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子真的不能给，给的越多，越会令人得寸进尺！我……就不该好好和你们说话！”
石萱说着，手中出现一柄九彩长剑。
“道友是想要在这里动手吗？”凤南飞冷声说道。
“为何不呢！”
石萱微微一笑，就欲一剑斩出。
凤南飞大声说道：“我奉劝道友一句，莫要自误！”
石萱摇摇头，说道：“你的底气……难道是来自大殿中那位半死不活的真圣？”
“你……”凤南飞满脸震惊，不由的连退数步。
石萱冷哼道：“别说她已经命不长久，就算是她全盛时期，我亦无惧！”
说罢，她一剑斩出，轻声说道：“来吧！试试我这混沌一剑！”
她如今的修为虽然依旧是伪圣境，但却随时都可以突破到真圣。
而且，她以混沌大道为主，已经成功融合了命运、轮回、空间，三种大道。
以她现在的实力，一般的真圣还真不一定是她的对手。
感受到那一剑中的威压，凤南飞的眸子狠狠一缩，他不敢置信的看向石萱，惊声道：“你真的是伪圣吗？”
石萱没有回答，而是再次拿出一支糖葫芦舔了起来。
这一次，白衣石萱并没有出现……
凤南飞身形一动，现出真身，他腾空而起，仰天啼鸣。
“轰！”
紧接着，他身上燃起炽热的五彩火焰，径直冲向那道直斩而下的九彩剑芒。
剑芒九彩，唯四色闪亮！
“砰！”
“唳！”
火凤与剑芒正面相撞，紧接着响起一声哀鸣！
“父亲！”凤绫织脸色大变。
“轰隆隆……”
凤南飞的身子被剑芒斩飞，继而撞在身后的大殿上。
大殿两边的柱子瞬间倒塌，殿门更是被直接撞碎！
石萱迈步上前，正欲一剑斩出。
“道友且慢，还请手下留情！”大殿中响起一个苍老的声音。
“要想我收剑，那就出来见我！”石萱冷冷一笑，说道。
“老祖，不可！我还能……”凤南飞从大殿门口的废墟中爬起身来，大声喊道。
“你还能个屁！”
话音落下，大殿门口突兀的出现一位老人。
石萱抬眼看去，眉头微皱。
这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妇人，她满脸皱纹，眼盲独臂，拄着一根遍布裂痕的拐杖。
“不好意思，非是老身不想见道友，属实是……不太方便啊！”老妇人说着，轻轻叹了口气。
石萱紧盯着她，忽然说道：“你这都是新伤……堂堂真圣，何以会如此凄惨？”
老妇人叹息道：“只因我没有答应别人的条件，才会落得这个下场！”
“哼！那人虽然伤了老祖，但他也是深受重伤，或许，他伤的比老祖还……”凤南飞皱眉说道。
老妇人摆摆手，说道：“别说那些没用的！”
说罢，她面向石萱，“刚才的问题，我可以告诉你，但你能否告诉我，为何想要知道这些呢！”
石萱说道：“实不相瞒，永恒宇宙即将遭到其他宇宙的入侵。其中就有着神龙宇宙，故而……”
“神龙宇宙？”凤南飞脸色微变，大声喊道。
石萱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点头道：“没错，神龙宇宙！我听闻，当年龙凤两族都曾经到过永恒宇宙，但最后却又同时消失了。
我很是好奇，想知道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所以才会前来询问。”
老妇摇摇头，“我说了，你也不见得会信！”
石萱笑道：“你不说，又怎知我不会信呢！”
老妇略一沉吟，说道：“我若说，我们也不知道，你信吗？”
石萱看着她，点头道：“我信！”
“你信？”老妇脑袋稍歪，这是目盲之人的本能反应。
她并没有轻展神识，怕会引起石萱的误会。
石萱摩挲着下巴，忽然想起那些躲藏在永恒宇宙之外的道灵。
“龙凤的消失，道灵的逃亡……这二者会不会有所关联呢！”
老妇见石萱久久未曾言语，便说道：“当年，火凤一族的族长正是我……”
“等等！”
石萱忽然打断了她，问道：“对了，神凤一族为何只有火凤？”
老妇叹道：“这神凤宇宙……其实叫火凤宇宙才更贴切，因为这里只有火凤一族，并没有其他的神凤分支！”
石萱点了点头，“你继续说！”
老妇说道：“当年，曾有几位至尊境的火凤前往永恒宇宙查探过，但却没有查到任何线索，若不是神龙一族的人也在同时消失，我们甚至会认为一切都是他们搞的鬼！”
石萱再次问道：“你们是如何得知那些火凤出了事？”
老妇回道：“他们和本族之间是有联系的，当时……”
她说着，似是陷入了回忆之中。
石萱也没有催促，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当时，远在永恒宇宙的火凤族人忽然传回来一个消息，但消息并不完整，应该是没有说完。在那之后，我们彼此之间就断了联系。”
“方便告诉我那个消息的内容吗？”
“老祖，这是我们火凤一族的……”凤南飞上前说道。
老妇一摆手，打断了他的话，“数亿年来，我对族人的消失一直都是耿耿于怀，未敢遗忘。但仅凭一个没头没尾的消息，我却推敲不出任何有用的东西来。如果这位道友……能够解开我心中的谜团，我火凤一族感激不尽！”
说罢，她对着石萱深施一礼，起身之时，从怀里掏出一张老旧的兽皮。
“这上面所记载的，就是当年收到的那个消息。虽说是消息，但却只有九个字，道友请看！”
老妇说完，便将兽皮递给石萱。
石萱接过兽皮，当看到上面的字时，她眉头微蹙，若有所思。
“有兽如犬……吞诸星万灵……”
“如何，道友可知其意？”老妇歪头问道。
石萱将兽皮还给她，说道：“字面上的意思很好理解，有一只长得像犬的怪兽，可吞下星辰和万灵！”
老妇点点头，“我们也都是这么想的，但是……这种怪兽，我们别说见过，连听都未曾听过。道友……可有所耳闻？”
石萱摇头道：“我也没有听说过！对了，神龙一族那边可有别的线索？”
老妇叹道：“凤族向来和龙族不和，见面便即相互厮杀……这种仇恨是刻在骨子里的，代代相传，永世不忘！”
石萱想了想，说道：“我有一个朋友，她的本体乃是星空白凰，你觉得……她会不会和你们一族有关系呢？”
“星空白凰？”老妇的身体剧烈一颤。
她抬起头，低喃道：“星空白凰……变异白凰？难道，传说都是真的？”
石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