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瑾年顿时一怔。
“火车?”
他像似听到了二十世纪初最大的笑话。
但想着苏寒肠胃不好晕机症状,微挑着眉头,“苏经理可真狡猾,这哪是惩罚?分明是便宜你。”
他起身,将包裹他伟岸身姿的黑色西装三件套脱下。
苏寒眼睛瞪圆道,“哪便宜我了?六叔,飞机三个半时长,火车可是好些天。六叔不是让苏苏散心吗?就罚苏苏坐火车。”
她难得撒娇,确实如他所想,哄一哄的确顺眼多了。
但傅瑾年又总觉得哪儿不对。
半眯着危险十足的眸窥视她。
“六叔,就罚苏苏这个吧。”
苏寒不断朝他眨眼,漠视他的锐利。
十年,傅瑾年见她的可爱,也不是仅有此的。
“罚肯定得罚,但在罚之前,苏苏表现好的话,六叔额外给你升级,比如游轮?”
苏寒拖着笔电的手不禁一握。
果然。
傅瑾年精明如斯,哪那么容易被她套。
“我才不要游轮,颠来颠去,b国正值初冬,陵城也是,苏苏坐火车观美景一路风光不知多惬意。六叔,应了苏苏吧。”
苏寒掀开被子下床,一脸谄媚样。
傅瑾年一下搂着她的腰肢,将她拉入怀中,张口咬了下她的鼻头。
苏寒故作娇嗔,挑逗的推了他胸膛一下。
傅瑾年心情大好,但这个男人永远高高在上。
他舔舐苏寒柔软的耳垂,大手揉着苏寒的腰肢,给苏寒另一个选择,“温泉怎么样?”
似想起与苏寒开始那些年的疯狂以及激情,实在难抑心中滂湃。
他喜欢苏寒床上的样子,那是可以任由他为所欲为的。
近段时间,两人虽然都有关系,但傅瑾年不尽兴。
女人,还是主动些妙。
“六叔……”
“不愿?”
“也不是不愿,只是会耽误的久了。”
傅瑾年挑眉看她。
苏寒双眸清澈,毫无假意。
“六叔真的是忘记订婚在即,苏苏若是陪你温泉的话,白小姐可就要失望了。”
傅瑾年眯眼看她。
苏寒眯眼笑,“订婚场景搭建,还有许多需要苏苏去盯着,六叔,也不想订婚宴搞砸吧。”
傅瑾年一下将她推开,眸里释放着怒意,“苏经理就不怕我失望?”
苏寒沉了呼吸道,“就是因为怕,苏苏才这么说。毕竟,苏苏可是修了三生的福气,才能做白小姐的伴娘。”
四目相对的瞬间,苏寒顿感周身可将她凝固的寒气袭来。
傅瑾年黑如寒潭的眸滋滋冒冷气。
如果苏寒一开始乖顺是装的,那么傅瑾年已确定。
她压根就没乖过。
她在给他演戏呐。
“苏寒……”
傅瑾年攫住她的下巴,逼她垫起脚尖迎视他,“如果我非要你选温泉呢?”
怎么就那么不听话!!!
他要求很难吗?
“六叔……”
“火车跟飞机选一样。”
他决不许她搞小动作。
苏寒顿感绝望闭上眼睛。
还是不行啊。
傅瑾年。
你怎么能这么恶劣啊。
她都如此厌恶了自己。
怎么还要逼她选择。
“等会我查攻略,明早告诉你。”
苏寒选择静观其变。
傅瑾年却下了决定,“不用,就温泉。”
苏寒恼了,“傅瑾年,我身体不舒服。”
“那就吃药!!!!”
又是命令口吻。
苏寒扯了下唇,忽然想笑,“傅总,知道我肠胃为什么不好吗?就是因为吃了太多的药,把肠胃弄坏了。”
十年。
他知道她总共吃了多少药吗?
他不知道。
他只知道纵欲。
而她独自承受所有。
是。
她的确爱的卑微。
但也不是你践踏的理由。
现在她还怀着孕。
不能做。
也不想做。
傅瑾年。
你真要把她掏空吗?
“肠胃而已,又不是那地方坏了,你该庆幸,是肠胃。”
啪嗒一声。
苏寒打完傅瑾年这一巴掌才反应过来。
她居然打了傅瑾年?
傅瑾年也未想到,苏寒居然打他?
清脆的巴掌声,落在傅瑾年俊美的脸上,力道虽然没有多大,但却真真实实落在傅瑾年的脸上。
顷刻间。
男人俊脸乌云密布,黑到打雷。
“苏寒……”
扬起的掌风,眼看就要落在苏寒的脸上,一道悦耳的手机铃声响起。
傅瑾年雷霆一怒,戛然而止。
苏寒瘦弱又纤细的身体颤得不行。
砰一声坐在床上。
幸好身后是床,否则,以她的惊愕,后果不堪设想。
傅瑾年掀翻了身后所有摆件,起伏不断的哐当声,可见他怒气多大。
“瑾年,苏寒身体好点没?”
白露来电。
也只有这个女人才能遏制傅瑾年。
傅瑾年此时戾气被强行压下,砰一声将手机扔给苏寒,不再说任何又是咚的一声,门被狠狠甩关上。
苏寒屏住呼吸。
整个人颤得不行。
她蜷缩着身体,被傅瑾年扔过来的手机,不停传来白露声音,“喂,瑾年,出什么事了?苏寒,你在吗?”
苏寒拿起了电话,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无恙。
“白小姐,在,你说。”
白露松了口气,道,“吓死我了,刚才是什么声音啊?苏寒,瑾年没事吧?”
傅瑾年不可能没事。
天之骄子,傅氏掌权。
从出身起就不会有人不顺他。
这一巴掌。
着实地掀翻他滔天怒火。
“没事,酒店餐车翻了,傅总衣服沾了点油,正在处理。”
白露哦了声,“没事就好,苏寒,你六叔可是个工作狂,这次商谈可得照顾他点。”
苏寒抿唇,“是,白小姐放心吧,我跟小姜都会把傅总照顾好的。”
白露似被逗笑了,“你看我,你自己身体都不好,还让你照顾你六叔,苏寒,你不会生气的吧。”
苏寒有气无力地笑道,“傅总是我上司,照顾他是我的职责。”
“好好好,你们都一副公式化敷衍我,我不问了行了吧。”
白露故作娇嗔,她这个语气,实在让苏寒讨厌不起来。
通话结束后。
苏寒倒在床上。
纷乱的大脑不断浮现与傅瑾年的争吵。
好像至知道他要订婚起,她与傅瑾年就再也没了甜蜜。
苏寒知道的。
这一切都是有预兆的。
耗光昔日的美好与甜蜜,一切都会归于平静。
就像大海,论它在汹涌翻腾,终有无波的一天。
快了。
离离开傅瑾年。
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