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清凉的夜风轻轻拂过,吹得树叶沙沙作响,虫鸣声此起彼落,萤火虫在林间飞舞,远处传来几声狗叫声。
楚灵溪放下窗帘,“快到了。”
茯苓一骨碌爬了起来,“真的,这段路走得太久了。”
“我都听到了狗叫声。”楚灵溪掀开车帘向前面看去。
果然,有星星点点的灯火在前方不远。
到了镇上,暗十找了一家镇上最大的客栈住下。
“要三间上房,马儿要用精料喂。”暗十给小二交代道。
几个小厮满脸堆笑地过来接过马和马车。
掌柜一看他们的打扮和华丽的马车,就知道不是富贵就是权贵的人。
掌柜亲自点头哈腰地把他们安置到了二楼上房。
茯苓点了菜,让小二送上楼。
暗十和十一住靠边的屋子,楚灵溪的房间最中间,青月的屋子在楚灵溪的屋子的另一边。
如果有动静,他们都听得见,暗十安排得十分周密。
楚灵溪打开房门,准备进屋,一回头茯苓跟在后面。
“你跟着我干什么,都嫁人了,跟青月住一屋去。”楚灵溪向茯苓指了指隔壁的屋。
“前几晚没土匪,今晚我不放心,还是我陪小姐睡吧!”茯苓站着一动不动。
她又指了指屋里,“那我进去给小姐铺床,用完饭我再走?”
一番谈价还价,楚灵溪还是让她进了房间。
这一路上,虽然都住了客栈,楚灵溪每晚都进的空间里睡,有茯苓在,她还不方便。
暗十和十一的警觉性特别的高,他俩进了房间后,又从窗口跳了出去。
两人在客栈外围和后厨都查看了一番,才又回到屋里休息。
小二送了热水上来,又送了饭菜。
楚灵溪还是用银针检查了一下才让他们吃。
用完晚膳,楚灵溪把茯苓轰回了青月的房间,她关好房门,闪身进了空间。
她美美地泡了一个澡,吹干头发,坐在电脑前做起来未来策划。
物流,连锁,她把现代的那一套搬了过去,满满打印了两页纸。
躺在熟悉的大床上,都来不及想一想某个人,就沉沉地进入梦乡。
而京城的孟玄烨,这会正抬头看着夜空中那抹弯弯的月亮。
“主子,休息吧,王妃赶路累了,肯定都歇下了。”
青峰实在看不下去了,每晚主子都望着月亮,难道透过月亮还能看到王妃?
“嗯,睡吧!”孟玄烨走向床榻。
“明天你注意看有没有信鸽回来,如果走我给她标注的路线,估计明天会到奉天县。”
走了几步的孟玄烨又退了回来,朝窗外的青峰说道。
青峰:……。
昨天才吩咐过,王爷得健忘症了。
客栈里。
楚灵溪在空间里睡的时间长,她早早的就起来了,她在空间喝了一杯牛奶,吃了一点面包。
练了一会儿瑜伽,洗漱后,换好衣服才出了空间。
今天她装扮和平时一样,没有再画那丑丑的妆。
她预计今天午后能到奉天县。
几人收拾好,向楼下走去。
一楼大厅里的客人和小二眼睛都看直了。
不对,昨天晚上入住的明明是两个相貌平平的女子。
今天这天仙般的美人从何而来?
小二噔噔噔地跑楼上的房里看。
房里没人,……?
直到看到那两俊俏的姑娘上了马车,小二才确定,没错呀?
掌柜看小二呆愣地望着马车走向外面,一拍小二的后脑,“这天人之姿,不化妆摸黑,你以为还能平安地到我们这里来?”
哦,原来如此,小二摸了摸头继续干活去了。
路上。
马车飞驰前进,经过一夜休息,茯苓听楚灵溪说快到了,心情也愉悦起来。
午饭在一小镇的路边客栈用的饭。
“掌柜的,这里离奉天县还有多少路程?”暗十虽然看了與图,他还是觉得问一问更清楚。
“这条街的尽头,右手边的那条路,最多一个时辰就到了。”
掌柜指了指前面的一条街道,又看了看路边正在吃草料的马。
“不用找补了。”暗十放下一锭银子在桌子上。
“今晚可能有雨。”楚灵溪习惯地观察着天气。
这里没有天气预报,她已经学会了如何辨别天气。
看云,夜观天象,看小动物,比如蚂蚁搬家,燕子低飞。
“我也看出来了,你俩前面去打听小姐外家住具体位置,我们随后就到。”
青月一边跳上车辕,一边对暗十和十一道。
两人翻身上马飞驰而去,身后只留下滚滚尘土。
一个时辰不到,马车刚到城边,暗十就等在路口。
“小姐,我让十一在伊家大门等着,我来接你们过去,就在前面不远。”
“我们真的是姑奶奶家来的人,为何说这么多遍你都不信。”
“走走走,这府里没有你要找的人,姑奶奶早就死了,你少来乱攀亲戚。”
楚灵溪还没下马车,就听到十一和门房的对话。
茯苓跳下马车,扶着楚灵溪走了下去。
朱红色的大门,门前两个雄伟壮观的石狮子,昭示着这家人的富贵。
高高的院墙,隐约可见亭台楼角上面的麒麟。
朱红色大门旁的耳门开着,一小厮打扮的人堵在门口。
看到从豪华马车上下来的楚灵溪,小厮楞了一下。
转身就给里面通报去了。
不一会儿,一个脑满肥肠的人走了出来,上下把楚灵溪一行人打量一番。
“你们是……?”
不等他说完,楚灵溪说道,“我是伊关全的外孙女楚灵溪,我们没走错地方吧,这里是不是我外祖家?”
“是,是,没错,表小姐里面请。我是伊府的管家。”那人挤出一丝笑容。
刚才拦着不让进的小厮赶紧打开了大门。
十一悠悠地摇头道,“哎哟,进这门太不容易了,只差没放狗出来了。”
楚灵溪和大家递了一个眼色,大家心领神会。
敢直接拒绝让进门,外祖不是这样的人,看来这府已经不在外祖的掌控里了。
进去后,楚灵溪仔细地打量着那管家,那傲慢的神情,哪里有半分奴才的模样。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主人,一身绸缎价值不菲。
“哟,这是表小姐呀,刚才小厮来报,我还以为是哪里来的骗子呢!”
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