之间颇为诱人。
这些天局势平稳,难免心情愉悦,言谈之间,把那香艳的情形,陈述得活灵活现。
泰格仿佛看到......犹在眼前。
“该死的娘们儿!老子为了你们能安稳生活,埋头苦干,你们两人倒是乐得自在!不行,必须给你们一些颜色瞧瞧!”
夫妻间的小情趣,不过是玩笑,但奥德丽并不知道绿毒蜥已经突破,并且获得了高速飞行的能力。
泰格二话不说,直接让绿毒蜥抱着自己深入高空,同时用巨大的藤蔓弹弓,时不时在雨林巨杉之间加速。
三阶绿毒蜥的飞行能力,已经超过了大部分的妖精龙。
赶在天亮之前,泰格便已经到达了原郁金香家族的领地。
一片废墟上,正在大兴土木,重建城镇的工作,任重道远。
泰格的到来没有惊动任何人,包括自己的妻子和阿芙拉。
悄然落到两人安寝的建筑物顶端,进入走廊内,驻守三层的护卫都是巴格达的精锐,全都认识泰格。
泰格挥手叫过护卫队长,对上暗号,表明身份。
护卫们便要行礼,泰格伸手阻拦:“不要声张!”
随后,穿过走廊,下到二层,走到最中间的房门前,挥手让侍奉的女卫士退下。
泰格操控藤蔓纤维,悄无声息地打开了卧室门。
尚未走入屋内,一股特殊的香气便扑鼻而来。
淡淡的栀子花、玫瑰花的味道。
带着沐浴水雾的清香,还有潮湿温热的气息。
淡黄色的灯光,让屋内充满了温暖的色调。
红木的家具,羽绒的床榻。
靡靡环境中,两条白玉般的蟒蛇
相互交缠。
泰格顿时双目血红,穿着粗气,升起一股无边的占有欲。
......
......
......
丛林里,一名猎人小心翼翼,他仔细地探查林间的角落,试图寻找逃走猎物的气息。
猎人十分谨慎,生怕自己弄出什么动静,惊动了猎物。
他匍匐在地,尽量贴着草地,不弄出声响,以免惊动猎物。
雨林中,清晨水雾弥漫。
灌木和兰花草长势不错,凝结着着不少露珠儿。。
猎人猛地凑近了鼻子——是猎物的味道!
猎人不敢怠慢,继续隐藏,潜伏。
等待,寻找,拉起弓箭。
他循着那猎物特有的味道,沿着猎物留下的踪迹前行,终于看到了一闪而过的猎物身影。
那是两只肥硕的兔子,它们的伙食一定很好,才能如此肥美。
猎人心想,自己有口服了。
忙追过去,拉弓射箭,瞄准了野兔。
但那兔子太过狡猾,竟然瞬间清醒过来,一溜烟儿,钻进了两棵桦树的树洞里。
这桦树十分年轻,树皮白皙。
桦树的枝干上,没有其他桦树那样坑坑洼洼的痕迹。
不像是桦树,反而像是两条玉柱。
神奇的是,两株同根桦树分叉之处,竟然有一处光滑的树瘤隆起。
树瘤……|……这下面就是兔子的窝点。
猎人操起猎刀。
在桦树隆起的洞顶划过,弄出声响,试图恐吓兔子。
一手撑着桦树。
另一只手顺着桦树的树干寻觅,找到薄弱位置。
似乎有一个书皮蒙蔽的缺口,猎人然后猛地按压下去。
只可惜兔子太狡猾了。
竟然在最后关头逃开了猎人的攻击。。
猎人发了怒,望着两株白桦树。
咬着牙,抽出猎刀,将桦树皮全部剥去。
沿着桦树树干向下挖掘,很快找到了兔子窝的洞口。
按住犹如河蚌外壳下覆盖之处的树洞。
桦树流淌出黏腻的防御性的树脂。
沾了猎人一手,但那兔子就是不肯出来。
猎人贴近了树洞,开始破坏树洞,同时威胁:“小兔子,快出来,我保证不吃你!”
这桦树与猎人以往遇见的不同。
或许是两株桦树相互生长太近。
导致其树根周围的杂草得不到养分,竟然只有一片白地。
猎人嗜血的念头上脑,发了狠。
剥开树皮,一把逮住了兔子的耳朵。
猛地发力,将兔子提了出来。
这可真稀奇!
刚才追捕召集,没有看细,这兔子竟是一直白皙的无毛兔。。
兔子皮上有很多褶皱,但那兔肉好似泥一样。
猎人抓住猎物,知道自己有了口福。
得偿所愿,猎物到手,猎人提着两只兔子,很快操刀剥皮。
鲜血淋漓,骨肉分离。
猎人伸出手掌,不断清洗,但却越洗越腻。
剥下白白的兔子皮,里面血肉色泽鲜红。
如此肥美的兔子,猎人也极少看到。
兔肉鲜美,无需火烤。
猎人直接上口,毫无心理障碍地啃食上去。
软嫩的兔子肉,劲道的兔子皮。
都在猎人的口舌之间化作美味。
......
两株被猎人去皮的白桦树,在风中摇曳。
风很急,树根死士抓紧地面,树枝树叶却在半空挥动。
一阵狂风吹过,白桦树发出长长一阵如哭声般的哀鸣,最后倒塌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