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头的担心不无道理，因为人体实验属于彻彻底底的禁区。
今天你说实验者是自愿的。
明天就有实验者是被自愿的。
总之，这种实验很危险，很容易被人钻空子利用。
可即便上头再怎么不同意。
老师还是在背地秘密研究，自己出钱，创造了一个人体实验的基地和项目。
并且还真研制出了一些实验成果。
据说，当时很多的生物大能都有参与。
只是最后，这事到底还是被上头知道了。
得知消息的上头立马派人调查。
在查到基地的“小白鼠”的确都是绝症患者，并没有任何一例是被自愿。
以及已有了不少的研究成果后。
最终到底是选择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没办法，毕竟这个项目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期。
而且参加这个项目的科学家数量不少，且大多在科学界的地位举足轻重。
上头不可能把这些人一锅端，说白了就是法不责众。
于是乎，人体实验照常进行。
在度过一段极为艰难的研究攻坚战之后。
该项目只差最后一点就能收尾。
用老师的话来说，只要再坚持个把月，就能得到治愈植物人的方法。
然而，就是在这最后一个月里，研究所出事了。
在最后的这个月，z城的研究所所长宣布离职。
空闲的位置按理说该由老师上台。
但作为老师竞争对手的杨家人可不打算坐以待毙。
因此在这个时期，杨家人故意把老师的人体实验项目泄露给了媒体。
尽管上头拼命地往回找补，试图压住消息。
但最终还是被很多科学家以外的人注意。
这其中就包括不少民众。
民众一听是人体实验，自然是会有强烈的反对和愤怒。
又在某些人的故意带节奏之下，舆论越来越大，一发不可收拾。
无奈，见状的上级只能将该项目紧急叫停。
至于项目的负责人黑水仙？
也只能剥夺一切职位，将其撸掉。
——
由于老师在社会上影响力过大。
所以上级没有将老师是人体实验的负责人一事道出去。
杨家人也没有，毕竟告密人体实验一事，已经让不少人对其反感。
要再赶尽杀绝？
那恐怕家族人缘就成了所谓的负数。
总之，关于人体实验一事。
普通大众只知道被叫停了，相关人员受到了惩罚。
至于哪些人受到了惩罚？
上头没说，所以大众也只能胡乱猜测。
——
老师下台了，被撸掉后退居幕后。
直白点说就是被开除了。
但上头肯定不会这么对外宣布。
所以他们只能谎称老师是身体不适退休了。”
“新的所长是谁？”黄金问。
“是杨休，白树博士大学的竞争对手。
杨休最终并没有去g城，毕竟那段时间他的名声在g城不太好。
无奈，只能在家族的打点下去了z城，毕竟z城对g城研究所的花边新闻并不关注。”
“可是去z城的话，不怕撞见黑水仙吗？”
“当然怕，但好在z城研究所很大，再加上老师很少离开实验室，所以两者基本碰不到。”
“z城研究所的后续是什么？”
“很可悲，对老师而言，在人体实验的基地被查封之后，所有的文件都留在了基地里。
而等到杨休成了新的所长之后，那些文件便都落到了他的手上。
据说后来的杨休，依靠这些研究成果获得了某些科研的突破。
但在对外宣称的时候，却宣称这些成果是他的研究团队弄出来的。
说白了，就是摘走了所有的研究成果。”
“这人够恶心的……”
九儿嘀咕着。
黄金望着她：
“你听懂了吗？”
“没有，但是我听明白了，杨家是坏人，黑水仙是好人。”
“一号，后来怎么样了？”黄金又问。
“后来？后来就是杨休的顺风顺水，地位水涨船高了呗。
虽说这人很让人讨厌，为了成为所长用了很多卑鄙的手段，而且科研才能也比不上老师。
但是，硬要说他一无是处，那也未免有些睁眼说瞎话了。
实际上，杨休本身也是个天才。
只不过和老师这种先天的天才不同。
他属于后期努力的天才代表。
在z城的科学家里，他算是为数不多能被老师当成对手的人。
毕竟能成为所长候选人的也不可能是酒囊饭袋，光靠家族背景可没法在研究所生存。
直白点说，如果不是家族之间的过节，老师或许能和杨休做朋友。
可是没办法，杨休的背后家族太喜欢竞争。
他们需要创造一个地位显赫的牌面。
无论杨休是否同意。
——
当然，经过举报背刺一事，杨家等于是彻底得罪了黑家。
所以老师和杨休的关系，估摸着这辈子都不可能有的好。”
“我怎么感觉你说的杨休好像很可怜似的。”
九儿道。
一号回复：
“他并不可怜，但他在研究所的人缘的确不错，十分看重下属的才能，同时也尽量给下属提供一切帮助。
为人随和大方，简直不像是杨家的人。
相比较之下，脾气不太好的老师就不是很受下属的欢迎。
没办法，老师的脾气的确有点另类。”
“对了，一号，我突然想起一个事儿。”
九儿像是抓住了什么一般，举起了小手。
“什么？”
“你刚才说了，黑水仙的人体实验是突然提出来的。
为此还不惜放弃了当时的某个巨大项目。
那么，为什么他会这么反常呢？
这其中发生了什么吗？”
“我没想到九儿妹妹会发现这点，你让我有些刮目相看了。”
“这算是在夸我吗？”
“当然！”
“难得从你嘴里听到一句好话呢，对我来说。”
“实不相瞒……”
一号开始讲述当时的故事背景。
“实不相瞒，就在人体实验提出的前几天，老师的两个姐姐出事了。”
“出事？”
“是的，听博士说，老师的两个姐姐年龄大了，又因为与丈夫结婚回了娘家。
所以情绪一直不太好。
老年人有个毛病，那就是开始信鬼神。
而两个姐姐刚好都是信佛的。
便约好去当时的一个寺庙祭拜佛祖。
不料，从寺庙回来的中途出了车祸。
二姐当场死亡，大姐虽说脱离了生命危险，却变成了植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