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他就感受到一股暖流从识海的丹田处迸发出来,绵绵不断的真气就像是汩汩流水一样激活了本已干涸的经络。
叶三年感受到自己的身体又充满了力量,虽然此时的境界只有八品,但对付眼前的这个人足够了!
他只是轻轻一掰,就将对方钳住他脖子的双手掰开。
那人虽然只有眼白,但脸上的表情却也显示出一丝的诧异,叶三年不给对方喘息的机会,一蹬脚便将那人踹到一旁。
就在这时,大街上的那些人也快跟上来了。
叶三年见状撒腿就跑,好在这里巷子比较多,没多久就把那些人甩得远远的。
他又趁着无人注意,一个纵身翻到了屋顶上。
虽然暂时躲过了危机,但是叶三年却余惊未定。
他想不明白为什么感知不到腹下丹田,却能运转眉间丹田。
而且这么多奇怪的人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巡夜的守夜人又去了哪里?
种种疑问困扰着他,但是却无人给他解答。
......
此时大殿之中。
圆通圆亮眉头紧蹙,尤其是圆通双目瞪得浑圆,仿佛见到了天底下最不可思议的事情!
圆亮也一副困惑的神情,他低声询问道:“师弟,为何他能在幻境中运转功法?”
圆通默默地摇头,他也不知道为什么!
与之相应的是大殿中的诸位臣工和太子,看到叶三年脱离危险,皆面露喜色。
就连和他不对付的楚党中也有人暗暗赞叹,替他松了一口气。
李元庆此时却想起里之前圆通所说的在菩提幻境中只有佛门众人才能运转功法,可是刚才从光影中可以看出来,叶三年的确是在运转了真气之后才脱离了那名壮汉的钳制。
所以他带着疑问说道:“你们不是说在幻境中武人是无法运转功法的吗?为何叶三年可以?”
圆通也一脸难色,他无法给出答案,只能照实说:“贫僧不知。”
“不知?哼!”李元庆面带怒色,“你们真的以为大安是这么好拿捏的吗?不仅敢擅自更改早已定下的规则,而且还说些莫名其妙的言辞糊弄我们!你知道这该当何罪吗?”
圆通双手合十道:“还请太子见谅,贫僧此前所言的确非虚,并无诓骗之意。”
“那这又是怎么回事?”
“实在不知!不过此前贫僧却也说过叶施主和我佛有缘,说不定是这个原因导致他可以在幻境中施展功法。”圆通也不是很确定地说道。
“和佛门有缘?”李元庆对此嗤之以鼻,“何谓有缘?那还不是你们动动嘴就能说出口的!”
圆通解释道:“并非如此!我佛慈悲,出家人不打诳语,叶施主的确异于常人,贫僧真的感受到他身上有种熟悉的气息。”
“什么气息?”
......
叶三年盘坐在屋顶上吐纳,识海处的丹田比较小,产生的也并非混元真气,而且运转这种真气的时候,叶三年感知到自己的境界只有八品了!
虽然品级降了,但是好歹还能施展功法,若是像刚才那样突然失去了真气,可就真的糟糕了!
就在叶三年沉思的时候,突然屋顶发生了大震动,竟然坍塌了!
好在他反应及时,跳到了另一间房子的屋顶上!
看着瞬间变为废墟的房子,叶三年大为吃惊!
地震了?
可是为什么不见其他的房子有事!
才刚产生这个念头!
“轰隆隆!”整个大地便开始晃动起来,叶三年目光所及的所有房屋全都倒塌!
他实在是无处可躲,便跟着房顶坠了下去。
“哎哟!”好在叶三年有真气护身,摔在地上也没有伤筋动骨。
真的地震了!
叶三年大惊失色!
不知道秋妹子此时如何?
还有冯宝宝,玉儿,金婵和孙若薇等她们是否无恙。
就在叶三年忧心忡忡的时候,他定睛一看,飞扬的尘土中似乎隐藏着大量的身影。
叶三年心中一惊,不知对方是敌是友,便紧握山河刀,蓄势待发。
随着尘埃落定,人影全都浮现出来!
此时叶三年发觉自己竟然被一群身体腐烂,表情扭曲的尸体包围!
什么?丧尸吗?
叶三年顿感头皮发麻,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
“卧槽!这是什么情况?”丁苟旦作为西厂厂公,也是有资格进殿的,只是他此前在忙一件案子,所以来晚了。
当他看到大殿的光影中叶三年被一群面容腐烂丑陋的尸体包围时,不由得大惊失色,导致他殿前失仪。
不过此时并没有金吾卫呵责他,因为所有人的目光都被那光影吸引住了!
就连此前一直沉默不语的赵湛也忍不住了,他质问圆通:“叶三年为何会被一群...一群怪物包围!还请圆通大师给个解释!”
其他大臣也纷纷指责。
圆通无奈只好解释:“贫僧此前已经说过了,每个人进入幻境时所遭遇的场景各不相同,换句话说叶施主心中所想,便会在幻境中呈现出来。”
“如果这样的话,那如何才能判断他是否通过试炼?”有人问道。
“对!问得好!难不成规矩都是你们定吗?”有大臣趁机表达出对佛国逾矩的不满。
圆通又双手合十,认真地说道:“只要叶施主看破虚妄,便能通过试炼!或许还有机会得到幻境中的至宝!”
“嗯?至宝?什么至宝?”丁苟旦一听到有宝贝,心里便痒痒的,像他这种被劁了的男人,对钱财珠宝极其渴望。
圆通说道:“便是幻境的核心——菩提观想图,不过此物乃天生天养极其难得,当年佛祖在菩提树下冥想时,此物随着佛祖的念头而出现,后来此物通灵,制造出了菩提幻境!
佛门弟子常常通过幻境来磨练心境,也有不少天资聪颖之人想得到菩提观想图的认可,但至今无人成功。”
“哼!这么难得!那你还说个屁啊!难怪你刚说的那么大方呢!虚伪!”丁苟旦和读书人不一样,他不在乎言语是否粗俗,尤其是在对付这些和尚的时候,他更为放肆,因为他很清楚皇帝和太子都不喜欢和尚,所以他更觉得自己应该多骂几句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