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带着白泽来到森林，刚走没多久便看到正在烧炭火的老头。
由于黄金已经有两天没来收碳火了。
所以树下已经堆了好几袋。
——
这两天没看到黄金，老头心里明显是有些没底的。
他有些不安，倒不是害怕黄金赖账。
毕竟黄金已支付了他一周的报酬。
老头担心的是一周后无生意可做。
他更希望和黄金细水长流。
希望借黄金这份工作撑过整个冬天。
——
“小老板，这两天干啥去了，怎么不见你来？”
见黄金来了，老头忙笑着凑了过来。
黄金则打着哈哈，道：
“这两天忙了些事，这不，今天和朋友来森林转转，随便搬点木炭回去。”
“这样啊，不过也是，您是贵人，自然不可能像我们这些人一样啥事没有。”
说了些有的没的。
随后就便是简短道别。
黄金和白泽去了森林深处。
最终找到了白泽所提到的野猪洞。
所谓的野猪洞其实是森林中间的一个小土坡。
土坡的四周有很多形状大小不一的洞。
大的有水桶那般粗，小的则巴掌大小。
“你确定这是野猪洞？”黄金蹲下身来，望着一个漆黑无比的小洞。
“我能闻到洞里的气味，野猪的气味，只是味道没先前那头重。”
“说人话。”
“这下面有几头小野猪，还活着。”
“大野猪呢？”
“气味很淡，应该是出门了。”
“然后在出门途中被我一斧子劈了是吧。”
——
前两天杀死的野猪恐怕就是这洞里的。
那头野猪应该是小野猪们的单亲爸爸。
“真可怜。”
黄金轻叹一口气。
白泽问他：
“要怎么做？”
“还能怎么做？孩子们刚失去了父亲，独自在家忍饥挨饿已经很可怜了。
咱就送它们去与父母团聚好了。
毕竟小乳猪可比成年猪细皮嫩肉不少。”
“你这人……有时还真是……呼，算了……”
“先回老头那拿点火把和干草吧，看能不能用烟把这些猪薰出来。”
没办法，毕竟现在还在下雪。
四周的树木枝干又有些湿润。
想要生火，明摆着是要耗费不少时间。
远不如直接去老头那取火方便。
二人来到老头这里。
各自拿了火把和老头用来生火的干草。
老头好奇，问二人：
“二位干啥去？”
黄金倒也没有隐瞒，只是道：
“发现个野猪洞，打算用烟碰碰运气，你要来帮忙吗？如果成了的话大伙平分。”
那个土坡四周的洞还挺多的。
多个人就多双眼睛盯着，多双耳朵听着。
其成功的几率也能高出不少。
“行，我收拾一下。”
老头最终也带了些干草和火把跟着去了。
几人来到那个土坡四周。
在风的正面洞口点着干草，制造出滚滚浓烟。
让烟雾被风吹进洞里。
随即三人从各个角度观察背风面的那些土洞，看看有没有什么东西溜出来。
起初的十分钟基本没啥反应。
但当忙碌到第15分钟的时候。
“咳咳……”
背风面的小洞开始响起咳嗽声响。
望过去，是一头三个月土狗那般大的黑皮小猪钻了出来。
见状的白泽立马冲了过去。
小野猪听到动静扭头就跑。
但还是被白泽一个飞扑直接扑倒在地。
又因为白泽扑过去的时候右手狠狠地拍在了小野猪的脑袋上。
所以野猪当场死亡，连声惨叫都来得及喊。
——
有第一只，便有第二只。
随后是第三只，第四只。
当第五只也跑出来的时候。
白泽才对黄金轻声道：
“应该就这些，暂时没有其他的气味。”
白泽的意思是，他只闻到了五只小野猪的气味。
因此断定土坡里已经空了。
黄金闻声点头，而后对一旁趴在地上，还在拼命往洞里吹烟的老头招招手，道：
“可以了大爷，应该就这些了。”
黄金把老头叫了过去。
来到那五只小野猪的尸体前。
因为野猪刚出来的时候跑的飞快，所以抓捕野兽的任务就落到了白泽身上。
又因为白泽抓的时候有些粗暴，所以最后全被他弄死了。
——
这些野猪小的有个十来斤，大的则有三十来斤。
总之，五只加在一起也有百来斤了。
又因为是细皮嫩肉的小野猪，所以其口感和价格肯定是要比成年野猪贵的。
——
“你要是轻点留个活口就好了，这样保不齐能卖到更高的价格。”
黄金觉得有些可惜。
“可你没说留活口，我以为不需要。”
“怪我，怪我一开始没想起来。”
黄金揉了揉眼，好在也不是什么大事。
他估计了一下这些小野猪的重量。
然后望着一旁痴痴盯着一地野猪有些挪不开眼的老头，道：
“大爷。”
“啊，啊？”
老头像是才回过神来，忙道：
“额，怎么了怎么了？”
“大爷，你看这么分如何？这些猪加起来估摸着有100斤上下。
这最大的这头猪呢，应该有个三十多了。
咱不是说好了要平分的吗？
100斤猪肉，平均下来每个人也就三十多。
所以你看啊，其余的几头归我们，这最大的一头归你如何？”
“啊？”
老头像是还有些失神。
脑子转了好几圈，才一个劲的连连摆手，道：
“啊不不不，我，我不要，我不要这么多，给我最小的，我要最小的这头就行了。”
“这怎么行呢，不是一开始就说好要平分的吗？”
“不不不，真不用真不用，我基本没出什么力气，真的，给我最小的这头就行了。”
无论黄金说什么。
老头都始终坚持只要最小的这头猪。
至于他的想法也十分现实。
其一，是他觉得自己真没出多少力，不该拿这么多。
其二，则是他深知匹夫无罪，怀璧有罪的道理。
三十多斤的那头猪实在是太大了。
老头没有信心能将其彻底消化。
怕不是一个不小心就在半路暴露。
从而引来杀身之祸。
相比较之下，那头十来斤的小猪体积就小得多了。
老头完全可以把它藏在宽大的棉袄衣服里。
然后趁着夜色去交易所换粮。