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悦那晚领着我到了一家商场,她说她要疯狂购物。她在商场里试穿着每件她看了欣喜的衣物从夏款到秋款。然后再精挑细选后,挑出最喜欢的,开了小票,然后笑盈盈的把小票再塞到我怀里。直到她在给我买t恤时,才自己掏钱。我们一直逛到我肚子咕咕叫才罢休。我只好不好意思的说,本来双人餐有我一半,但我没想到小妍也在加班。
致悦笑着问我,每次和她逛街都要饿肚子,委屈不。
第二天中午,我按照昨晚和老三的约定赶到了明皇路的一家川菜馆。就两个人,老三还要了包间,我觉得真tm浪费。
老三初见到我时。有点扭扭捏捏。
“你如果今天还替其他人捎了什么话或者东西,那我立马扭头就走。”
“就你鸡贼,那就当我里外不是人。”
“你里外不是人的事做的还少吗?”
我见老三开始沉默,扔了一根烟过去。
“我知道你的为难,我也只是在给自己消气的时间。兄弟,就这样了,瞧你那点出息。”
老三自己拿过酒瓶,给自己的口杯里斟满,一口气闷了下去。然后才指着剩下的酒说,剩下的一人一半。
“你掏钱请客,占点便宜就占呗。”
老三给我们俩斟满酒,我们碰了一下,各自喝了一口。
“晨子,感谢你的不计较,但有些话你还是让哥哥说出来,一直压在心里,难受。”
我给双方把烟续上,老三开始讲起来,我耐心的听。
七月份的一天,陆轻羽打电话和陈宛然联系,通知宛然她已经回国了,姐妹俩在电话里哭了好久。陆轻羽询问陈宛然的近况,尤其关心肚子里的宝宝。两人约定回秦州后,在好好聚聚,并在电话里认下宛然家的小宝宝做干女儿,说她希望宛然能生一个囡囡。
陆轻羽问陈宛然和老三在深圳的发展情况,当获悉老三新成立的公司发展初期遇到资金问题后,联系到了老三,说自己手头还有些闲钱,可以挪出二十万让老三应急,老三和宛然很感谢。甚至提出了让一部分股份,陆轻羽拒绝,说帮朋友就是帮。
款到账户后几天,陆轻羽又联系到老三,拐弯抹角的询问我的近况,并表达了适当的关心,说朋友一场,听到我的近况还是心有不忍。说找机会一定要帮一帮我,甚至提到等老三自己周转开后,让老三找个理由,把那笔钱想办法给我,不用还给她。老三给陆轻羽说,咱们其实都了解周晨的脾气,这样明着塞,我不会要的。
陆轻羽提出那就在工作上帮帮我,但我在培训机构上班,也提供不了多大的帮助。陆轻羽突然想到我的专业技能。说她新开了公司,做贸易的,起步还不错,便想着仿照一些正规贸易公司建一套系统管理自己的客户资源和物流数据,问这些我能做不。老三说这些是我的老本行,陆轻羽很高兴。
陆轻羽让老三中间协调,让我接下这个活,还说怕我疑心,就从少到多,慢慢给我喂。陆轻羽给老三提出的唯一要求是不能让我知道是她在帮我。说这其中的缘由,老三自己应该很清楚。老三说他当时很感动,直接爽快的答应了,甚至还和陆轻羽一块合计,查找漏洞,及时弥补,防止我有所发现。老三说他还提醒陆轻羽的公司注册地多我来说很敏感,陆轻羽告诉他,为了和老外打交道方便,她的公司本来就注册在粤城。如此,圈就画圆了。
老三说他和我几乎是同时知道被坑的消息的,他甚至比我反应还慢,看到我悲愤的表情才完全想明白。他说他那天事后没走,就是要给我解释清楚,但扬哥阻止了他,他看到我也不想理他。就决定先去找陆轻羽问个清楚。
陆轻羽推脱,说她说的是实际情况,还给老三举了几个由此货物被扣打官司的例子,说都怪大家都不懂法,她也是经人提醒才知道这个行规的。说她已经尽力帮我挽回损失,给了我全款软件的钱。其他事,只有以后慢慢消除误会,事后弥补了。老三说他和我一样只能干吃哑巴亏。
在以后的日子里,老三说他刻意和陆轻羽保持距离,但陆轻羽却和陈宛然走的太近了,让他很无力。陆轻羽极力弥补和他之间的误会,有真实的歉意。但咱们兄弟的隔阂却活生生的出现了,他每天都生活在痛苦中。
我极力的劝着老三,说人家是有心算无心,活该咱们倒霉。甚至,割裂咱们的感情也极大可能本身也是人家设计中的一环。
老三很惊骇,错愕的问我,不会吧?我肯定的点点了头。
我能感触到老三内心的波澜,也能体感到他最近内心受到的折磨,于是急忙转换话题。
“老三,你那天说了,还有一个忙需要我帮,到底什么事,痛快点,别婆婆妈妈。”
老三说,不着急,先吃饭。
趁着酒劲,老三说我算得真准,他口袋里其实真有一张五万元的卡,是陆轻羽让特意转交给我的,以表歉意。出手倒也大方,但我坚定的数着指头摇摆,神情坚毅。老三放弃了最后的努力。
喝完那一瓶酒后,老三拒绝了我继续的要求。但还是赖在包厢里不走,胡天海地的和我聊着他深圳的创业,和陈宛然的生活习惯不和,后悔结婚的草率,但有幸福的期盼孩子的尽快降生。老三让我做他孩子的干爹,我当场拒绝。老三起初红了脸的抢辨,最后突然想明白了其中的缘由。
老三拉着我宁愿喝茶都不喝酒;无话可说的宁愿复习大学时代的点点滴滴,老三用一个下午说出了比平时一个月还多的话,直到我精疲力尽,直到将近晚上六点,晚饭的客人已经在包厢外面等候。
“晨子,走,帮我一个忙,陪我去办一件事。现在!”
“神经兮兮的一下午,到底什么事呀?”
“揍一个人!但说好了,这次我主攻,你掠阵。你伤还没好利索。”
“谁呀?要不要我再找几个帮手。”
“不用!对方不抗揍。咱俩足够了。”
“到底谁呀?”
“先答应我,我主攻。以前都是我帮你,这次要以我为主。”
“都这么大岁数了,还跟个小孩一样。答应你就是了。”
当老三说出马上就要挨揍的人的名字时,我立马反悔刚才答应老三的条件,因为我觉得我也很想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