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
京师——荣王府。
“爱妃,快端杯茶水来,孤王嗓子都快渴冒烟了!”
“殿下,您怎么这么快就从宫里回来了?”
荣王妃急忙给急匆匆赶回王府的荣王朱慈焱递上了一杯温茶,并示意在场的仆人全部退下。
“孤去的时候汤玉文和唐同武两位老臣也在那。”
“所以,孤在那呆了会,父皇就让回来了。”
“殿下,太子那边现在还没有什么好消息呢,那帮绑匪也太嚣张了...............”荣王妃指了指正在播放着现场情况的电视机:“刚才那个名叫余鸿强的绑匪还说要让锦衣局的掌局当着天下人的面给他下跪!”
“这不就是一帮胆大包天的反明分子吗?”
“不管之前余鸿强这帮人是不是反明分子,但现在他们干的这些事可比海外的那些反明分子还疯狂.............”
荣王朱慈焱看了看电视,皱眉道:“这个余鸿强简直就是一个疯子,真不知道这帮人到底想要干什么!”
“圳儿呢?是不是又跑出去瞎混了?”
“整天就只知道瞎跑,他要是有堂儿一半省心,孤就谢天谢地了!”
“马上派人把他找回来,现在形势不明,让他不要在外面乱跑了。”
“已经让管家去找了。”荣王妃也是颇为后怕:“最近是不能随便出门了,这也太吓人了!”
“堂堂大明太子竟然在京师里被人绑了票,这也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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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这是刚刚加印的报刊,您还没看吧?”
荣王妃将一份报纸递给了坐下来歇脚的朱慈焱。
“报纸?”朱慈焱看了看荣王妃,有些疑惑:“这不电视上一直直播着现场的情况吗?”
“电视上可比看报纸直观多了。”
“殿下,这份是京师时政日报,上面有人发表了针对太子被绑事件的深度分析以及一些独到的看法.............”
“独到的看法?”朱慈焱眉头一皱,接过报纸将其展开。
“理事府前时政研究专员徐长青谈大明传承潜在危机..................”
朱慈焱看到版面上的标题后,大有深意地看了看荣王妃。
然后开始仔细查看版面内容。
片刻后。
“这个徐长青还真是什么都敢说!”朱慈焱将报纸轻轻扣在了桌面上:“也就是这几年朝廷鼓励坊间自由言论。”
“否则的话,徐长青这种妄议皇家之事的行为都够直接砍脑袋的了。”
“殿下,徐长青说的也是实情,说到底也是为了大明的江山社稷着想而勇于说出自己的看法。”
“妾虽然是一介妇人,可也觉得徐长青之言颇有其长远的道理。”
“你懂什么,徐长青这种人多了去了。”朱慈焱面露不屑,摇了摇头:“无非就是打着为了江山社稷大谈一些虚无缥缈、博人眼球的言论。”
“他们这种人能有几个人是真的为国着想的,都是一帮子图名的空谈家而言。”
“殿下,不管徐长青的出发点是什么,可妾觉得他们提出的这种观点还是.............”
“爱妃,这种话在这里说说也就行了,千万不要在其他人面前拿这种事情多言。”朱慈焱直接打断了荣王妃的话,提醒道:“说多错多,现在坊间的那些人可以胡言乱语。”
“可我们可不能犯这种糊涂,这话要是传到宫里,很容易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殿下放心,妾知道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这不是碰巧看到了徐长青这篇文章妾觉得颇有些道理,所以才私下里拿出来和殿下说上几句.............”
“话又说回来了,也不知道太子怎么就这么不顺。”
“先是遭人算计断了子嗣血脉,又在外面遇刺伤到了腿,现在竟然在京师被一帮子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毛贼给绑了票。”
“哎...........是啊!孤王这位太子大哥虽然贵为大明储君,可这么多年来经受的磨难也是真不少!”
朱慈焱闻言,也是颇为感慨朱慈煜所遭遇的这些经历:“也不知道这个余鸿强到底是怎么想的,死活就是要拖到晚饭之后再谈条件。”
“要我说这家伙就是个疯子,太子落在这种人手里情况实在是不容乐观!”
“但愿这个疯子疯够了赶紧把人放了。”
“现在这件事情影响实在是太大了..............”
“殿下,这就是妾觉得徐长青文章里说的这些问题颇有道理的主要原因。”
荣王妃看着忧心忡忡的朱慈焱,低声言道:“俗话说:世事无常!”
“这谁也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事情。”
“就像太子被绑架这事。”
“谁能想得到太子会在京师里被人绑了票!还偏偏遇到的是余鸿强这种疯子...............”
“所以,徐长青在文章里的观点从长远而言还是很有道理的。”
“本以为均儿过继到了东宫,这以后的日子就算是稳了。”
“谁知道这孩子怎么就那么糊涂!放着好好的皇太孙不干,却.............”
荣王妃提起朱和均的事情,不由悲从心生:“可这事也怪不得别人,要怪只能怪均儿自己不争气。”
“均儿捅出了这么大的篓子,父皇顾念亲情留下了均儿一条命已经算是天大的恩典了...............”
“这也就是放在崇祯一朝,否则均儿这事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朱慈焱心烦意乱地向荣王妃摆了摆手:“行了,别在本王面前提这事了,想起来这事孤王心里就堵得厉害.................”
“孤王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朱慈焱随即叹了口气:“但还是那句话,这种事情别人可以说,我们一个字都不能多言。”
“否则,别人会以为我们荣王府觊觎皇位、别有用心!”
“这个徐长青在这个时候重提新立皇太孙之事,用心就不正!”
“殿下,且不论徐长青用心正不正,但人家提出的这个问题却是实实在在摆在那里的。”
荣王妃低声道:“太子没有子嗣,均儿又犯了不可挽回的大错,早晚得在小一辈里重新过继一个来做这个皇太孙。”
“只有这样,这国本才算稳!”
“圳儿那浑小子妾也不想了,可咱们堂儿可是个好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