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舅府。
一枚飞刀带着一张纸条直直的扎进沈府会客厅的牌匾上。
沈国舅看到纸条上的内容,整个人都差点背过气去,沈敬被人抓了,对方的条件是北临侯府。
把纸揉成一团,死死的攥在手里,眼神中怒火燃烧,竟敢威胁他!
“父亲,会不会是谁的恶作剧?”沈天看着满脸怒火的沈国舅问道。
沈国舅垂眸,像是考虑在考虑沈天的话,可是又不敢不信,毕竟最自己最宠爱的儿子在别人手上。
“老二,你把原东郊大营的将将找来。”沈国舅道。
“父亲,你不会是想!”沈天略微惊讶。
沈国舅也不情愿,自己手上好不容易有个得力的武将,未来也能给自己操练军队,可为了自己的儿子,一切都值得:“不错,若是想救你大哥,只能这样!”
因为沈国舅的决定,沈天心里觉得父亲的决定愚蠢至极。
若是他被抓了去,沈国舅还会拿手里这样重要的人换回他吗。
怕是不会管他的死活吧。
心里冷笑,为了自己的计划,沈敬觉得不能平安的回到国舅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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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里。
文武百官都颤颤兢兢的跪在地上,大气不敢出。
楚鸣之看着平时应为一点小事就不断上凑的文官,遇到大事却一点法子的废物,忍不住发了好大一通火。
“你们这群废物!废物!”楚鸣之把凑着都甩到他们面前。
京城出现过大疫,确实一点解决办法都没有。
跪在下面的人只能把脑袋埋的更低。
“朝廷养着你们有何用!关键时候一点办法都没有,外面死了那么多百姓。”楚鸣之怒道。
“臣有事启凑。”林相国起身道。
楚鸣之康乐一眼林相国,怒气稍有平息:“爱卿请讲。”
“臣听说,有大夫能治血痘之症。”林相国道。
“此话当真!”楚鸣之眸里划过一道亮光。
这两天,真的把朝廷的不作为发挥得淋漓尽致,三年前和魏国的那一仗失败后,百姓对他这个陛下很是不满,有些地方还爆发过小规模的起义。
若是至次不能解决这次血痘之疫,怕是会激起民怨。
林相国走到正对这楚鸣之的正对面,“禀陛下,城郊的五里破外确实是有医者搭棚救人,已有病患被治愈。”
“好好,传朕旨意,若是有人处理这次病疫,封为太医,入职太医院,赏千户。”楚鸣之笑道。
江景礼听到旨意只是眸光里划过笑意,皇帝是要把二姑娘收进皇宫了。
不过,可能要失望了,毕竟人间蒸发了的人怎么受封?
楚鸣之松了一口气,可当他看到跨入殿中的人时,眉眼中的笑意瞬间收了起来。
朝臣们也偷偷的在下面议论。
“战王殿下怎么了?”
“他不是去楚南赈灾了,没有圣召怎么可以回京!”
“战王殿下不是已经三年未曾踏进过这太极殿,今天怎么来了,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发生。”
“皇家的事情还是少议论,还要不要脑袋了。”林相对身旁的两人道。
沈鸣之皮笑肉不笑,看着楚辰怀,“皇弟不是去楚南赈灾了么,怎么突然回京!”
楚辰怀没有向楚鸣之行君臣之礼,一个文官见了朝这楚辰怀怒道:“大但战王!见了陛下竟不下跪。”
楚鸣之摆摆手,“无妨,战王是朕的弟弟,自家人无需多礼。”
赵构和江景礼想相视一眼,忍不住勾了勾唇,楚辰怀还是这么狂。
“皇兄,臣弟把楚南的事情处理完,有要事禀报,所以不得不提前回京。”楚辰怀勾了勾唇,丝毫没有受刚才那位官员的影响。
“哦?皇弟是是碰到了什么事?”楚鸣之看了他一眼,问道。
“臣弟在楚南洈水城拦到了一些来往与魏国的书信,那些信件上还有。”
“陛下,臣有要事启奏。”沈国舅打断楚辰怀要说下去的话,“臣已经抓到通敌叛国的贼人了,是前京郊大营副统领朱广乾。”
整个朝堂上的人都被沈国舅话吸引了注意力。
“这是朱广乾通敌叛国的罪证。”沈国舅拿出袖口里的东西道。
太监把东西呈到楚鸣之面前。
“朱广乾,他不是早就死了吗?”楚鸣之打开密函蹙眉,手重重的拍在龙椅上:“哼,此人真是胆大包天!”
“回陛下,他只是诈死来逃过陛下的追责,因为对朝廷怀恨在心,才伙同敌国,毁我国军营,烧我国军队,陛下,这人已经被臣给擒住了,等待陛下发落。”沈国舅义正言辞道。
“我就说,北临侯府世代忠臣,怎么可能通敌叛国。”
“是啊是啊。”
“老北临侯在世时为我国征战沙土,守卫边疆。”
楚辰怀听着那些人的话,微微的勾了勾薄唇。
朝臣议论纷纷,楚鸣之面上有些挂不住,当初是他听了沈国舅的话直接下旨封了北临侯府,现在沈全山山又说叛国另有其人,这不是在打他的脸吗!
在百姓眼里,他岂不是一个昏庸的皇帝?
看向沈国舅的眼神暗了暗,“幸亏爱卿找到真正的凶手,不然朕就冤枉北临侯了。”
“臣弟进来时看见北临侯就候在大殿外,想必是国舅爷安排的吧。”楚辰怀看着沈国舅,笑着提了一句。
沈国舅眼神暗下来,但也只能认下:“战王殿下说得不错,确实是老臣安排的。”
楚鸣之坐在龙椅上,对身旁的太监道:“传朕口谕,宣北临侯进殿。”
北临祈被内侍领进殿中。
北临祈跪在地上,“臣,见过陛下。”
“爱卿快快起来。”楚鸣之笑道。
“爱卿这些日子受苦了,是朕错怪你了。”
北临祈起身:“陛下,多亏了国舅爷的相助,臣才能逃出朱广乾的挟持,还臣和北临侯府一个清白。”
沈国舅心里气到吐血,真的是好一番算计!
若不是在朝堂上,江景礼硬生生的忍住想要笑出声的冲动,一个个的都没有放过令人沈全山吃瘪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