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顾誉一边擦洗身体,一边思考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夏清然骂骂咧咧的声音,和一些打斗的声音。
顾誉眼里寒光一闪,目光如鹰隼般盯着木门,他把布料扔进桶里,下意识的手往身后一抓,却抓了个空,这时才想起,自己的长剑已经在昨晚的缠斗中丢失了。
此时的他手无寸铁,他眼睛紧紧的盯着门口,以为是有刺客追杀至此,就在一瞬的时间里,他已经做好了鱼死网破的准备。
床下虽然有稻草,但昨晚那种飞稻草的伎俩也只够唬唬夏清然这样的蠢女人,面对凶残的刺客必须得有真功夫才行。
他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门口,眼里的杀气凝聚成一把利剑,只等那刺客破门而入了。
“砰”
小木门应声而落,两个扭打在一起的身体滚落了进来,顾誉正欲起身应对。
结果定睛一看,原来是夏清然跟一个一脸猥琐的瘦小男人扭打在一起。
那人揪着夏清然的衣服,而夏清然却双手揪着男人的头发,男人疼得龇牙咧嘴,夏清然也不好受,随着男人用力揪着衣服,她娇小的身段被勒出了原型。
“你这赖皮狗再不放手,我的相公可就要收拾你了,你信不信他一根稻草就能射穿你的脑袋!”
夏清然一边气势汹汹的吼着昨天来欺负她的那个癞皮狗男人,一边用眼睛向顾誉求救。
这不看倒好,这一看,差点当场流下鼻血,只见男人此时正裸着上身,微微沾湿的长发,紧贴他的皮肤,却添了几分不羁。
菱角分明的廓、深邃绝美的玉般的眼睛散发着丝丝凉意,微微上扬的双唇勾出半月形的弧度,带着一丝戏谑,美的让人惊心的身躯凛凛.胸脯横阔,筋骨强健,脖颈颀长,皮肤上纵横伤痕触目惊心又带着一丝别样的魅力。
门外的风吹进来,他墨色的碎发被风吹乱,夏清然觉得是自己和这癞皮狗惊扰了这沐浴美男,心里有一丝愧疚。
趁夏清然发痴的时机,癞皮狗从夏清然的手下挣出了头发。
嘴里叫嚣着:“你这疯女人,老子今天一定要拿下你,至于你屋里那男人嘛,我观察了半天了,他就是个残废,还指望他救你,我看还是算了吧!”
本来抱着手臂看好戏的顾誉听到那赖皮狗居然说他是残废,他刚刚还微扬的薄唇立马拉成了一根直线,丝丝寒气在深邃的眼里聚拢。
“蠢女人,踢他下面!”
“啊?”
夏清然有些没反应过来,癞皮狗的咸猪手却已向她的胸口袭了过来。
顾誉看到这生死关头,这女人居然还有心思看着自己的身体发痴,他真是佩服死她了。
虽然他也觉得自己身材有料,颜值超群,是个女人看了都移不开眼,但被这样一个普通到尘埃的乡野女子看了,他居然觉得有点亏的慌。
顾誉来不及气恼,他眼角的余光看到癞皮狗的爪子已经伸到夏清然青涩的胸前了。
顾誉见夏清然还痴痴呆呆的,不由得有些替她着急。
“快!用手指戳瞎他的眼睛!”
他又发出了一个狠辣的指令。
“别光叫啊!你快帮我啊,你那里不是有很多稻草吗?啊——”
夏清然还没说完,癞皮狗的手已经成功的攀上了她的胸口。
“去死吧你!”
夏清然红着眼,一脚蹬上癞皮狗的下身,只听凄惨的一声长叫,癞皮狗已经收回双手死命捂住下体,豆大的黑汗从破棉被似的头发里滑落下来,带出一股子恶臭。
夏清然看着弓着身子一脸痛苦的癞皮狗,她都替他疼,毕竟她知道自己这一脚用了多大的力气。
“快!戳瞎他的眼睛!”
男人再次对着夏清然发号施令。
夏清然抬起头对上男人那双冷光四射的眼,有些发愣,这赖皮狗不是已经没有还手之力了吗,为何他还要自己去戳瞎他的眼睛呢。
“你还在等什么,再不动,等下他缓过来,你就没有机会了!”
顾誉再次催促夏清然,不知道这个蠢女人还在犹豫什么。
“可是………”
夏清然还没说完,刚刚还蜷缩在地上的癞皮狗再次扑了过来,这次比刚才更加凶狠有力。
他身上的恶臭熏得夏清然快要断气了,她死死地护住自己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