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封了太子的孟泽不能再住外面的府邸了。
趁尚衣局还没赶制出太子的服饰,孟泽去御书房找皇上说一说。
御书房里。
孟泽刚走到门口就听到皇叔的声音喊到,“皇兄不信我就证明给你看,带上来。”
两个侍卫扭着一个小太监从他身边路过。
孟泽还没等李公公通报,就走了进去。
皇上一脸懵逼地看着地上跪着的小太监,看到孟泽进来,脸上泛起笑容。
“泽儿坐父皇这里来。”皇上指了指他身边下首不远的一把椅子。
“太子殿下你来得正好,听听这狗奴才的口供,也好做个见证,免得皇上说我冤枉他了。”
孟玄烨站了起来,走到小安子旁边低头道,“是你交代呢,还是把你家人都请进宫一起问问?”
提到家人,小安子身体开始抖了起来。
“皇上饶命啊!奴才知道错了,不该贪图宸贵妃娘娘的银子。”小安子哭着喊道。
进宫做太监和宫女的,都是为了家里人日子过得更好。
小安子也不例外,宸贵妃出手大方,小安子就甘愿冒险为她卖命。
他想着等三皇子坐上龙位,他就是总管了。
小安子一番交代,听得皇上冷汗直冒。身体也开始乏力。
孟泽看皇上不对劲,忙喊李公公去传了太医过来。
沈医正带着几个太医急匆匆地一路小跑了过来。
几人轮番把脉后,沈医正说道,“皇上你这是中了毒。”
其余太医也点头称是,但是大家都说不出来中的何种毒。
皇上得到肯定的答复,他咬牙切齿的道,“来人,赐宸贵妃白绫一根,马上送过去。”
李公公领命带着侍卫去了。
“你可有解药?”孟玄烨低头看着已经瘫在地上的太监。
小太监结结巴巴地说道,“药……药是宸贵妃给的,奴……奴才不知道。”
孟泽皱了皱眉头,“后宫妃子也不是经常出宫,她何来的毒药?”
“这……这……,小人就不知道了。”小安子小声道。
皇上疲倦地挥了挥手,“来人,把他押下去,听候发落。”
小安子面如死灰,任由侍卫把他拖了下去。
“父皇,你身体要紧,这歹毒的奴才就让皇儿代父皇去料理。”孟泽起身一礼道。
皇上点了点头道,“嗯,你现在是太子了,理应协助处理事务。”
孟泽走到门外喊住拖着太监的侍卫,“把这人先交给陆知州大人审理。”
侍卫领命离去。
孟泽回到御书房,吩咐沈医正和御医们制定治疗计划。
看着皇帝有些憔悴的脸,孟玄烨起身行礼,“既然事情已经水落石出,皇上你就多保重了,不日我就回封地去了。”
“你……,不必急着走。”皇上淡淡地说道。
“我让钦天监看看日子,你大婚后再走不迟,我这毒,不知道楚二小姐是否有办法。”皇上小心翼翼地探问道。
孟玄烨思忖一会回道,“我这就出宫去问问,现在国库空虚,我大婚就不在京城办了,再说楚二小姐明年才及笄。”
他又转头看着孟泽道,“恭喜太子,皇叔没有别的贺礼,就把京城外的避暑山庄送给你吧!我以后回京城的时候也不多。那里住着不错,适合你母妃养病,你可以送你母妃去住。”
“咳咳……,看七弟说的,太子住东宫,他母妃理应跟着她回宫才是。”
皇上猛咳嗽几声道。
孟泽点头道,“谢谢皇叔的心意,我会把皇叔的建议转达给母妃。”
皇上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商量着他妃子的去处,也不好再开口说什么。
直到李公公回来回话。
“宸贵妃拒绝接受白绫,她已经服毒自尽了,这是她宫里搜出来的药。”
李公公把一个白瓷瓶拿了出来。
皇上看了一眼那白瓷瓶,“七弟把这药拿去给楚二小姐看看是什么毒药。”
“臣弟遵命。”孟玄烨双手接过了白瓷瓶就告辞退了出去。
“泽儿,我想去你府上看看你母妃。”
见屋里没有了多的人,皇上还是说出了他一直想说的话。
孟泽剑眉深锁,面露为难,叹息道,“父皇,不是儿臣拦着不让你见母妃,是母妃怕极了这后宫。”
孟泽瞅了一眼皇上的脸,“她们连父皇都要下手,我母妃性格太软,不争不抢,什么时候再次被害了都不知道。”
皇上愧疚地道,“终是我对不起她,我这就跟你去府上,当面求得她的原谅,我怕以后没机会了。”
看着皇上仿佛一瞬间就老了几岁的模样,孟泽不好再说拒绝的话。
太子之位比皇叔预计的来得快,这得感谢三皇子和宸贵妃的愚蠢。
皇上换了便装,就跟孟泽的马车来到府上。
曲嫔得知今天孟泽被封了太子,她早早的就吩咐厨房,做了孟泽喜欢的菜。
还特意去醉仙楼打包了他们的招牌菜,烧烤麻鸡。
府里的小厮没见过皇上,看他穿着便服,以为是四殿下的同僚。
小厮恭敬地上了茶和点心就退下了。
皇上在大厅里坐得急促不安,他抬头看孟泽若无其事地喝着茶。
“我去后院看看你母亲?”
孟泽听他语气有些心虚和无奈,点了点头,“这会母妃应该在忙午膳了。”
“她还有力气亲自做饭?”皇上面露喜色道。
孟泽咳嗽一声道,“偶尔身体好就做一次。”
“那我去看看,我今天就在这里用午膳。”说着脚步轻快地往后院走去。
在宫里听着中了毒,心理本能反应体全身都不舒服了。
这会儿想到能见到心心念念的人了,又精神抖擞。
沈医正没有给他下结论,这得看七王爷的意思。
花园里。
曲嫔一身素装,身材一如既往的婀娜多姿,手拿剪刀。
她正在把开得正好的栀子花剪下来,用花瓶装着。
婢女手捧花瓶接过她剪下的花枝,“夫人,这瓶花放你屋里还是殿下屋里呢?”
娇柔的声音响起,“这瓶送泽儿屋里去,你再拿一个花瓶出来,我再剪点玫瑰放饭厅里。”
婢女领命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