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左飞一步踏出,率先斩了那名中年男子。
如果一条人命还不足以杀退他们,那便两条,两条不行,那便三条、四条、五条!
左飞不敢保证杀了多少人,他们才会退去。
但左飞可以保证,杀了多少人之后,眼前便再无人阻挠!
“啊!”
“等等!!我不....”
“吼!!”
在左飞连杀数人之后,再加上重甲战虎一声巨吼,所有人终于被吓破了胆,四散逃离。
左飞也懒得追赶,越过草堂,继续往里面走去。
再往里走,穿过中堂,便是内堂,属于颍川世家子弟休息的场所。从古至今,阶级分化一直都存在。
外面的草堂,是提供给一些司马徽看对眼的寒门学子修习的场所。
而内门,是各大世家子弟所修习的地方,也是司马徽最重要的力量网络!
天下各地诸侯的心腹,大部分世家子弟,不是出自颍川学堂,便与学堂中的子弟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这才是司马徽能够轻易掌控天下,挑拨诸侯战争的重要依据!
所有人,都企图向世家借力。
曹操如此,刘备如此,天下人皆如此!
唯有司马徽,他竟然在企图掌控天下世家!
“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我生待明日,万事成蹉跎。
左公这首《明日歌》,当得世间劝学第一文呀!”
“不错不错,除了《明日歌》,另一篇《弟子规》更是继周礼,存汉训,通后理。
当为千古训诫之名篇也!”
“此言甚是!此中内容,符合自古以来的道德标准,又将其更加规范化。
以《弟子规》教化民众,人人守规矩,个个讲德行。
如此天下必定更加稳定,地方管理也更加轻松。绝对大大有利于上位的统治!”
........
听着里面的高谈阔论左飞长叹一声,又回头悲哀的看了一眼来时的路。
那些寒门弟子,还在之乎者也。
可那些真正掌握着资源的人,根本不学这些!所有人都在开放式的讨论,只有头脑风暴,才能刺激智慧的诞生!
只有各抒己见,才能博采众长!
这边在“有朋自远方来.....”
另一边在研讨最新的典籍、诗词,从而延伸到实际的应用,以及可能引导的方向。
原来,寒门子弟,与世家子弟,所学的东西,甚至是所思所想,根本就不在一个层面上!
每一个寒门学生自以为学有所成,可以一展宏图之时,可能他并不知道。
那些雇佣他们的世家豪门,只是觉得一颗成熟的螺丝可以出厂罢了.....
想到这里,左飞便越发的觉得这个世界的世家无比恐怖。
他甚至怀疑那些倒伏在他手下,从不敢去反抗的世家,或许只是嗅到了利用左飞的力量,更好的捞取资本的机会,便顺势而为罢了!
真是难为郭嘉、徐庶这些寒门弟子,竟然能够在这样的环境下脱颖而出,真是太不容易了!
【对了!他们作为寒门子弟,能够达到这样的高度,是有原因的!
徐庶、石广元、诸葛亮、孟公威.....这群骚年总是喜欢凑在一起谈天论地,根本没有被框在朝堂内背诵经典。
所以,他们的思维才能达到与世家子弟同样发散、自由的高度!】
“原来如此啊!难怪古代的寒门子弟,想要出人头地如此困难!”
左飞猛得一拍掌,忽然恍然大悟道。
........
“嗯?何人在此喧哗?”
只见十多人自大堂之内缓步走出,当他们见到典韦和他的重甲战虎时,个个都是脸色大变,顺价便猜到了面前二人的身份。
“我等拜见国师!”
众人纷纷对左飞拱手行礼,表面上和睦礼仪,实际上对于左飞的忽然出现心中早已翻江倒海!
【为什么左远洋会在这里!!那石阵图呢!?】
【完了!左飞出现在此,那岂不是说明司马老师的大阵被破了?】
【我就说刚才外堂那群穷酸怎的如此吵闹!原来是有不速之客.....】
“不必客气,我问你们,司马徽何在?”
看穿了这群人的面目之后,左飞再不会因为对方的表面功夫而放松警惕。
虽然他如今论身手早已天下无敌,论实力也是傲视群雄。
可人心难测,背后使的刀子,神仙也难防!
“司马先生外出游历已有些日子,却不知何时归来。
我等也是思念至极呀!”
“对呀对呀!”
“可不是嘛!司马先生总是这样,一年下来都不曾指点我们几次!”
看着这群达官显贵,一个个绫罗绸缎,在左飞面前演起戏来,竟比专业的优伶还要更胜一筹!
若非刚刚才破了八阵图,他差点都信了!
司马徽若是要跑路,又何须多此一举,立下大阵!
........
左飞冷哼一声,长剑一挥,剑上的血迹便洒落一地,连成一道虚线。
杀人剑剑身幽暗,上面的血迹并不明显。他们方才并未看清,但如此这一幕,令他们个个心头一跳。
“国师大人,您这是.....”
左飞微微一笑,将剑架在肩膀上,轻声说道。
“我在外堂,遇到一群读书人。
我问他们,司马徽在哪,那人说我擅闯学堂。
呵,他可能耳朵不好使,听不清我在问什么,然后我便将他斩了。
我又耐着性子,再问了一句,司马徽在哪。
他们可能以为自己的智商高人一等,能够糊弄我,居然说不知道!
所以,我便将他们全杀了。
现在,我再问你们最后一遍,司马徽,在哪?”
左飞的声音不疾不徐,却如同一座大山,压在众人的心头之上。
扯犊子!他哪有杀那么多人!不过是玩弄心理战罢了!
事实证明,左飞的心理战很成功,已经有人两股战战,双腿打摆了,裆下潮湿了。
“这....左公,我们庞家说起来,也是一家人。
庞统大人,是我的堂兄,以后仕途上,还有劳国师大人多多提携!
如今已是正午,家中老母正待我归家,小子先且告退了....”
一名少年对着左飞拱了拱手,缓声说道,话里话外,无非是扯关系,套近乎,想从这污泥潭中抽身出来。
但当他从左飞身边经过之时,一道黑芒闪过,血溅五步。
“我让你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