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
都门帐饮无绪,留恋处,兰舟催发。
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
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
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
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
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
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一首《雨霖铃·寒蝉凄切》
道极离别之凄苦,孤独之寂寥。
比起蔡琰那一首《蝶恋花·伫倚危楼风细细》明显要更加的贴合《琵琶行》中的故事。
场面顿时落针可闻,所有人不发一语,仿佛都沉浸在寒蝉凄切的意境当中。
又或许,是震撼于左飞强大的诗才里。
这些儒家学子,不是个个都如同袁谭那般不学无术。
恰恰相反,他们大多都拜读过《左公诗集》。
自飞天酒楼流传出的《左公诗集》,可以说是当下最为时兴的读物了。
毕竟,无论是谁,只要他翻开《左公诗集》,都必然要被其中洋溢澎湃的才气所深深折服。
只不过,今日当面见识了小左公的诗才,那种震撼感和冲击感,都更加的强烈!
........
“才贯九霄,气透万里。真不愧是左公啊!
今日之后,再无人敢写离情别意之景,凄苦寂寥四字矣!”
“我今日方知孤独二字之沉重,好啊!!我等何其幸哉,竟与左公共处同一个时代!”
众人无言,唯有拱手弯腰,以表敬意。
就连曹植、曹丕二人,都是敬服不已。
袁谭:“这.....两位兄弟,刚才那首诗,真的有那么好吗?”
袁熙、袁尚二人只觉得已经无地自容了。
连忙拉着袁谭的手就往外走。
.......
“小左公!这首诗文体奇特,不知叫什么名字?”
曹植朝着左飞拱手大声问道。
“这种文体,是我自创,我称之为词!
诗者朗朗上口,词则更适合大家吟唱。
既然我们是在天上人间,为的花魁柳大家而举行的诗会。
我认为,自然是献上一首词更为恰当。
期待有一天,能听到柳姑娘弹唱这首《雨霖铃·寒蝉凄切》!”
“《雨霖铃·寒蝉凄切》......”
众人细细念叨着这首词的名字,仿佛是要把它牢牢记入骨髓里。
........
“如何,我可曾说错?”
柳姑娘笑眯眯的看向眼前的斗笠男,对方也是敬佩的点了点头。
“我就知道左飞哥哥最厉害了!
这天底下,能打败你的,也就只有你自己了!”
蔡琰双脸红霞翻飞。
【天呐!他吟诗的样子为什么这么帅!】
另一旁,吕绮玲也是双眸微动。
一只手,不由自主的摸向怀里的凤钗。
忽然嘴一抿,冷哼一声。
“花心贼,登徒子!”
忽然。
斗笠男站了起来,朝着左飞走去。
“你既有如此才学,为何不思报效朝廷,治理天下。
却终日流连这种烟花之地?”
清脆娇柔的嗓音,瞬间惊艳了全场。
所有人都不可思议的看向船上的斗笠男。
“又是女子?”
“听这声音,必定也是一位绝世美人啊!”
“可不是嘛!光是这声音,就让人心痒痒的!”
“只可惜戴着斗笠,看不清她的模样。”
.........
【好高深的媚术!】
柳姑娘脸色微变。
本以为,自己的媚术已经独步天下。
没想到,这世上竟有人连声音都融入了媚术当中!
光凭这一点,她就知道。
在媚术一道,她与对方的差距如云泥之别!
“你是?”
左飞转过身,疑惑的看向面前的斗笠女子。
蔡琰刚想介绍,却被貂蝉打断。
“区区薄名,不足挂齿。
只是见明珠暗投,金玉蒙尘,心中感到遗憾罢了。”
貂蝉之言,意有所指。左飞自然是听出来了。
“却也未必,你看你不也以斗笠遮脸吗?”
左飞淡淡的一番话,让貂蝉心中猛然一动。
仿佛明白了什么。
但那丝灵感,就如同细线。
自己拼命的去抓,却就是抓不到。
最后沉默片刻,只能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心中对左飞的那股抗拒,竟去了七八分了。
“怎么?
把蔡琰妹妹骗到手了,又得了诗会第一,拿下了天上人间的花魁。
如今还想骗我姐姐摘掉斗笠,一睹芳容不成?”
吕绮玲快步走来,单手执剑,怒气冲冲的盯着左飞。
左飞实在是不明白,这个女扮男装的小姑娘,究竟对他哪来那么大的意见。
观她心胸......也是顶天立地,包罗万有,广博无比。
不是那种狭隘之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