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录音很重要吗?
是的!非常重要,对我,对致悦,对魏栋,对方云山都很重要,只不过重要的纬度各不相同罢了。
对我来说,是彻底知道了那件事情的真相。
对致悦来说,证明了她身体的干净,但却被动的被人引入一场肮脏甚至非法的权利利益交换。
对魏栋来说,手上存有关键时刻,撕破脸后,要挟公事着的一个砝码。
对方云山来说,是牵扯职务犯罪,能使其获得更重牢刑的罪证!
那是魏栋使用自己的手机,偷偷进行的一次偷录。里面记录了他和苏致悦前年冬天,进入那家酒店的完整过程!
录音里一共出现过三个人物,魏栋、苏致悦,最后一个出现的就是方云山!
他们在那天聚在了一起,是魏栋牵线发起的。目的是讨论魏老爷子倒台后,在新势力指导下的一次利益分配全过程。
令我决定今天痛下杀手的直接原因是那个方云山在迅速谈完新的利益分配方案后。开始相当露骨的表达了对苏致悦的觊觎!魏栋默认了,甚至要成人之美。
苏致悦关键时刻,以身体原因,及时抽身,迅速逃离……
那段录音我准备让它永无见天之日。现有的证据已经足够让方大头永无翻身之日,更何况魏栋电脑里还有其它证据。有关部门如果深挖,他屁股底下肯定干净不了。
至于苏致悦牵扯到的这次谈判,如果以其它形式被挖掘出来,那也至少缺少了一项有力的佐证,空口白牙的谁都不能乱扣帽子,致悦又不是立致的法人,从来都不是!
即便因为当时在敏感职位上,那她那个老头子爹如果真的视自己女儿安危不顾,不愿意自己承担责任的话,关键时刻我也会不惜一切的动用关系,给苏致悦讨个说法!
我的脑海此刻已经被苏致悦完全萦绕,再也无法安心写作,更别提安心入眠。
我甚至已经痛感出苏致悦曾经的气息,此刻甚至已经扑鼻而入,熟悉而又逐渐陌生。
我翻开手机,此刻她应该已经入眠许久了吧,我不是想用电话,微信去骚扰她安静的生活,我只是想到她的朋友圈里去看看。
苏致悦有两个微信号,第一个在我们彻底分手后,我已经彻底拉黑,至今没有再次相互添加,我不提,她也不要求。
我能看到的是苏致悦去了美国后,那天毫无征兆的添加的新号,起初的原因是为了拜托我照顾她的宠物小老鼠--小九月。
后来隔三差五的让我给她汇报小九月的成长状况就一直保留在现在,就逐渐不存在了再删除或者拉黑的契机了。后来,羽儿也知道了,赌气的让我保留,也就这样阴差阳错保留了下来。
苏致悦的朋友圈一不晒图,二不晒美食。没有矫情的生活美文,也不存在无病呻吟的生活感悟,更不会邀请朋友为某项活动收集点赞,甚至连和她生意相关的推广宣传都从来没有。
存在的只是或长或短时间间隔才发布一次的生活记录,很鲜明的生活重要节点的记录。
一篇篇翻看,甚至让人觉得索然无味,但却又有窥探个人隐私的嫌疑。
我意外的突然发现,苏致悦的朋友圈的每篇发布竟然极少有人点赞或者评论。至少也就说明极少有我们共同的朋友来点赞评论。
我闲来无事的想点开给她点赞人看看都有谁,却意外的突然发现,那个女偶尔点赞的人居然就是我!
这些种种的不正常,再结合苏致悦几近完美的人际关系社交能力,那就只能说明一个问题,苏致悦的这个微信小号竟然是只对我一人开放!要不然,至少和她依然保留着一定关系的周秀秀最起码会经常出现在她的评论区的!看看秀秀和羽儿的微信互动频率就知道了!
有了这个结论,我再重新翻阅苏致悦的朋友圈,将自己完全的带入她的每一篇感言、发声。
浏览到一半,我就突然强行阻止了继续浏览下去的念头,我害怕我会逐渐迷失,开始懊悔。而这些心情是我不该在现在还有的,尤其是重提那段录音的今晚,夜深人静。
我承认,至少在我和扬哥、少阳的这个圈子里,他们其实是更明显的认为苏致悦是最适合我的,有这样想法的人可能还会更多,范围更广。
甚至说点不该说,也千万不能让羽儿知道的话。我其实偶尔在遇到一些事情无法顺畅的自己解决,或者和羽儿因为某些观念不同引起别扭时,也会时常的想到苏致悦。
命运给了我和两个女人相处的机会,必然在内心世界中也就有了偶尔互相比较的空间。
我自己有时都不得不承认,我和苏致悦在做许多事时是非常默契,非常合拍的。这些事包括白天的公事和晚上的私事。
但我现在也的确时常的压抑自己的思维,让这种不好的苗头从心中尽快挥去,尤其是在我和羽儿重新确立了关系,并决心携手并肩的往婚姻阶段迈步以后,就更是如此。
我已不能反复,这种反复倘若发生,极大概率会对她们中的一位甚至全部造成令我懊悔一生的伤害,这是我不愿想象,并极力避免发生的事情。
好吧,肯定有人会说我在“装”,甚至“又当又立”。可即便我真龌蹉的有想法,甚至有机会去做到左右兼顾,那么问题来了,您觉得是陆轻羽会容忍苏致悦的存在呢?还是苏致悦会甘愿不记名分的跟在我身后一辈子?
所以,在眼下,无论是出于现实,还是出于理智分析后的准确预测,我能做的就只有好好珍惜现在的感情,谁现在在我身边,我就不能辜负谁?
而对另一个,我只能用尽量怀柔,哪怕残忍的方法果断的做到“断舍离”。
我承认我在处理个人感情问题上有点拖泥带水,但有些事,似乎的确不应该再装着明白揣糊涂了。
整晚我的思绪就这样随意的放飞着,以至于我能确认我的思维还很活跃,但我的确不知道已经到了什么时辰。
把我从这种思绪中惊醒出来的是电脑上一声刺耳的提示音,我惊觉的立刻点亮了电脑屏幕。
那个声音是我安装的那个木马程序的控制端发出来的,它提醒我,有我监控的电脑上线了。
我不禁一阵紧张,莫非是魏栋还有第二台电脑,而他在两台系统中传递数据时,另一台也被我成功植入。
我对这台新电脑产生了浓厚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