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夕缓了好一会儿才慢慢醒过神来。脑子里回闪过刚才的一幕幕。一个半边头都没了的人毫不影响的奔跑着。身旁及身后跟着各种诡异的“东西”。怀夕不知道他们是什么姑且称之为东西。拉着她的那人见她平缓了呼吸。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烟。烟盒整个看着皱巴巴的。他摸索了两下从快扁平的烟盒里抽出了一根同样皱皱巴巴的烟点了起来。只是他并没有凑进嘴抽。只是用手指夹着任由它自我燃烧。然后这才一屁股坐在了怀夕身边的位置上。这一下挨的及近。将怀夕的身子挤的缩成了一团。那人没说话但目光却是从头到脚将她审视了好几遍。怀夕受不了他直视的目光。将自己往风衣内缩了缩。试图隐藏自己。那人见状嗤笑了声不在打量她。径直转移了目标到前排驾驶位上的人。他的目光一转开怀夕紧绷的身子猛然放松了下来。旁边的人似是察觉了他的小动作又是一声嗤笑出口。怀夕放松的身体突然又绷紧了来。驾驶位的人听到那人的嗤笑不耐烦的说道:“别阴阳怪气的哼哼哈哈的。快点想想这附近哪里还有医院。小蛮不能在拖了。”
那人听了没多作怪。掏出手机查了查。好一会才开口道:“查了有什么用。这附近那个医院没去。退烧药早就抢光了。除了刚刚那家医院就只有那大的市二医院没去了。”
驾驶位的人听后马上反对。“市二医院本身就是定点感染医院哪里怕是早就被丧尸占领了。我们两过去只能是送菜。”
怀夕一动不敢动。怏怏的靠坐在椅背上听着他们计划着去哪找退烧药。她偷偷的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心想着肯定赶不上复查时间了。没错经历了这么多她还是没忘今天出门的初衷去医院复查。但她也知道今天这事怕是没这么简单。她斟酌了半晌见他们讨论了半天也没个结果,试着zhangle张口。她很明显说了话但实际是没发一言只是口张了张。旁边那人刹时将目光投到了她声音。面带不善的问道“你说什么”怀夕见他一脸凶像。鼓起勇气又开口说了下。只是她许久未开口一时间还是未发出声来。那人见状更是不耐烦的吼道“说过话。张嘴不出声你哑巴了。蠢货不至于这么久还没转过弯来吧。”
怀夕一听这话顿时也不敢再说话了。前排那人见状也是气着说。只是他的语气比旁边那人要好很多,语气带着生硬又有点刻意压下的柔和道“你别怕,有什么就说。看你的样子应该是很久没出门吧。你这什么都不懂的惹了那么多丧尸来。我们难免会有气。你别怕,我们不会对你怎样的。我们现在要尽快找到医院去找退烧药。我们有小孩发烧了很严重但现在到处都找不药了。在找不着,小孩怕是要不好了。你有什么事就直说我们没太多功夫去关注你。”
怀夕听完他的解释后又试着张了张口,这会可算是发出声了虽然声音小但确实是出声了。驾驶位的人听闻乐了:“褚淮,你说我们是不是傻这么简单的问题没想到。”
旁边那叫褚淮的人不高兴的撇撇嘴没在开腔。只是将那包含压力的眸子又投到了怀夕身上。盯了她好一会儿。见她没有多打算开口的样子也不在多话。闭上眼睛开始养神。没了他压迫的目光。怀夕也试着放松了心神。将头扭向窗外。看着路边一闪而过的树影及一些奇形怪状的东西。心理有了大致的猜测。刚刚听他们说那是丧尸。对比了电影里的丧尸他们明显比电影的丧尸更可怕。电影里的丧尸一般只要把脑干组织破坏道他们就算真正意义上的死亡了。但现实中他们脑子半个都没了。但他们还是能跑能动的。思索到这。怀夕还是开口询问了下驾驶位的人道“先生,请问你们是怎么杀死那些东西的。”
驾驶位的人听了笑道:“杀,躲都躲不及哪里去杀。广播之前倒是有人说把整个头砍下来,但谁那么大力一个头一下就砍掉。而且丧尸速度又快。你一刀没砍断它能给你机会在砍几刀。所以基本上都是能躲就躲的。”
怀夕听后真诚的道谢:“好的,谢谢。”
驾驶位的人听了扑哧一声大笑起来。笑了好一会儿把旁边闭目养神的褚淮吵醒一阵怒骂,他才停止了笑意。一行人将车开到了精神病院门口。见四周来往的人比其他医院的人少很多。顿时都放心了不少。驾驶位的人将车停好方便出来好上车后倒掉了车头方便装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