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曹炬有些惊讶：“什么事啊？”
蔡瑁尴尬一笑，低头叹息一声：“你也知道，现在荆州形势不容乐观啊！”
“嗯！”曹炬点头：“三江口一败，的确是人心惶惶啊！”
蔡瑁也说道：“舅舅我没有太多奢求，只求不落得张允的下场啊！”
曹炬笑了：“您说这话就是骂人了，您是我舅舅，我爹的同窗，荆州谁都可以动，唯独不能动您！”
听了曹炬的话，蔡瑁不由得欣喜几分：“子约，舅舅想让你给我指一条明路！”
曹炬笑了：“行，舅舅不是外人，我也直说了，你把那些水军里的生瓜蛋子都给文聘，让他拉到洞庭湖去练兵，这样一来荆州水师还在您的手上！”
“这能行吗？”蔡瑁摇头：“文聘刚刚上任，就让他去洞庭湖操练新兵，怕是丞相那边……”
“你放心！”曹炬拍着胸脯道：“我去我爹耳边扇风，保证这个事情能办成！”
蔡瑁闻言，激动无比，当即双手作揖：“好外甥，舅舅全仰仗你了！”
“都是一家人！”曹炬重重的拍了拍蔡瑁的肩膀：“舅舅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千万不要跟我客气！”
“一定，一定！”蔡瑁笑着点头：“公子若是有差遣，末将一定鞍前马后，绝无怨言！”
“哈哈哈！”曹炬笑了。
这蔡瑁说话很是谨慎，拉关系的时候喊自己舅舅，求自己的时候喊公子。
现在自称末将，这明显是投入自己阵营的意思。
曹炬自然不会拒绝，若是能掌控荆州水师，未来无疑是自己的政治资本。
与蔡瑁依依惜别后，曹炬就回到了大营。
老爹曹操就在大营门口等着。
看得出来，这顿夜宵也是在他的意料之中。
“爹！”曹炬开口。
“哈哈哈！”曹操笑着上前，亲自给儿子曹炬牵马。
曹炬可谓是受宠若惊啊！
老爹对自己绝大多数的时候都是严厉的。
现在居然给自己牵马？
“别乱动！”曹操道：“你爹我今晚上开心！”
“您开心什么啊？”曹炬不解道。
曹操道：“因为你把事情给办成了！”
曹炬更加不解了：“您怎么知道我把事情给办成了？”
曹操说：“你小子有什么事藏得住吗？咧着嘴笑，能不成吗？”
曹炬笑了：“那爹您说说，我去办成什么事了？”
曹操没着急开口，而是将曹炬的马拴在了马厩，然后带着他回到了中军大帐。
父子俩躺在榻上，曹操扭头看着儿子，这才缓缓道来。
“蔡瑁是什么人？我早就说过，这世上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他！”
“他肯定给你送礼了，还向你投诚了！”
“卧槽？”曹炬惊呼出口：“爹，你是不是蔡府有密探啊？”
“哈哈哈！”曹操笑了：“你以为，只有你小子才会做情报工作吗？”
“姜还是老的辣啊！”曹炬无奈的摇摇头，越发觉得自己的老爹有些可怕。
曹操又说道：“我没听到你们的谈话，但我知道蔡瑁肯定让你给他指明路，你小子投机倒把两头讨好！”
曹炬一脸尴尬，本来还想拿文聘的事情跟老爹邀功。
没想到，都被老爹猜到了。
曹炬赶忙摆手：“爹，我可没有和蔡瑁结党营私啊！”
曹操笑了：“襄阳派若是不依附于你才是我最担心的，他若依附于你，便是依附于我曹家！”
曹炬：“那我……”
“嗯，没错！”曹操点头：“放手去干吧！”
曹炬心里那点小九九瞒不过曹操。
身为当朝丞相，曹家之主，曹操深知御人之术。
唯有将部下分成派系，让他们之间无休止的斗争，才是稳定的根本。
一旦这种平衡被打破，那么就会天下大乱。
但曹家只要有他曹操在，就没人敢乱。
“谢谢爹，我尽量和荆州文武多接触……”
曹炬侃侃而谈，但不知不觉间，曹操的呼噜声已经响起来了。
说了一箩筐话的曹炬，这才发现老爹已经睡下了。
而且呼噜声不小，吵的他根本睡不下。
就这样，一直被折磨到了凌晨，方才睡了个一小觉。
隔日一早，曹炬就去军营巡视了。
而蔡瑁则是来到了中军大帐见曹操。
曹操正在吃早饭，大哦也没客气，招呼蔡瑁一起吃。
蔡瑁一开始还把曹操当成自己的老同学，张允一事让他彻底认清了两人之间的察觉。
他们的关系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蔡瑁笑着道：“丞相，我吃过了！”
“那我吃，你看着，你说，我听着！”曹操笑着道。
“是是是！”蔡瑁点头示意，然后道：“今晨文聘副都督已经就职，马上出兵三江口，不过他的兵马都在江夏，军中很多事情还来不及调整，好多将士们不服文聘！”
“有话直说！”曹操语气淡定无比。
文聘笑着点头：“丞相，我有个不成熟的想法！”
“居然不成熟就不要说了！”曹操摆手示意。
“我……”
蔡瑁尴尬的老脸都红了。
“哈哈哈！”曹操笑了，摆摆手道：“罢了，你说说看！”
蔡瑁点点头示意：“荆州水师有近五万新兵，大多没有经历过战阵，不如让副都督文聘带着他们到洞庭湖操练！”
“不行！”曹操直接撂下了筷子：“副都督刚上任就跑去操练新兵，成何体统啊？”
蔡瑁又说道：“丞相所言极是，但文聘刚到水师内部，难以服众，马上要开战了，我是怕军心不稳啊！”
“你说的有些道理啊！”曹操点点头示意。
蔡瑁说：“如何决断，还请丞相做主！”
曹操点点头：“让文聘去操练新军，我儿曹炬守江夏，你带兵去打三江口，我监你的军！”
“好好好，太好了！”蔡瑁连连点头：“丞相太英明了！”
“行！”曹操点点头：“这件事就这么办吧！”
“多谢丞相，多谢丞相！”蔡瑁高兴的合不拢嘴，笑着退出了大帐。
刚走出没几步，就撞到了曹炬。
曹炬笑了：“见过大都督！”
“侯爷客气了！”蔡瑁笑了，凑到曹炬耳边：“好外甥你真是神了，我按照你说的禀告丞相，他果然答应了！”
“哈哈哈！”曹炬大笑起来。
“哈哈哈！”蔡瑁也跟着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