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游乐场，那是学校。”小林夫人帮她理了理头发。
“就是游乐场！”直美满屋子乱跑。
小林一无奈地解释：“学校现在已经放假了，要到四月份才开学，直美每次去都在活动区玩，也没见过其他孩子，一直把那里当作游乐场。”
苏络苒计算了时间，距离开学还有两个多月的时间，倒是很合适，如果能入学，她还有充足的时间找房子。
直美把还在原地坐着的月芽儿一把拽起来：“走了，去游乐场了！”
月芽儿一边回头看苏络苒一边询问：“白小姐……”
“去吧，我马上跟上。”
苏络苒不忘贴心地询问沈量池：“我和小林夫人带孩子去附近学校看看，你一个人能行吗？”
“嗯。”不能行也没办法，沈量池还是不能错过任何机会。
“那就好。”苏络苒又对小林一说：“小林先生，沈先生就拜托你了，我们待会儿回来。”
“好好好，你们去吧。”
联合学校果然像小林一说的那样很近，出了盟区公馆，不到十分钟就走到了。
直美熟门熟路地从小门进去。
“老师！我又来了！”
一个保育老师从教室里出来，领着他们去玩。
月芽儿愣愣地看着，他没见过这样的地方，那么宽敞的空地，只有角落放了几个他说不清名字的铁架子，直美已经三两下熟练地爬了上去又从另一边钻出来。
“……这就是学校吗？”
“是啊。”保育老师指着楼一一给他介绍：“这是活动区，这是吃饭的地方，这是上课的地方……”
苏络苒也四下看了看。
小林夫人介绍道：“这个学校还不错，有每个班都有来自不同地方会不同语言的老师，我们可以去教导室问问越泽上学的事。”
苏络苒点点头，让保育老师两个孩子叫回来。
“我跟小林夫人去问问你上学的事，你和直美在这里玩，待会儿过来接你好吗？”
保育老师一手牵着一个，对她说：“放心去吧，我会看好他们的。”
苏络苒没有立刻走，耐心地等着月芽儿表态，月芽儿好半天才愣愣地点头。
直美迫不及待地想去玩，头也不回地挥挥手：“妈妈再见。”
小林夫人无奈地嘱咐她慢点跑。
保育老师摇了摇月芽儿的手：“和妈妈说再见，我们就去玩吧。”
月芽儿觉得自己喉咙发涩，鼻子一酸，就要不争气地掉眼泪。
苏络苒也没为难他，笑着和他挥挥手，准备跟小林夫人去教导室。
苏络苒没走出两步，就听到了系统掉落50个积分的提示音，她好奇地回过头。
只见月芽儿哑着嗓子开了口：“妈妈……再见。”
月芽儿头上的幸福值不断增加，最后稳稳当当地停留在0。
竟然没有负数了。
真是大惊喜，苏络苒第一次感觉0也是个不错的好数字，很高兴地再次和他挥了挥手：“妈妈马上来接你。”
教导室的年级长接待了他们。
年级长是一个有过留洋经历的中年男人，精通三四种语言。
苏络苒对学校倒是很满意，只是有一点，和小三之前提过的情况差不多，月芽儿办下了户籍，也不符合入学条件。
年级长倒是很热情：“除此之外还有个入学渠道。”
“您说。”苏络苒赶紧集中精力。
“白小姐，您和小林夫人是亲戚吗？”
“不是的。”苏络苒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问。
“是这样的。”年级长找出一张入学申请表：“如果您有亲戚家的孩子在我们学校入学，可以申请学位绑定。”
苏络苒接过表，有些好奇。
“每个在校学生都有1-3个绑定名额，只要拿出相关证明并且在校学生在申请表上认可你们的亲戚关系，孩子就可以入学。”
苏络苒明白了，这就是学位世袭制，学校会优先考虑录取在校学生的兄弟姐妹，她那小笨蛋大儿子也是沾了小儿子的光，能够一路在学校直升，以后不用参加升学考，尽管小儿子每学期在学校上课的次数屈指可数。
“谢谢您，我们会回去考虑考虑的。”
多半没机会了，白凝雨一个南方逃难过来，举目无亲的人，从哪里找亲戚，还得是达官贵人，月芽儿就更不用说了。
两人告别了年级长，回去活动区接孩子。
保育老师身强体壮，像老鹰捉小鸡那样轻轻松松把“咯咯”大笑的直美抓住，交给家长。
苏络苒牵着月芽儿的手问：“好玩吗？”
月芽儿点点头。
直美一路上喋喋不休地在说自己爬梯子的事，苏络苒还开玩笑说：“直美上学肯定没问题。”
“但愿吧。”小林夫人看了眼安静的月芽儿：“越泽他……”
“我会找人打听打听，实在不行只能换一个学校了。”
小林夫人还有些遗憾：“要是两个孩子能一起上学就好了。”
直美进门把鞋子一脱就往厨房跑：“草莓牛奶！草莓牛奶！”
不等佣人帮忙打开冰箱，她两手用力，把冰箱门打开，臂力惊人地又钻了进去，拿出两瓶草莓牛奶。
“请喝吧。”
直美把其中一瓶往月芽儿手里一塞，他被冻得一激灵。
佣人急急忙忙地从厨房里出来，帮两个小孩把牛奶瓶盖打开。
苏络苒摸摸瓶身问：“太凉了就待会儿再喝吧。”
“嗯。”
“越泽！快来快来！”
月芽儿听到直美叫他，捧着牛奶瓶子刚走两步，又回过头来。
“怎么了？”
“妈…...妈妈。”
苏络苒摸了摸他的头示意他继续说。
月芽儿磕磕巴巴地开口：“不上……那个学校也没关系的。”
苏络苒无奈地看了他一眼：“去玩吧。”
沈量池在和小林一看枪械图纸，在沉默中有一丝尴尬，见他们终于回来两人都下意识松了口气。
“怎么样？还顺利吗？”
苏络苒把那张入学申请表放在桌上：“不太顺利。”
小林一也赶紧询问夫人怎么回事。
苏络苒大概给沈量池解释了一下：“总之要上这个学校有些困难，不过这边距离游园也有些远，要是真入学了也得重新计划。”
沈量池拿过入学申请表，仔细看过后折叠起来收进了自己的上衣口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