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用软件的事基本具备了在社交平台推广的条件。这几天为这个事没少费功夫。
我去陆轻羽她们学校的次数也变得频繁。有谭敏在，陆轻羽反而不怎么和我说话。谭敏总会找理由，闲聊两句后就找借口离开。留下我和陆轻羽时，气氛往往就有些冷场，但每每这个时候，却反而是陆轻羽话语最多的时候。
我像往常一样，提着几斤葡萄来到了她们的办公室。
“你们算是有口福了。今儿个这葡萄还真特别甜呢。”
我推门而入，房间里有三个人。把已经举过眉梢，正在炫耀的那袋葡萄又放了下来。
谭瑞雪在她们办公室里，坐在沙发上喝茶。大热天的也不怕把嘴烫个泡！
“周总，这是特意来送水果？”
“特不特意，都有人嗅着味道追过来了。谭总也等着吃我的葡萄呢？”
“就怕进了嘴里是酸臭的！”
“洗干净就行，要不你帮忙操劳一下？”
“周晨，一直敞着门，你是嫌屋子里太凉快了？”
陆轻羽受不了热，稍微闷热一点就容易中暑，房间里空调往往调的很低。以前在一块时，她总是迁就我，怕太凉了我不舒服。我总是替她着想，觉的冷了我可以套一件衣服；你感觉热了，总不能光膀子吧？陆轻羽这时候往往会小声嗔骂我不正经，但内心其实很享受我对她的迁就。
谭敏又准备开溜，起身拿过葡萄准备去水房洗。陆轻羽想用言语阻止，谭敏跑的比兔子还快。
“谭总这是给谁家的孩子来走后门报名？”
“那周总你是给自己个报名？”
“我是过来挣一个辛苦钱。”
“我倒是忘了，周总这一路走来，总有贵人相助，而且还往往都是女贵人，这一份份机缘凑巧，可不是人人都能享受的。”
“那没的办法，命好，老天眷顾，姐姐妹妹们也愿意抬举。这就等着有机会，谭大姐也给垫个凳子，让咱爬的再高点。”
“凳子没有，两三块板砖还是能捡的来的！”
“那老姐姐您还是自己留着吧，晚上还能当枕头。我这做弟弟的可没这福分了。”
“有你这样的弟弟，我可消受不起！你还是把你抹了蜜的嘴巴凑别人跟前去吧！”
“周晨你先去找董老师，有问题你们商量。我这边安排一下就过来。”
陆轻羽怕我们这样无休止的吵下去，试图把我劝开。我也不想和那个女人再掰扯下去，于是转换了谈话的目标。
“董老师那边我随后联系，过来先看看你们还有什么需要我们完善的。帮了这么大推广的忙，也希望咱们能共赢共利。”
“咱们等会慢慢说，中午留下来吃饭吧。我先和瑞雪姐把事说完。”
“那你们聊，我先去找董老师。”
“等会再走吧，等谭敏回来，拿点葡萄走。”
“就特意给你和谭敏买的，你们俩慢慢吃就行了。”
我和陆轻羽搭着话，全然不在乎其他人。谭瑞雪坐沙发上有点生气。我不搭理她，她偏偏就没法发作。
我在楼道碰到了返回的谭敏。谭敏告诉我，这是谭瑞雪第一次来她们学校。打的幌子是过来道喜。实际上是看到学校招生很火，想入股一块推广，迅速的再铺几个点。陆轻羽以先稳住基本盘，积累经验为借口拒绝了。我来的时候，谭瑞雪还在争取。
“怎么哪哪都有她呀！”
“她家做的纺织服装类的进出口生意，听轻羽说这些年因为国际大环境问题，行一直在走下坡路。估计人也着急呀！”
“挣那么多钱给谁花呀？自己老大不小了也不结婚。难道等她父母再给生一个弟弟？”
“你就损吧你！谁还嫌钱多扎手不成？”
这其实也能理解，在商业圈子里，不进则退的道理我还是懂的，逐利有时候往往对他们来说就已经是一种习惯。
“我不多言了，先去董老师那里看看。你赶紧回去，别让她把陆轻羽再忽悠迷糊了。咱那人其实是一个小迷糊，很容易就上套的。”
“呦！还“咱那人”，叫的这么亲中午给你加个菜。”
谭敏往回走去，走了两步又突然返回。
“周晨，有些话我也不知道当不当讲。其实，轻羽一个人挺难的。这两年来，可能大家看到的都是她鲜衣良马的生活，其实轻羽手上并没有多少钱，这次开学校，基本掏空了她的所有储蓄，所谓的那些谭家给的利益现在大多都还是空头支票。轻羽很倔强，似乎心里还有不为人体谅的难处，连我也不说，她真的挺难的，这个倔丫头。所以无论你们两个现在或者以后能处成什么关系，你务必要多帮帮轻羽。”
听了谭敏的话，我心里很不舒服，并不是因为从谭敏的话中听出了什么弦外之音，而仅仅就是因为我发自内心的希望陆轻羽能过的好，过的开心。这个我生命中迄今为止，伴侣我时间最长的女人，我知道她曾经性格中的柔弱，生活上的依赖，思想里的单纯，行动中的前思后想；到现在的她竟然性格变得倔强起来，而且把这种倔强明显的体现在生活、思想里、行动中。
我不想她这样，但我知道，只要我试图对她提出不要这样，她绝对会变本加厉的更加这样。
“这个傻丫头，让我怎么说呢？就这样困难，当初她还要你转交银行卡给我，帮助我度过难关。”
“你说的是轻羽刚回国，你在大寨请我吃火锅那次？”
我有点怀疑谭敏怎么年纪轻轻的就这么健忘？
“美女，我说的是我中标智慧家居后的事，你想啥呢？”
谭敏有点脸红，伴随着些许的慌乱。我本来就是随口一说，没有继续深究的意思。因为我当时宁愿卖房子也没有接受任何朋友的援手，陆轻羽的那张卡我也没接。
但谭敏在思量半晌后，却突然再次发声，说出了一个令我意外的信息。
“周晨，轻羽和你都是我最好的朋友。照理来说，你这么想我应该继续装糊涂下去。但我思量了一下，还是如实告诉你吧！免得以后你迟早知道会埋怨我。那张卡不是轻羽让我转交给你的，而是另有其人！”
我被这个消息实实在在的意外到了。瞬间明白了谭敏所指何人。
“我这样也不算不信守承诺吧，毕竟我并没有告诉你她是谁？而是否定了你认为的是谁？我现在突然觉得，她当时选择让我来递交，可能她自己也希望你能误解是轻羽给你的，这样你才可能相对更乐意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