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陆夜端着一碗莲子羹,喝的津津有味,一脸欢畅。
“陛下,慢点喝,”德妃用葱葱玉指轻捂樱唇,娇笑不止,“臣妾做的莲子羹,真的那么好喝么?”
她是一个和郭素素风格迥异的美人。
郭素素是胭脂大马,身高体长,喜欢被鞭挞。
而德妃就是一个水做的女人,身材娇小,皮肤水嫩,相貌娇美,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忽闪忽闪。
不过这也不足以让陆夜破例喝莲子羹。
关键,这德妃娘娘真的很有德。
刚才陆夜仔细问过了。
她姓长孙,小名玉观音,还有个弟弟叫长孙无忌。
好吧,历史是混乱了。
这个玉观音未必是文德皇后观音婢,因为观音婢是长孙无忌的妹妹,不是姐姐。
但是有个叫长孙无忌的弟弟,一定是有德之妃啊!
那可是历史上凌烟阁排名第一的功臣,出将入相的超级牛人啊。
至于为什么长孙无忌和郭子仪处于一个时代,对于这点,陆夜也很无语。
谁让这个平行世界所有时间线都乱了呢?
有这么一个小舅子,陆夜怎能不识相呢?
莲子羹必须喝!
再看德妃,头顶一头紫色九尾鸟,外面丝丝云气垂下呈淡金色,比郭素素还要高一个等级。
分明也是有大气运的人。
而且九尾鸟高吟欢歌,说明是真的有心邀宠。
陆夜怎么能不喜欢呢。
“爱妃,这莲子羹真的很香啊。”
“以后,朕一定要多去你的德妃宫走动走动。”
长孙观音惊喜道。
“是么?陛下,那臣妾今晚就恭迎圣驾了!”
她又坐了一阵,这才依依不舍告退,临别时在陆夜掌心挠了两下,抛了个媚眼,别提多妖娆了。
德妃离去后。
陆夜沉吟不语,有些发愁。
他不知道当初那条死龙到底和哪个妃子为爱鼓掌了。
如果是德妃,他一个现代灵魂倒是不介意,毕竟,德妃是个难得的美人,后面还站着一个定海神针般的小舅子。
就怕他露出破绽。
水月以为他在发愁如何同房,神秘兮兮凑过来,塞给他一个车盒子。
“给你,这是坛主重金求得的勾魂香,点燃之后,妃子会产生幻觉,以为和你同房过的。”
“注意,要挑没什么道术修为的妃子!”
“刚才那个德妃娘娘就挺合适的。”
陆夜翻了个白眼,这帮傻子到现在还以为他是太监呢。
“总这样糊弄人也不行啊,你们得考虑我的感受,看得到摸的着吃不下,该多难受?”
“喂,上次说的事情怎么样了?”
“修成高品武圣就可以断肢重生!”
“那些能助人提升实力的天材地宝,找到没?先给我来两筐。”
水月气急——你以为天材地宝是地里的萝卜,论筐装呢?
“没有没有!”她气鼓鼓,“那些东西,就连总坛也未必有多少。”
“修成七品武圣以上,你也真敢想,大燕现在都不知道有没有这样的高手!”
“坛主已经找理由从总坛调来了三分之一滴天一重水,这玩意可以助你神魂凝练到显形境。”
“到时候,你显形化身和真人无二,就可以找人同房了,只要对方不是同境界以上,就不会露馅,你也算过瘾了!”
陆夜眨眨眼睛。
人才啊!
修道显形境化身因为是神念所化,可以天然幻化任何模样。
比如,幻化成修道者修行观想的佛陀、道君、猛兽,山河。
当然也可以幻化出修行者本人模样,甚至,如女坛主说的,补足某个零件。
巅峰显形境强者,化身和真人一般无二。
但是显形化身乃神念阴气所化,天然被阳刚气血克制。
遇到修武同境界先天宗师,近距离接触自然是被对方气血冲的溃不成军,就更不用说负距离接触了。
但是对低境界,比如大武师、武夫、小武徒还是能糊弄的。
修道修成了房中术,这女坛主脑洞也是真大。
而且陆夜敏感察觉水月刚才说漏了嘴。
“找理由”从总坛调天一重水。
那是不是,他假皇帝的身份,女坛主根本没有向总坛主汇报?
