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镇长害怕的颤抖了一下。
而那些女人们也听到了这话,又开始哭号起来。
“孩他爹!”
“相公!”
“呜呜......”
场上一片混乱。
“都闭嘴!”丁苟旦的随从大声喊道,终于威慑住了她们。
这期间那群男人中有人醒了过来,他们似乎对自己此时的处境既迷茫又害怕。
“这是怎么回事?”
“孩他娘!这是怎么了?镇长?”
......
一旁的番子见状狠狠踢了他们一脚:“闭嘴!少在这装神弄鬼!”
场上太乱,叶三年便提议找个安静的地方把这件事捋清楚。
于是便和镇长,丁苟旦等人一同去了一旁的凉亭。
镇子上的男人女人们,都紧张地看着镇长。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叶三年再次问道。
镇长却急得像只热锅上的蚂蚁,他解释道:“我,我也不知道。我想不明白,他们怎么会来这里捣乱。”
“捣乱?”丁苟旦的随从冷哼一声,“你可真会轻描淡写啊!一句捣乱就结了?
你狗眼瞎了吧!没看到地上躺着的那几位是我们东厂的人!
现在人死了!你们也别想好!必须得有人为此偿命!”
他的语气很坚定!
叶三年对此倒是没多说什么,毕竟死人了,无论事情的真相是什么,总得有人要为那些死掉的人负责。
镇长却被吓得脸色惨白,他语无伦次地说道:“这,我,我,这,我......”
“我什么我!能不能好好说话!不能的话,就把你们全都抓起来!”随从威胁道。
镇长急忙摆手说道:“别,别,别!我真的不知情。我也是听了这些人家里女人的话才知道可能出事了!”
“你不知情?那些女人手里怎么都拿着家伙什呢?”随从逼问道。
镇长无奈地说道:“她们也都不知道出什么事了!看到家里的男人拿着长枪一声不吭地出来,叫唤他们也不回应,还以为是土匪来了,所以便那些铁锹之类的出来喊我。”
随从冷哼道:“好!这些女人手里的东西我就不管了!但是这些人的长枪是怎么来的?”
叶三年也看向了镇长。
镇长说道:“虽然这里离京城近,但是前些年有小股土匪劫掠,所以自打那以后家家户户便造了一杆长枪,以便护卫镇子。”
接着镇长又急忙补充道:“这些我都是报备过了!因为我们堡子没有卫兵,所以县里便批准我们自己组建民兵,这些长枪县衙也是知情的。”
听完这些叶三年他们便一阵沉默,随后叶三年说道:“如果只是这些,恐怕神仙都救不了你们了!东厂的人被杀,今晚参与暴乱的人恐怕都得被处死。”
听到这话镇长的脸色一片雪白,他着急道:“要是这样的话,我们镇子就没人了!所有的壮劳力都在这了!”
“我管你呢!我们弟兄死了好几个!你真当我们东厂是好欺负的!踏马的!老混蛋!”说完,随从还踹了镇长一脚。
全程丁苟旦都在冷眼观看,一言不发。
这时镇长突然抱住丁苟旦的腿哭诉道:“厂公手下留情啊!”
丁苟旦根本就没正眼看他,随从便又一脚将他踢翻。
此时叶三年也走到了那些被绑起来的人面前,他拉起一个醒来的男人。
问道:“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那男人迷迷糊糊地说不明白,他一直以为自己还在家睡觉呢,谁知道刚一醒来就发现自己不仅在外面,而且还被绑了起来。
接连问了好几个人,全都是这种反应。
很明显他们应该是被控制住了!
有人利用他们给叶三年一行人设下埋伏。
叶三年便让苏坡给守夜人发信号,他打算让守夜人去查这件事。
而丁苟旦竟然破天荒的没有阻止。
只是瞪了叶三年一眼便带人走进了一间还算是完好的房间休息。
其实叶三年是想自己去查清楚这件事情,不过因为还要去锦州,所以只能联络守夜人,让他们去查。
但是这件事也给了叶三年一些警醒,敌人想要出手的时候未必会当着面,很有可能会借刀杀人。
但是这次的敌人到底是谁呢?
叶三年也无法判定。
北魏?妖族?再或者是...护国公?他们都有这个实力,而且也都有实力安插探子,及时获悉叶三年他们的情报。
这才离京不过百里,就已经遭遇险境,虽说并没有给叶三年他们造成太大的伤亡,不过却也给他们带来了很大的压力。
以后的路不好走啊!
守夜人的反应速度很快,苏坡发出信号的两个时辰后,就有十个守夜人出现在了平安镇。
“定远侯。”为首的是一名青龙,和封苟的职位相同,他看到叶三年之后,急忙行礼。
虽然叶三年在守夜人衙门中的职位只是鬼怖,但是他拥有爵位,所以这名青龙也不敢托大。
然后苏坡等人便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的清清楚楚,然后就告诫那名青龙,一定要把事情搞清楚,不要为了结案而滥杀无辜。
第二天一大早,叶三年一行人继续启程。
不过这时丁苟旦却明目张胆地递给一名东厂番子一封书信,并且故意大声说道:“这是我写给陛下的密信,你一定要把事办好!快去快回!”
说完还故意用挑衅的眼神看了叶三年一眼,不过叶三年并没有搭理他。
但是苏坡却有些担忧:“寿丰啊!丁老狗似乎要对陛下打你的小报告!”
“嗯,我知道。”叶三年骑着熊汉三往北走,似乎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啊?我是说他在打你小报告!”苏坡再三提醒。
“嗯,我知道。”叶三年说道。
“你不担心吗?”苏坡不解地问道。
“有什么好担心的。”叶三年无所谓地笑道,“陛下不会因为这种事就找我麻烦的,而且我也巴不得陛下看我不顺眼,赶紧把我换掉,哪个脑子不正常,愿意跑那么一个既远又苦的地方。”
这话引得苏坡等人发笑。
“说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