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军需衙门和其他衙门都在一个巷子里,所以很快那些衙门的人也都过来了。
就连东厂番子听说了此事也过来凑了凑热闹。
王林天见来人逐渐增多,心想就要趁着人多,把新兵营的丑事掀出来,让赵湛无法辩驳。
于是便大声问道:“你们所状何事?”
为首的士兵同样大声高呼:“请诸位大人做主!”,并在原地轮番给各人躬身作礼。
王林天眉头一皱,催促道:“不要搞这些花里胡哨的,有事直说,只要是真的,我们肯定会替你做主的。”
“必定是真的!”士兵认真地点头说道,“回禀大人,我们这些当兵的,虽说皮糙肉厚,吃苦吃惯的......”
还没等他说完,王林天就不耐烦地打断他:“不要扯些没用的,说事儿!”
士兵愣了一下,随即便尴尬地笑了笑,然后继续说道:“是!大人!
我们的兵器和衣服都是坏的,但是将军却不给我们换新的。
而且原本是每天两顿大米饭,但现在只有一顿米饭,晚上只是喝粥罢了。
以往一个月还能见两三次荤腥,可如今一根猪毛都看不到了......”
听着士兵说完,王林天心中大喜,真是睡觉有人递枕头,这摆明了是军营中有人克扣士兵,有这个机会,还不搞死赵湛...哈哈哈!
王林天装出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气愤地指责道:“各位大人可都听见了吧!
这新兵营里藏污纳垢啊!”
从刑部,大理寺等衙门过来的几乎都是楚党之人,如今听到王林天说出这番话,他们自然清楚王林天是想找赵湛的麻烦,于是便纷纷附和。
而东厂来的几个番子,则心系赵湛,当然他们并非是忠于赵湛,而是忠于丁苟旦,只是丁苟旦得到李元庆的命令,要极力保住赵湛。
所以这几个番子自然是向着赵湛的。
如今看到这光景,心中不由得担心起来。
于是便有人想替赵湛开脱,可才说了一句话,就被大理寺的一个官员怼了回去。
那些官员几乎都是正儿八经通过科举考试考上去的,自然是博览群书,先不论当官的水平如何,起码骂起人来那是引经据典,有时候被他们骂了,都还以为对方是在夸自己。
这几个东厂番子和他们比起来,嘴炮功底实在是太差,而且对方人多势众,在这里他们说不出话来。
王林天趁势说道:“既然如此,那就抓几个新兵营的校尉,看他们如何辩解。”
“这不好吧!”东厂的人急忙说道,“他们毕竟是兵,自有本部的将军处理此事,我看还是把这几个士兵返还军营,让赵湛大人亲自处理为好。”
王林天冷哼一声:“都说了新兵营中藏污纳垢,你能保证赵湛秉公执.法吗?
况且咱们这里还有兵部的人看着,有他们在自然是可以管的了军营里的事!”
王林天的语气不容置否,再加上有其他人附和,那几个东厂番子也不敢再和他们争论。
见状王林天更加起劲,急忙催促这几个士兵前头带路,他们又各自带上几个人,风风火火地就往新兵营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