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入秋以来便一直晴个不停,尽管如此,气温却下降了不少,早上要是不穿些暖一点的衣服,就感到有股寒意。校园里梧桐树的叶子纷纷飘落下地,每日值日班级的男女学生早早起来,用粗大的竹笤帚将地面上的叶子聚拢起来,拾掇进垃圾箱中,地面上就又显得十分的清洁。天上总能看到一群群的大雁,鸣叫声此起彼伏。吴伟对梅依依说,这是大雁的情话。在这种大面积迁徙过程中,公雁看到如此多如此美丽的雌雁,自然争相表现,那些相中的对象便聚在一起,排成队伍奔向南方的新家,抚育新一代。梅依依笑着讥讽吴伟:“尽是胡说,我听说的可不是这样的,公雁母雁早在迁徙前就结成队伍,迁徙是个艰难的过程,他们哪能谈情说爱哦。在这个过程中,也不知道有多少大雁成了盘中美味?”
依依叹口气。随后她自己又振作起来,“这也是自然规律,弱肉强食,我就喜欢强者,弱者总是被欺负。”
她眼里一缕恨意一闪而过。“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其实动物跟人一样,你说的有道理,我说的也不是没有任何根据。就比如我和你,”两人本来就距离不远,缓步走在校外的田埂上,这时,吴伟不知道哪来的冲动,他伸出双手,一把抱住了依依,依依等反应过来,想要挣脱,已经迟了一步。“就是有千山万水,刀山火海,我也要和你一起...”一双滚烫的嘴唇已经贴在一起。依依顿时瘫软在吴伟怀里,这种感觉总是这样发生,在男人紧紧的拥抱中,在男人粗大的手掌下,这种触电后麻木的感觉来得如此相似。依依已经没法挣脱这个强有力的拥抱。如其逃避还不如快乐的接受吧。她闭上眼睛,让这个心目中还很认可的男人抱在怀里。她感到十分的幸福,是什么类型的幸福呢,她仿佛似曾熟悉。她在脑海中苦苦寻觅,这种感觉怎么也想不到是何时何地何人曾经给予自己的,这是个迷,就让它藏在心中。“当然,你是我的,我也你的,”吴伟的话已经变得模糊不清,他的嘴已经深深的吸允着依依NIPPLE.他急促的呼吸声和心跳声让依依感到害怕,面前这个男人,就像一头猛兽。对于依依来说,她此时虽然害怕,但在她的心里,她感到更多的幸福感。这是一种实实在在的安全感。这是她从出生以来就梦寐以求的感觉。成长过程中不断的挫折,不断被同龄的讥讽,欺侮,让她不断的寻求这种感觉。对于男人,她是陌生的,因为她平时总是将男人拒之千里之外。她恨男人,是男人让她受尽磨难,她又需要男人,只有强大的男人才会让她感到安全。秋风让田地上的野草翻滚起来,在野草上,年轻的亚当和夏娃也随着秋风翻滚。周末,韩春没有周末。他的工程已经如火如荼的开动起来。让他特别满意的是,在他的申请下,在半州城的码头上,乡镇政府同意他开办了一家沙石货场,沙石货场性质是国家集体的,但是让韩春和他的合伙人经营十年。这样韩春降低了公路材料的成本,使得工程利润大大提高。另外,从长远来看,沙石货场可是一本万利的生意。为了感谢乡镇主管领导的批准,他和九江城里来的出资的合伙人在赤湖的螺丝臼店里吃了一顿螃蟹,他又喝的酩酊大醉,被韩钢等人搀扶着回到家门口。到了扶着大门,韩春晃着脑袋说:“各位兄弟,我还没喝醉,大家都跟我进来,我们继续喝酒。”
韩钢笑着说:“你是没喝醉,我们却喝醉了,明天我们还要上工地监督干活,你就早点歇着吧。”
众人其实正如韩钢所言,已经八成醉了,此时酒劲上头,没跟韩春告别就一较高以较低的各自回家。韩钢推开屋门,他随手掩上门,一头扎在沙发上,不一会儿就呼呼大睡。第二天上午,太阳光从窗户里射进来。韩春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床上。他想起来今天公路要到一批水泥,需要他到场,就一骨碌坐起身来。让他感到奇怪的是,从来都不习惯裸睡的他,却发现自己全身赤条条的,而盖在自己身上的毯子也是从老婆去世后就压在箱底多年未用的那床。他约约记起来,昨天他做了一个梦,他老婆好像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