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坡所说之事就是他承接了衙门掏粪的工作,但是却甩手走人。
欧阳青衿想了想便宽慰道:“放心吧!不会有人怀疑的!毕竟掏粪这种活的确是一种很大的考验!”
苏坡这才放心,然后就飞快地朝客栈跑去。
而欧阳青衿也不敢多停留,急忙返程。
当欧阳青衿刚走进杂役们休息的大通铺时,突然他们这个房间里的头儿坐起来问道:“这么晚你去哪了?”
欧阳青衿顿时被惊了一身冷汗,急中生智道:“头儿,我肚子不舒服,刚才出恭去了。”
谁知头儿竟然又问道:“好吃吗?”
欧阳青衿怔了一下,脸色有些难看,心想他问的这是什么问题?莫非他对我起疑心了?所以故意刁难我?
欧阳青衿握紧双拳,心想如果真是这样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谁知正当欧阳青衿要动手的时候,那个头儿竟然倒头就睡,并且打起了震天的呼噜。
嚯!说梦话呢!
欧阳青衿舒了一口气,原来是虚惊一场。
另外一边苏坡收到这么重要的消息之后,马不停蹄地往客栈跑,可是途中却险些遇到了巡街的卫士。
幸亏他躲得及时才没有被发现。
虽说府兵是归李三通管辖,但是人多眼杂,谁知道这里面有多少人是和李三通一心的,万事还是小心为上。
客栈在宵禁之后也关了大门,苏坡从外墙翻进院内。
再找准房间从窗户那翻了进去,刚翻进来就感觉到脖子上抵着一个寒冷的物件,在月光的照射下还闪着寒光!
同时传来了叶三年冷酷的声音:“干什么的!”
“寿丰,是我啊!苏坡!”苏坡急忙自报家门。
“嗯?”刚才事发突然,叶三年还没来得及看清楚来人是谁,但为了防止意外发生,选择先控制住对方,当听到声音是苏坡的之后,叶三年才点亮蜡烛,竟然真的是他!
不过这家伙不是信誓旦旦地说要想尽办法去转运盐使司卧底监视欧阳青衿的吗?
怎么这会儿又回来了?难道是失败了?
面对叶三年的质疑,苏坡脸不红心不跳地坦然说道:“的确是失败了!”
“啊?”叶三年对他露出一副失望的表情。
苏坡反而宽慰叶三年说道:“寿丰,别气馁嘛!我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消息要告诉你!”
“什么消息?”
“是...”正要说话,苏坡看了一圈问道:“张大人呢?他怎么不在这?”
叶三年用一种莫名其妙的眼神看着苏坡,微怒道:“他为什么要在这?你为什么会发出这种疑问?我可没有特殊癖好的!”
苏坡摆手说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这件事最好让他一起听,否则我还得再说一遍。”
于是二人便一起进了张恩的房间。
张恩睡眼惺忪地看着二人,埋怨道:“如果你们说的事情不是非常重要的话,就别怪我不客气!”
苏坡笑道:“重要!重要!这件事肯定非常重要!你们听了就知道了!”
看苏坡的语气如此急迫,看来此事应该是非同小可。
等到三人坐定,苏坡闷头喝了一壶茶,刚才在路上跑得比较急,口渴!
然后才把欧阳青衿告诉他的情况原原本本地叙述出来。
说完之后就一脸期待地看着叶三年和张恩,心想怎么样!我说的这件事很重要吧!肯定比监视欧阳青衿还要重要吧!
不过叶三年和张恩二人虽然震惊于这个情报的内容太过骇人,但还是冷静了下来。
张恩问道:“这是欧阳青衿单独听到的?当时你并未在他身边?”
苏坡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张恩问这话的意思其实就是怀疑欧阳青衿是否在传递假消息。
不过苏坡又想起自己在假山听到的那段话,虽然只停留在表面,但是却也能在一定程度上佐证欧阳青衿说的话有部分是属实的。
于是他又向叶三年和张恩二人提及到他在假山躲藏时听到的蒋丹和神秘人的对话。
闻言之后叶三年对张恩说道:“看来蒋丹的确是要采取新计划了,但是却不能证实他们的计划就是让‘一斗米’教打着青萍山的旗号兴风作浪。”
张恩点了点头,确实是这个理。
这时他们俩又同时抬起了头看向苏坡。
苏坡被他们盯得头皮发麻,不禁心虚地问道:“怎么了?为什么这么看我?”
叶三年叹了一口气说道:“兄弟!虽然你带来的这个消息很重要!但是并不能说明他的真实性,而且即便他是真实的,我们也并不知道‘一斗米’教的总坛在哪?以及他们又是如何和‘一斗米’教联络的?
如此一来几百年我们知道了这个消息,又能怎么办呢?根本就没有办法去阻止!”
“所...所以呢?”苏坡疑惑道。
“当然是赶快再去转运盐使司,和欧阳青衿及时联络,让他想办法打探到这些信息!”张恩说道。
“啊!还要回去啊!”苏坡便把他在白天遭遇的那些告诉了叶三年二人,听完之后叶三年和张恩不禁捧腹大笑,心想这家伙还真是会制造意外啊!
“那又怎么样!”叶三年清了清嗓子正色道,“你还是要想办法和欧阳青衿联络上,实在不行可以找封苟或艾斗帮忙,我想这段时间他们也憋坏了!”
苏坡想了想说道:“那我还是和艾斗一起去吧,就把封大人留下来保护张大人。”
说完就赶紧离开了房间。
“张大人,明早...哦不!今晚就把这件事告诉李三通,让他提前有个防备,等有了‘一斗米’教的消息,咱们就先下手为强!”叶三年的眼神非常坚毅地看着张恩。
张恩深以为然。
叶三年也不墨迹,当即便往府衙赶去。
虽然已经深夜,但是李三通却还没有睡着,因为这段时间他的压力太大,需要放松一下,此时正在一名小妾的身上浴血奋战呢!
良久完事之后,李三通安逸地躺在床上抽着小妾为他点着的旱烟,不禁感慨道:“事后一杆烟,赛过活神仙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