也是,假皇帝后面相当于连着一座宝库,有无限可能,这种大功怎么能和别人分享呢?
他装作对女坛主感激涕零的样子,还恭维了水月几句。
水月头顶的青蝎正高高翘起尾巴,这是骄傲了。
哪里知道陆夜画风一转。
“那敢问坛主大人是什么修为?”
水月一呆。
然后瞬间明白了,大怒。
这家伙果然是脑残加大胆啊。
都不是完整的男人了,还对坛主念念不忘!
“大胆!”她勃然大怒。
“坛主是六品先天宗师。”
“收起你那龌龊的念头吧!”
陆夜吐槽。
“我进宫不就是为坛主么?想一想怎么了?”
“不能和坛主同房,修成显形境有什么用?”
“这天一重水,不用也罢!”
水月气的胸都快炸了。
这人是个奇葩啊!
自己怎么会摊上这样的手下?
“那也不一定,”水月讽刺说道,“等你突破生死关,修成真人,或许,就能一亲坛主香泽了!”
她转身大步离去,必须得马上禀告坛主。
这个家伙疯了!
“这棋局,是越来越有趣了。”只剩陆夜一人时,他喃喃自语,嘴角勾起微笑。
“朕一定能笑到最后!”
慈宁宫内。
有人低声向萧燕禀告早朝发生的一切。
萧燕皱眉。
长平没有嫁出去。
她并不像陆夜想的那么高兴。
“长平,这就是你的命啊。”
她站起来冷笑几声。
“一个傀儡,让你站到舞台,居然还学会独走了?”
“收取异宝?有点意思。”
“传我命令,一切皆遵照其旨意实行。”
“让小皇帝专管安西州撤回军民安顿一事,各司必须配合。”
心腹小心翼翼提问。
“太后,这样是不是太助长他威风了?”
萧燕不客气弹弹指甲。
“他不是要撤安西州么?撤啊!哀家支持!”
“只是撤回来的一众军民他得安顿好。”
“安顿不好,”她语气变阴沉,“哀家很生气,后果很严重的!”
另一处大殿内。
一个孔武有力的太监跪在地上叙述早朝发生的一切。
砰!
鱼朝恩拍碎了茶杯,勃然大怒。
“一个杂种,能当一天皇帝都是走了大运!”
“居然割地求和!昏君啊!”
“果然崽卖爷田不心疼!”
“还有,安大海死的不明不白,也肯定和他有关系!”
“至于收取异宝,难道是慈宁宫那边赐下了储物类圣器?”
鱼朝恩怒极反笑。
“呵呵,本来以为是一个蝼蚁,留你一条狗命!”
“谁让你惹怒了咱家呢?”
“田雨!我命你今晚取他的人头!把圣器追回来,这是大燕的东西,不能给外人!”
“这个皇帝,得换个人来当!”
壮汉太监磕头。
“遵命!”
与此同时,礼宾馆。
白天威风凛凛的叶护太子一脸无奈。
一个络腮胡壮汉喷了他满脸唾沫。
“太子,你怎么能把我汗国一半库存的云纹钢输了出去?”
“罢罢罢,我今晚就去皇城找那小皇帝要东西!”
“你们这些小辈啊,崽卖爷田不心疼!”
壮汉怒气冲冲离去。
刚才一直装隐形人的金井急忙过去给叶护太子擦拭脸蛋。
“太子,消消气,别生气啊。”
“他是大汗的爱将,从小抱着你长大的草原武圣那扎!”
“就由他去吧,正好再试试大燕成色!”
叶护太子一把推开金井,勃然大怒。
“草原武圣怎么了?抱着我长大又怎么了?”
“他又不是我父汗,哼,倚老卖老的家伙!”
“今晚这老东西最好死在紫禁城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