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停了车，拉下车窗。
石头见状忙走了过来。
“怎么了？”黄金问。
“老，老大这就要走了吗？”
“嗯，已经待了些日子，是时候去别的地方了，还有，我不是你老大。”
特意强调，但对方却故意忽略。
石头有些欲言又止，最后，到底还是鼓起勇气道：
“我，我们可以跟着老大吗？”
话落，又忙补充道：
“我们会尽量不拖后腿的！”
“你们？”
“对，我和我女朋友。”
“还是算了吧。”
黄金拒绝的十分直白：
“拖不拖后腿不是你们说了算的，抱歉啊。”
“不，没，没事……”
强颜欢笑着，笑的多少有些勉强。
“那就这样吧，后会有期。”
挥手，话落。
车子冲了出去，一下子拉开了很长一段距离。
望着越来越远的汽车。
石头只是看着尾影招手。
“后，后会有期……”
他有些失落，整个人都变得落魄起来。
而与此同时的，暗中观察许久的李反这时走了过来。
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看吧，我早说过你们不是一类人。”
——
关于石头，他其实是想带着女朋友跟着黄金的。
因为他觉得对方很厉害，也很靠谱。
直白点说就是对对方充满了感激和崇拜。
想跟着对方做事。
再直白点说，就是想当对方的小弟。
毕竟自己也没个目标，跟在尊敬的人身边出点力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只是可惜，身为杀手的黄金是不太喜欢拉帮结派的行事风格的。
他更喜欢独来独往。
自己身边带个九儿旅行就已经是特例了。
自然不可能再带别的拖油瓶。
——
g城和h城之间路途遥远，怕是要开车好几天。
在车上的时间是无聊且枯燥的。
然即便如此，黄金还是找到了能让自己小开心的事情。
“九儿。”
他望了眼躺在后座摆弄新手机的九儿。
“嗯？”
“你觉不觉得我现在的开车技术已经炉火纯青了？”
关于自己开车技术的进步，黄金还是挺开心的。
毕竟过去的他很少开车，技术也很烂。
没办法，黄金平时根本没有练车的机会。
他平时工作繁多，一边要维持学生的表面身份，一边又要接杀手任务。
根本没有多余的时间练车。
因此平时交通工具都是由他的同事操控。
黄金只负责被送到目的地解决目标。
因为是一个杀手集团，有会开车的同事辅助。
所以黄金那时即便不会开车也没问题。
——
末世已经过去两年半了。
对于自己开车的进步，黄金其实是有些小庆幸的。
但他的开心分享换来的只是九儿敷衍的道上一句：
“哦，恭喜恭喜。”
有气无力的声音表明九儿毫不在乎这个。
比起黄金的洋洋得意，九儿更在乎手里的这部手机。
这手机就是一号给黄金的那部。
黄金又给九儿玩了。
可问题在于九儿总是解不开锁。
手机需要开机密码。
但却并没有显示键盘。
整个屏幕就只有七个大字。
〔请输入开机密码〕
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难不成是语音输入？
九儿不解，只是问黄金。
“老爷，这锁怎么开？”
“锁？你捡到什么锁了吗？我现在没空，待会给你开行吗？”
“不是啦，我是说手机的密码锁。”
“手机锁吗？这……我的确很会开锁，但唯独这种锁是个例外，话说那玩意儿还有开机锁的吗？一号可没和我提这茬。”
“那女人真是够奇怪的，不会是在耍你吧，而且要密码也就罢了，问题是连个键盘都调不出来。
嗯？”
说着的同时，发现手机屏幕突然有了变化。
那便是在：
〔请输入开机密码〕的后面，平白无故的多出了一个括号。
而括号的内容则是：
〔密码：我要和一号结婚，非她不娶。〕
看着这段文字，九儿一脸的问号。
但还是照着念了出来。
“我要和一号结婚，非她不娶。”
“你是百合？”
黄金有些错愕。
“不是啦，是手机上这么写的，它说密码是这句话。”
“那开了吗？”
“没有！”
九儿将手机上的最新文字读了出来：
“它说什么〔音源不合，你不是我的主人〕，要不你试试？”
九儿起身，往前面爬了爬，把手机递过去。
黄金看了眼手机上的文字，照着密码读：
“我要和……一号结婚，非她不娶。”
本以为这只是个恶作剧。
却不料话音刚落。
手机便响起了超大声的婚礼进行曲，黄金吓了一跳，差点把方向盘丢了。
与此同时，也开始播放起了开机动画来。
那是一段近十秒3d动画，里面的新郎新娘正在教堂接受神父的祝福。
新娘明显是一号的3d样貌，简直和一号一模一样。
而新郎则是黄金，是黄金的3d形象，几乎所有的突出特征都加了上去。
望着这古怪的看机动画，九儿满脸无语。
她迟疑了一会儿，最终道：
“总感觉……那家伙有些莫名其妙的可怕呢，要是个人的话就更恐怖了，感觉会发展成跟踪狂和病娇啥的。”
“直白点说就是神经病对吧。”
“话说这真的是一个机器人能干出的事吗？”
有些无语，但随后又看到了让人更加无语的墙纸。
墙纸是3d形象的黄金正在和一号夫妻对拜的一幕。
明明开机动画是西式婚礼，结果到墙纸这就变成中式了。
当然，这并没什么，充其量只是一号的恶作剧。
可就当九儿试图把墙纸更换的时候，手机竟是开口说话了。
“好久不见先生，你今天的气色……嗯，怎么是你？”
是一号的声音，通过前置摄像头的她并没有看到黄金，只看到了九儿。
语气也是肉眼可见的冷漠下来。
“晦气！第一次竟然没有献给先生。”
手机抱怨着，仿佛真的生气。
—
“一号，能给我个解释吗？”
黄金的声音从前面传来。
他似乎猜到了些什么，期待着对方的解释。
“如你所见先生，我是一号，严格意义来说，是拥有一号所有记忆和程序的备份分支。
即，一号是我的母体，除了这具身体，我和她并没有什么不同。”
“换言之就是脱离主服务器的独立服务器是吗？”
“是的。”
“你能联系研究所的一号吗？”
“不能的哦先生，因为此地已经脱离了研究所的信号范围。
不过下次与母体见面的时候，我可以将自己的记忆与母体进行同步。
即，将我们双方的新记忆复制给对方，相互备份。
所以先生，今后，就由我替代一号。
不！
就由一号继续陪伴着你走完剩下的旅途。
小女子不才，请多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